“自然.”左伊琴喝茶的手一頓,笑的有些僵硬的肯定,卻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沒想到三妹竟然會如此大度。”左冷凰似笑非笑的說。
“姐姐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我以爲你已經足夠了解我了,看來還是不夠啊。安安分分做你的太子側妃不好嗎?爲何非要來招惹我呢?你應該知道,惹到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大姐!”這回左伊琴連笑容都繃不住了,直接左冷凰已經知道了什麼。
“媚兒香,沒想到你出嫁之後倒是懂得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夫君好了,竟然幫着夫君來算計自己的姐姐。”
左冷凰臉色冷了下來,她沒想到太子竟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以爲得到自己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了嗎?他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些!
“這杯茶就勞煩妹妹爲我喝了吧。”話音未落,一杯溫熱的茶就直接潑進了左伊琴因爲驚訝而張開的小嘴裡面,竟然是一滴也沒有落在外面。
“你!”左伊琴驚恐的看着左冷凰,怎麼也猜不到爲何左冷凰就知道她在茶裡面下了媚兒香,也終於明白左冷凰是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纔會對她說那麼多似是而非的話。
的確,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度,不過是太子殿下和她分析了利弊得失而已,太子說左冷凰頗爲得皇上的喜歡,若是他能夠得到左冷凰的話,那麼皇上便會多中意太子幾分。
畢竟現在三皇子是越來越囂張了,他以後能不能登山大位還是一個未知數,能夠奪得皇上的寵愛,絕對是百里無一害的事情。
太子府裡面的美人很多,而她也不算是最美的那一個,她如今還算受寵,但是以後呢?
左冷凰是個極爲有手段的人,而且左冷凰既不是特別漂亮,還是個殘廢,太子會對她有興趣也不過是因爲她得了皇上的寵愛,還有幾分聰明罷了,和自己爭不了什麼寵。
她幫着太子算計左冷凰,不但能夠博得太子的歡心,還能固定地位,何樂而不爲呢。
“你直接叫太子過來和我談吧,你這點手段我還看不上眼。”無論今日之事是太子指使的,還是左伊琴自作主張,她從此以後也不會對左伊琴手下留情了。
左伊琴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爲在左冷凰的眼裡不過是一場鬧劇之後,也不不再多待,直接去了畫舫裡面太子所待的房間,將自己和左冷凰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知
太子之後,請太子定奪。
辰啓君聽完之後臉色也是一沉,思索了片刻之後提步離開了房間。
這時,左冷凰潑進左伊琴口中的茶水裡面的媚兒香也逐漸發揮了作用,左伊琴只覺得全身都開始燥熱起來,不斷的撕扯着自己的薄紗衣,不一會兒大片的肌膚就露了出來。
在左伊琴離開之後,被支開的明月就已經回到了左冷凰的身邊,像一個盡職盡守的侍衛守在了小姐的身邊。
辰啓君出來便看見畫舫甲板上一站一坐的兩個人,憑欄遠望,臉上都是漠不關心的表情,似乎又沒有表情,化作了滿湖的清風,似要隨風而去。
“左大小姐!本殿還是小看了你!”辰啓君低沉的出聲。
在對弈的時候就已經隱約覺得左冷凰的不簡單了,但是她以前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今日的計劃他也知道,即使明知道左冷凰已經不一樣了,他還是打算按計劃行事,沒想到還是被看穿了。
“我何德何能得太子高看。”左冷凰將視線從湖面上轉了過來,冷冷的看着辰啓君。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今日本殿的目的,你要如何才能答應本殿的要求。”辰啓君也不拐彎抹角,既然已經被對方識破了,索性大大方方。
他就不信了,憑藉他是太子的身份,她一個殘廢的小姐還會看不上眼?
“與其在我身上下功夫,太子不如在三皇子身上下更多的功夫,以免哪天被拉下來了也猶未可知。”左冷凰這話說的毫不留情。
“你什麼意思?”辰啓君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冷哼。
“字面上的意思,太子不懂嗎?”左冷凰涼涼的瞟了辰啓君一眼。
“你似乎,很討厭三皇弟,爲什麼?”辰啓君眯了眯眼睛追問,左冷凰都將事情挑的這麼清楚明白了,他要是還不懂的話就是蠢的了。
左冷凰似乎想借自己的手除掉辰亦君,爲什麼?她一個閨閣女子,爲何會這麼怨恨辰亦君呢?
“你只要知道我不會站在三皇子那邊就行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左冷凰明顯不想提及這個問題,避輕就重的挑明。
“本殿憑什麼相信你。”辰啓君挑眉反問。
“我想太子應該心中有數纔對,我父親左相是站在三皇子那邊的。”左冷凰低垂着眼繼續說。
“那又怎樣!”左相那個老東西果然是投靠了三皇弟嗎!
原本辰啓君還只是有幾分懷疑,現在看來連左冷凰都知道這樣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看樣子他必須儘快找一個可以抗衡左相的盟友才行。
“左家支持的是三皇子,那麼牧家也必定是。”
左家都牧家向來都是綁在一起的,當初百花宴的時候,母后其實更希望自己選中的是牧靈兒,但是出了一點意外,辰啓君心裡其實明白左冷凰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想必太子並不知道吧,三皇子和父親兩年半前就已經達成了共識。當年我如此愛慕三皇子,幾乎全涼京城的人都知道,得知被賜婚給三皇子更是高興的好幾天都睡不着。哪知道,三皇子不喜歡我,父親便將自己最寵愛的左伊雪嫁給三皇子。”
左冷凰清眸中隱隱有淚光,但是卻強忍着不曾落下來,這樣子的她更顯得真實和無助。
“當年不是你自己退婚的嗎?”當初的宮宴上他可是親眼看見了呢。
“我只是腿殘了而已,還沒傻到那個地步,這麼好姻緣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換做是你,你會往外推?都是父親以孃親的牌位威脅我,我纔會說那樣的話。如今看見三皇子和左伊雪雙宿雙飛,我如何甘心!”
左冷凰的情緒有些失控,眼神也有些癲狂,似乎陷入了魔怔。
辰啓君想了想附和的點了點頭,當年左家大小姐愛慕三皇子的事情,在第一次見到左冷凰的時候他就見識到了。
一個人突然變了那麼多實在有些可疑,他當初也懷疑過,只是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所以你纔會如何怨恨三皇弟,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