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點頭證實了鳳梟音的疑問道:“蕭遙公子游歷五湖四海,一直都沒有音訊,突然給我們送來這個消息,想必不會簡單。”
淡淡的嗯了一聲,左冷凰眸色流轉道:“玄月邊防駐紮了多少軍隊?”
鳳梟音低頭看着左冷凰的眼睛,瞬間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道:“凌金城現駐紮三萬人馬!與凌金城最近的榕城因爲與邊陲西域相近,並且經常都到西域那邊的襲擾,而駐紮了大概有三萬人馬左右,一旦凌金城有異樣,榕城的士兵也能儘快的趕過去,在加上其餘幾個臨近的邊陲城鎮,算下來大概有六七萬人馬的樣子。”
伸手取下自己的玉鐲,左冷凰遞給玄月道:“將這隻玉鐲送進宮交給皇上,讓他親自派人去天下第一錢莊借錢二十萬兩,全部換成糧食送去凌金城。還有通知我外祖父,讓他務必請旨去守凌金城,並且調用龍家軍去守榕城。”
“凰兒,龍家軍一旦集結前往榕城,離風國那邊······”
鳳梟音話未說完,左冷凰便已經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了,擡頭看向鳳梟音道:“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你覺得展景天現在可能擔起龍鰲城大任?”
猶豫了一番,鳳梟音一拍桌子道:“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我這就給他修書一封,龍鰲城這塊硬骨頭,就交給他給我守着了。”
展景天的實力他們一清二楚,若說百分之百守住龍鰲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不激發出他的潛能,誰又知道他究竟有多大力量?鳳梟音與左冷凰都相信,展景天集結了他自己的屬下,即便離風國來犯,他們也絕對能夠抵禦一時片刻,等到他們前去救援。
當夜玄月便進了帝宮,隨後帝宮中連連發下一道道金牌令箭,都是皇帝親筆諭旨發下的軍事調動令,一時間在宮裡掀起了一次不小的震動,都以爲邊界出了什麼問題,可是調令發出以後便在沒了下文,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捉摸。
看了眼手中的紙條,辰傾鳳不免輕蔑一笑道:“左冷凰、本宮該說你什麼那?聽風就是雨?還是腦袋秀逗了?本宮怎麼可能讓你猜到本宮在想什麼?”
素白的柔夷微微傾斜,字條隨風輕舞打着旋飄進了蓄養着金貴錦鯉的荷花池中,瞬間氤氳開來,隨後被一羣魚兒蜂擁吞噬。
站在辰傾鳳身後,賢王面色嚴肅道:“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帝師也進了帝都,你看什麼時候讓他進宮?”
輕輕拍了拍手,辰傾鳳眸中一抹厲色劃過,淡淡的說道:“今夜吧!今夜宮裡有一個很好的局那!正好本宮也湊湊熱鬧,省的皇后孤單寂寞冷不是!”
看着辰傾鳳詭異的笑容,賢王脊背升起一絲絲寒意。
夙夜玄月帝宮燈火通明,明月昊醉意朦朧的看着舞女們一波接一波的遊走在大殿之中,大手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辰傾鳳的胳膊把玩着。
宮廷樂師們鼓着勁想要在帝王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好,於是樂聲悠揚在帝宮上空久久徘徊不去。
蕭遙翹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坐在屋檐上,看着下面一派之氣不由嘆息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一個好奇的小腦袋伸了過來,順着蕭遙的目光看去,十分費解道:“爲何這麼說?我怎麼看不出來?”
伸手從風飄飄懷中將白雪揪了出來隨手丟下屋檐道:“你總抱着它作甚?它有我重要嗎?”
“你不是說紅顏禍水嗎?那我離你遠點好了!”風飄飄鼓着腮幫子,若是左冷凰此時在這裡,一定會說蕭遙將她帶壞了,可惜左冷凰不在。
蕭遙卻是愛慘了風飄飄這個樣子,伸手將她拽進懷中摟着道:“我說的是她們,又不是你,她們跟你沒法比。”
風飄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趴在蕭遙懷中一動不敢動的說道:“我們爲什麼來這裡啊?我一點都不喜歡這裡,聲音震耳欲聾的,聽的心裡悶悶的難受。”
“所以說你不適合這裡了,你還是適合跟着本公子閒雲野鶴遊山玩水度日。這下面一會會有場好戲,我們今日就是回來看看好戲而已,順帶着讓它吃點好的,你沒看到它最近有些蔫頭耷腦的嗎?”
伸手指着落地後便開始胡吃海塞的白雪,蕭遙的嘴邊蕩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傢伙到底隨了誰,貌似左冷凰好像不是個饞嘴的人啊?想來想去最後就只剩一個鎖宮玉了,於是他將白雪的劣根性全都歸結到了鎖宮玉的身上。
其不知白雪天生就那樣,在加上之後又遇到了錦瑟那丫頭,一人一狐簡直天生一對、臭味相投。
果不其然,蕭遙話音剛落,玄月國皇后便帶着一羣人闖了進來,一時間大殿之上劍拔弩張好不熱鬧,蕭遙看的是津津有味、樂不思蜀。
隔日、久未上朝的明月昊終於上朝了,不等百官反應過來,第一道旨意便是廢后。
百官震驚異常剛要開口爲皇后求情,另一個消息更是震驚朝野。
曾經的帝師如今賦閒在家的老先生,應明月昊的邀請親自進宮爲明月昊破解石碑之謎,一語道中玄機,石碑上雕刻竟是上古神族的語言,其中飛鳳落玄月出女皇八個字驚的人目瞪口呆。
更讓人叫絕的是之後的言論,直接挑明玄月國若想統一天下非女皇出世不可,否則玄月就此沒落,更有滅國之危。
若是別人說出這番言論別說明月昊,就是其他王公大臣也不會相信,可是帝師出面可想而知會給玄月國帶來怎樣的震動。
下了早朝,明月昊直接將自己關進了御書房,一關就是三天三夜,這期間沒有召見過任何人。
辰傾鳳主動在御書房外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陪着明月昊,並且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哭哭啼啼,而是一語不發就那樣直挺挺的跪着,任誰來勸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