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門口便看見了出來尋鎖宮玉的鎖宮商,看見她們攜手出門便笑着迎了上來說:“看到這丫頭一個人冒冒失失橫衝直撞的出門,連我打招呼都沒看見,就怕她又闖什麼禍了,便跟過來看了看。
看到她往相府這邊來了,就知道是來找凰兒你的,我家丫頭又給你添麻煩了吧。這丫頭明明比你還要大一點,卻每次惹禍都要你來善後。”
“商哥哥見外啦,反正我早就習慣了。我們正打算去摘星樓吃飯呢,等下還要一起去外公家,商哥哥要一起嗎?”
兩年不見鎖宮商越發英挺了,他從小跟着外公在軍中磨練,小小年紀便已是頗有名氣的少年將軍了。
“也好,許久不見了,正有很多話想問你呢,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說話吧。”
說鎖宮商很自然的走到左冷凰的後面,推着輪椅向摘星樓而去,他看着她的目光溫柔而寵溺。他已經兩年沒有見到她了呢,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說話了。
等到他們到達摘星樓的時候四樓的房間和三樓的包廂都已經滿了,只有二樓還有雅間,便訂了一間雅間,鎖宮商又很自然的將左冷凰背上了二樓,鎖宮玉看到常年粗枝大葉反應遲鈍的大哥,也有這麼信心體貼的時候,在後面默默的笑開了花。
“你這兩年都去了哪裡?若不是你離開的時候特意捎了信給爺爺,每年年節的時候也有捎家書回來,就這樣杳無音訊的離開,不急瘋我們纔怪。”
他當初聽到她中毒的消息的時候,憤怒的差點沒有闖進相府,後來又聽說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帶走了,心慌的很。
看到她的書信才知道她是爲了解毒才自願跟那個人走的,心才安定了不少。
“呵呵,過了兩年無拘無束的田園山間生活,最是修身養性了,將以前的小性子磨平了不少。”左冷凰挑着山裡的一些事兒簡單了說了一下,讓他們安心。
“這麼說來,沒有傳說中的鳳焰石,你身上的毒便解不了?”鎖宮商皺了皺劍眉,顯然對鳳焰石這個東西的稀罕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件事先別外公和舅舅們說,別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了,我師父會解決的,別擔心。”
聽到她這麼說鎖宮商和鎖宮玉才安心,也不在這件事上面多糾結了。
凰兒的師父既然能夠看出別人都看不出的東西,還能知道這毒的來歷,想來不是一般的人,對傳說中的東西比她們這些人要深入的多。既然凰兒有師父幫忙的話,也無需她們再費心了。
晚上左冷凰回到相府的時候便收到了玲瓏傳來的信息,一隻黃鸝鳥小腿上綁着的一張小紙條上寫着:天門門主求火靈芝,見否?
左冷凰脣角勾了勾,她等的人終於來了。於是毫不猶豫的寫下:三日後夜,摘星樓五樓。又讓小黃鸝將消息帶給了玲瓏。
辰亦君,如果沒了天門門主的相助,你的異紫微星命格拿什麼和正宮位紫微星相比呢?
到了約定之日的第三日晚上,左冷凰早早的便到了摘星樓的五樓,琥珀和玲瓏跟在她的身邊。
戊時的時候屋內的燭火輕微的閃動了一下,屋內桃花紛飛,花香濃郁,接着便出現了一個白衣翩躚的男子。
一頭及踝的青絲沒有用任何東西束縛起來,如潑墨般在他的背後暈染開來,一雙桃花眼,薄脣似笑非笑,好像畫裡走出來的謫仙。
修煉天門特殊的功法,每個人都會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縹緲而神秘的氣質,如妖似仙。
“天門門主,百聞不如一見。” Www ●тTk án ●co
左冷凰清冷的打招呼,一點也不在意對方是尊貴可比皇上的天門門主。
她今日來的時候也沒有做任何僞裝,因爲她知道,所有的僞裝在天門面前,那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們看得從來不是表面。
“我也沒有料到最近強勢崛起的千姝樓樓主竟然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且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中毒頗深。在下是天門門主風輕塵,敢問姑娘芳名?”
風輕塵隨手招了一張軟榻慵懶的躺下,又將桌上還冒着熱氣的君山銀針隔空取來,這一番流暢的動作下來,端端是風流入骨,絕代芳華。
“左相府大小姐左冷凰。”左冷凰也不避諱,直接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你倒是自信,不怕我將你是千姝樓背後主子的事情宣揚出去。”
“不會,因爲你還需要千年火靈芝。”
風輕塵抿脣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左冷凰,瞳孔似乎輕微的轉了一下,然後纔有些驚訝的說:“咦?你這命格挺奇怪的,看起來像是極爲尊貴的命格,但是好像被掐斷了,又重新接過。而且你身上隱隱流動的氣息也挺熟悉的。”
這太奇怪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命格,明明是斷了了,卻還能活着,這是怎麼回事?
風輕塵毫無預料的出手了,琥珀毫不猶豫的拔刀,玲瓏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左冷凰慢條斯理的將背在背後的九霄環佩取了出來,擺在自己的膝蓋上。琥珀的武功在這兩年幾乎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但是絕對沒辦法在風輕塵手裡接下三十招。
風輕塵還需要火靈芝救他妹妹的命呢,定然不會殺了她,所以風輕塵會突然出手不過是爲了試探她罷了,她會天門心法的事情她也沒想過能夠瞞過風輕塵的眼睛,所以他想試探,她就大方的展示給他看。
琥珀已經呈現了敗勢,被風輕塵一揮衣袖便退到牆角去了。
這時清越的琴音傳了出來,一道音刃隨着琴音襲向了對面的風輕塵,風輕塵也反應極快,一道袖風就將左冷凰的音刃消弭於無形。不過是試探而已,兩個人的招式都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左冷凰一出招的時候,不關連風輕塵愣住了,連一旁緊張觀戰的琥珀和玲瓏都愣住了,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可知道你想知道的了?”看到風輕塵不再出招,左冷凰收了琴淡淡的問。
“你不是天門的人,爲何會天門的功法?天門的人從來不會將功法外傳!”
風輕塵直直的看着左冷凰等着她的答案,在天門知道音攻這一門術法的人,除了師父他想不起還有誰會。
而且他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師父了,除了知道師父還活着外。還有她那奇怪的命格,太讓他在意了。能夠改命的人,除了天門的人他也不做他想。
“我師父教我的。”左冷凰不鹹不淡的說,直接無視風輕塵的激動。
“你師父是誰?”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來是爲了火靈芝,又不是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