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有任何的分心,殺破軍使出十足十的力道,手中寶劍直刺左冷凰心脈而來,左冷凰輕身一躍想要避開,卻是慢了一指的時間,便被殺破軍的寶劍刺破了衣襟,凜冽的劍氣在左冷凰的肌膚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眸色一凜左冷凰知道殺破軍下了決心,是想要跟自己拼個魚死網破。
邪魅一笑左冷凰不進反退,厲喝一聲:“荷香。”
點到爲止,她既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又何必要用自己的性命玩笑,接下來的事交給更有勝券更有把握的人豈不是更好。
殺破軍又是一愣,今日他已連連失誤,即便到了如今他依舊拿捏不住左冷凰究竟在想什麼。
猛然一個身影介入他們二人之間,腰間寶劍出鞘直劈殺破軍頸項而去,可見對方下了死手。
左相只覺陣陣清風拂面,刀光劍影晃得人眼生疼,根本就沒辦法睜眼看清院裡發生的事情,便聽到左冷凰力喝了一聲荷香的名字。
在睜眼時便看到左冷凰不知何時已經出了寢室,正站在荷香面前兩個人不知在說些什麼,至於剛剛大戰的一切,不止他沒看清,就連左相府的其他人皆是沒看清楚。
呯然一聲響過後,有東西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暗衛急忙上前護住左相道:“相爺後退。”
下意識便後退了兩步,向着那個砸在地上的東西望去,卻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而此時站在那男人面前的竟然是鳳王鳳梟音,清冷的面容透着一股嗜血的殺氣,凌冽的氣勢駭的所有人後退了一步,才堪堪避開了鳳梟音的鋒芒。
看的左相心底就是一寒,這樣的鳳梟音早就超出了他與皇帝可掌控的範圍,讓他如何與皇帝交代。
眸光冷厲,鳳梟音無視其他人,單單盯着地上的人冷笑道:“殺破軍、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本王以爲你不會在來了,沒想到你死心不改。”
一口血噴在地上,殺破軍強忍着胸口翻江倒海一般的悸動,咬着牙顫聲道:“我也沒想到鳳王竟會如此厲害,連我這殺盟盟主在你手中都過不上十招。”
左相腳下一個趔趄,雙腿直覺一軟差點沒跌倒下去,好在老管家眼尖一把扶住身邊的主子道:“相爺,您、您這是怎麼了?”
咬着牙擺擺手,左相勉強壓下心裡的恐懼,對着老管家說道:“還不快去看看大小姐,她若是傷了、本相爲你們試問。”
左相何曾對大小姐這麼好過,以前不管左冷凰出了什麼事,左相都是不聞不問,實在過不去了,也僅是坐坐面上工程而已,如今卻是大不如前,讓左相府的下人意識到風向以轉,可是他們卻沒什麼機會了,因爲大小姐馬上就要出嫁,這是整個涼京城都知道
鳳梟音全未在意左相那邊的動靜,一雙清冷的眼睛始終盯着殺破軍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能力要殺我的凰兒?”
“沒了、殺盟最後的高手都敗在了你的手下,我不敢保證江湖上還有沒有比我厲害的人,但我敢保證殺盟從此以後都不在是你們的威脅。”
“你以爲,你這麼說本王就會放過你?”鳳梟音緩步上前,彎腰看着殺破軍亦正亦邪的瞳眸,嘴角銜着冰冷無情的笑。
眼見鳳梟音要靠近殺破軍,左冷凰秀眉微皺就要上前說什麼,卻被玄月搶先開口道:“殺盟盟主擅長幻術,但是對我家王爺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清冷的聲音傳出,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卻在殺破軍最後的防線上破了一道口子,面色蒼白如紙一般的死死盯着鳳梟音,就好像要驗證玄月所說都是假的一般。
鳳梟音卻是冷哼一聲,直起腰身一腳將他踢出丈餘遠道:“殺盟盟主有什麼,本王早已查探清楚,這也還要多感謝你,上次前來刺殺凰兒未成功,否則本王又怎會派人潛入殺盟,將你調查的如此清楚!”
此時殺破軍終是忍耐不住,接二連三的嘔出一口口鮮血,心知內傷以是難以痊癒,只好認命的擡頭道:“既然如此本盟主任憑鳳王發落吧。”
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打不過鳳梟音,一個左冷凰已經讓他措手不及,竟不想這個從來都沒被世人放在眼中的傻王,卻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如今有他保護左冷凰,又有誰能動得了他們,除非、除非那個萬人之上的真龍天子,恐怕這全天下也只有他能殺了這兩個人吧!
手中寶劍寒芒一閃,鳳梟音剛要動手便被左冷凰開口阻攔道:“梟、放了他吧!”
回眸看向左冷凰,但見她衝着他微微額首,鳳梟音便明白了左冷凰心中所想,冷然道:“既然凰兒開口,那本王便放了你這一次,但不代表本王會永遠放過你,你應該明白本王在說什麼。”
殺破軍勉強起身,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胸口道:“殺盟做生意向來有自己的原則,若是能用錢買回去的命,殺盟絕不再行刺殺,若是用命買回去的命,便更會如此。如今殺盟以在無人可殺得了你們,殺盟從此在也不會接手任何有關於鳳王府與左大小姐的任務。”
鳳梟音轉身走向左冷凰,對於殺破軍這個人,他並不擔心,也不擔心他還會派人前來追殺,因爲殺盟的規矩他在清楚不過,過了今日想必他打敗殺破軍的事情會不脛而走,估計從此以後沒幾個人敢再來行刺他們了。
本以爲殺破軍會就此離去,卻不想他轉身看向左冷凰道:“左大小姐,你放我一馬,便是殺盟欠了你一條命,按規矩你隨時可以派人前來殺盟,要回這條命,我殺破軍決不食言。”
話音落、不管左冷凰如何反應,已是邁步向着相府外走去,他受傷極重根本無法使用輕功,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出去了。
此時醒過神來的左尤,眼看着殺破軍要走出左相府了,馬上力喝道:“拿下。”
一聲令下相府侍衛與暗衛紛紛閃身而出,將殺破軍團團圍在中央,左尤怒斥道:“你以爲相府是什麼地方,是你可以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