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日顧行之都沒閤眼,他像發了瘋一樣的四處尋找謝初影的身影,可依舊一無所獲,紅衣被關在陰暗潮溼的地牢中,與上百隻老鼠呆在一起,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不肯說出謝初影在哪兒。
楚離和元良將這事看在眼中,卻也無能爲力,他們不敢想象,如果謝初影就這樣消失以後,主子會頹敗成什麼模樣。
眼看尋找無望,顧行之喝的醉醺醺的癱坐在地上,渾身散發着濃重的酒氣,他的周圍堆滿空了的酒瓶子,整個人頹敗的不成樣子。
楚離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幅模樣,他幾步走到顧行之面前,不顧身份問題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瓶子奪下,扔在地上,拔高了聲音說道:“主子,您清醒一點吧,或許夫人就在某個地方等着你去找她呢。”
顧行之眼神有些渙散,擡眸看着楚離,神情哀傷,有些絕望地說:“楚離,我……我把初影弄丟了,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她到底在哪兒!”說着他猛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門外走去,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着:“初影,你等着,我一定會帶你回家,一定要等……等我。”
楚離忙過去將他攔下,無奈地勸道:“主子,您三日沒閤眼了,今晚必須好好休息,否則就算知道夫人在哪兒,您也救不了她!”
聞言,顧行之這才平靜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到牀前,倒頭就睡。
楚離緊緊皺着眉頭,低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元良立馬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主子還好嗎?”
“怎麼可能會好,唉。”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道恭敬地男聲,“明日便是七王大婚的日子,屬下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特來請示。”
元良這才記起這件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楚離,皺着眉說道:“眼下這種情況,主子怎麼可能有心思處理這件事,又不能直接拒絕這場婚事,這可如何是好?”
楚離也有些爲難,這事如果放在之前,也就不會這麼難辦,略微思索了下便說:“主子說過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夫人的位置絕對不會動搖,所以明日的婚禮無論如何都不能辦成。”
“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帶着人去破壞這場婚禮。”
話音剛落,顧行之黑着臉走了出來,赤紅的雙眼緊緊盯着房內的幾人,隨即勾起一抹恐怖的笑容,帶着一股濃重的肅殺之氣,“既然這是他想要的結局,那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看着那不斷走近的身影,一步一步似是那來自地獄的閻羅,令人膽寒,尤其是面具下那雙狹長的鳳眸中更是一片陰冷可怖,似是能殺人於無形,壓得衆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楚離有些擔心的看着顧行之,道:“主子,其實這件事您完全可以交給屬下幾人去辦,紅衣這兩日已經接近奔潰邊緣,或許再過不久她就忍不住說出一切,要不您繼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