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按照您吩咐的,我們重點詢問了近些日子不同尋常的事物,然後發現這些人最近都有去清靈山打獵,很有可能是食用了這些獵回來的食物,所以才引發這次疾病。”
聽了木統領的話,謝初影陷入了沉思,現在的情況十分的複雜,她緊蹙着眉頭沉默半響,才終於開口道:“你現在派人去清靈山獵幾隻兔子之類的回來,順便觀察下清靈山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屬下明白。”木統領說着就轉身離開,畢竟現在情況十分着急,僅僅這半日已經有十餘人沒了命,所以一刻都不能停留。
木統領走後,謝初影便和流蘇一起來到了收留病人帳篷,剛一進去,就看到劉掌門正招呼着士兵們給病人們喂藥,見她進來忙迎了上來。
“謝小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藥方將藥全部煎好,接下來就要看這些人的反應了。”劉掌櫃忙將現在的情況說給謝初影聽。
話音剛落,離謝初影最近的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衝着她笑了笑,結結巴巴地說:“姐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以後,謝初影覺得自己莫名的難受,幾步上前,握着小男孩的手說:“只要姐姐在,就一定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小男孩聽後,努力扯出一抹笑,“姐姐,自打我生病以後就再也沒看到孃親,您能幫我找找嗎?”
“嗯,你先等等我,我這就去幫你問問。”謝初影笑着說完後便拉過一人簡單地詢問了下,在得知小男孩的孃親已經於前日歿了以後,便開始沉默不語。
還是一旁的流蘇安慰道:“三小姐,您不要難過了,只要我們找到救人的辦法,那他們就都不用死了。”
謝初影一直覺得自己最是冷情,可今日看到小男孩小小年紀就失去母親,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就是被拋棄的人,父親不知所蹤,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發誓一定要成爲數一數二的醫生,起碼可以讓自己愛的人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她努力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才走到小男孩的面前,認真地說:“你要好好活着,你孃親會在天上爲你祈福的,而我一定會救你的。”
小男孩呆呆地聽着,似乎也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眼角滑下一滴淚,吸了吸鼻子強忍着說:“姐姐,我會的。”
謝初影還想什麼,卻劉掌櫃打斷道:“謝小姐,您快點過來看看,現在這個是什麼情況?”
這聲立馬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謝初影身形快速的閃到劉掌櫃面前,劉掌櫃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謝初影用手桎梏住對方,衝一旁的小廝喊道:“過來將他按住!”
牀上的人此時正口吐白沫,四肢劇烈地抽搐着,眼睛不停地往上翻,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謝初影忙喊道:“流蘇!藥箱!”
流蘇快速上前,將藥箱打開遞給謝初影。
接過來以後,謝初影找到銀針熟練地找到穴位,飛快的紮上陽白穴、少府穴以及攢竹穴,衆人只看到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般流暢優雅,還來不及感嘆她的手法嫺熟,就看到從那人嘴裡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原本抽搐的四肢也終於停了下來。
衆人屏息凝神地看着這一幕,誰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會影響到她,緊接着又看到她從藥箱裡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來一粒藥丸,餵給了那人。
“劉掌櫃,剛纔是什麼情況?”謝初影見那人恢復一些才轉身問道。
劉掌櫃被方纔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聽到問自己話,忙回答道:“就是按照您吩咐的共煎三次,取最後一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初影聽後陷入沉思,按說這個藥雖然還不能徹底的根治,但是可以緩解現在的一些情況,絕對不會出現中毒跡象。
她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方纔這人很明顯是有中毒跡象,只是那毒物劑量不是很高,所以才能撿回一條命來。
想到此,她又走到一旁,仔細地檢查了下其他幾人,發現沒有任何問題,這纔對劉掌櫃繼續說道:“你派人在這裡守着這人,我現在去研製藥。”
“是”
謝初影忙朝藥房的方向走去,半路上遇到了顧行然和隨從站在那裡不知在說什麼,她本打算徑直走過去,去被叫住:“三小姐,不知道檢查的如何了?”
無奈,謝初影只好走過去,簡單的行了個禮,然後才說:“目前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現在去研製解藥。”
說着就作勢要走,可沒等她走出去,顧行然繼續說道:“三小姐,不要這麼着急,方纔聽說你已經派人去清靈山調查,不知道有沒有本王能幫上忙的地方?”
謝初影實在不想理會卻又不得不說:“三王客氣了”
“你可曾記得當初背叛我的事情?”顧行然突然轉移話題問道,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狠戾。
謝初影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神情自若地說道:“三王怕是記錯了什麼。”頓了頓繼續說:“或許我應該說您是想要斷元丸?”
顧行然聽後仰頭大笑,又靠近了她幾分,才說:“謝初影,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不知道……”
話未說完,就被謝初影打斷道:“那真的對不起了,我之前忘記說了,自打那次被不知何人關起來以後就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這個斷元丸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煉製了,讓三王失望了。”
雖說自上次和王尊大戰時,已經想起了不少遺忘的記憶,可她依舊假裝什麼都不記得。
果不其然,顧行然聽後臉色十分難看,撇向一旁的高壯男子,眼裡滿是狠厲,謝初影不由得冷笑,繼續說:“三王,既然小女幫不了你,那麼告辭。”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見謝初影離開以後,顧行然憤恨地對一旁的人說:“不是說讓你們好生對她嗎?不但連個人都關不住,還讓她失憶了!要你們有何用!”
“三王恕罪,可是這個謝初影嘴硬的厲害,不但一個字也不透露,還有幾次差點逃走,所以屬下就派人稍微教訓了下她,根本沒想到會這樣,再說了,說不準她說自己失憶是騙人的呢。”
“不可能,那日她看我的眼神騙不了人,你派人好好調查下這段時間她都與什麼人接觸過。”顧行然沉着一張臉吩咐道。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