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身段的舞女躬身褪下,說話的柳嬪則走到殿內中央,隨着樂起還是開始偏偏起舞。
柳嬪身段妖嬈,容貌美豔,在配上曼妙的舞姿惹得皇上雙眼怔怔觀看。
陸皇后見着,不禁暗暗蹙眉盯向那殿中央跳舞的女子,心中暗恨。
“皇后娘娘看上去怎麼不開心呢?”這時賢妃舉着銀色酒杯笑盈盈的望向陸皇后。
陸皇后蹙眉,淡淡道:“賢妃妹妹怕是想多了,本宮怎會不開心?”
賢妃掩脣咯咯笑了幾聲,媚眼如絲的說道:“柳嬪妹妹可是精心爲皇后娘娘準備的舞呢,若皇后娘娘喜歡,那再好不過了。”
說完,賢妃又靠着皇上,挑眉笑着道:“皇上,您說是不是啊。”
“自然。”皇上睨了一眼賢妃,嘴角笑意不變,眼睛則盯着柳嬪,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後宮竟還有舞姿如此卓然的佳人呢。
賢妃瞥着陸皇后強自綻放的笑顏,就忍不住高興。
一舞做罷,柳嬪臉帶薄汗的瑩瑩躬身道:“妾身獻醜了。”
“好。”皇上拍手鼓掌笑盈盈的賞賜了柳嬪一些貴重物品。
柳嬪心中很是得意,在退去前,還偷偷瞄了一眼皇上,正巧,皇上的眼睛也看着她。
柳嬪面頰染着紅暈,瑩瑩退去,心中卻在想着,說不定今晚,便是她柳嬪侍寢的日子呢。
有了柳嬪帶頭,其他後宮嬪妾們紛紛獻上自己準備的節目助興表演。
皇上看的高興,陸皇后則坐在一旁,看上去有些強顏歡笑。
“既是助興,光是舞蹈又有什麼意思呢。”殿下妃子舞完,陸皇后忽然出聲笑盈盈道:“玉沅,上一次在賞荷宴上表演的節目,本宮至今心心念念,不如,今晚你在表演一次,也讓皇上看一看。”
殿下衆人紛紛禁言,目光都看向坐下右下位置的女子。
皇上的目光也落在殿內下方樑玉沅的身上。
陸皇后輕笑着道:“皇上恐怕還未見過玉沅吧,這便是樑博的嫡長女,樑玉沅。”
司雪衣搖着扇子,神色意味不明的笑睨着樑玉沅的身影。
樑玉沅緩緩起身,被衆人神色各異的盯着,她的神色舉止間沒有一絲怯懦竟是大家風範。
樑玉沅福身行禮道:“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娘,玉沅的表演能讓皇后娘娘喜歡,是玉沅的榮幸,今日乃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玉沅自當讓皇后娘娘高興,只是……玉沅卻不敢再次表演上一次的節目了。”
“哦,這是爲何?”陸皇后奇怪問道。
坐在首位的皇上亦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樑玉沅。
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就是樑家傳聞中的癡傻又病好的樑玉沅麼?
樑玉沅再次福身行禮,恭敬道:“皇上娘娘恕罪,那盛世紅妝雖是玉沅所做,可是,那盛世紅妝的調配方子卻是由外租家所有。”
陸皇后和皇上聽得不禁蹙眉,樑玉沅外租家是……卓家?
樑玉沅細細觀察陸皇后和皇上的神色,見他們神色微微一變,樑玉沅繼續垂眸恭敬道:“盛世紅妝雖然是玉沅傾心調配而成,可是若沒有外租家的調配方子,玉沅是做不到那等出神入化的效果。”
陸皇后沉吟一會兒道:“既然你外租家也有功勞,本宮自然會封賞。”
“皇后娘娘不可。”這時賢妃忽的起身,盈盈一拜睨了一眼樑玉沅冷冷道:“卓家乃是判臣之家,怎能封賞?”
言罷,賢妃又冷冷望向樑玉沅道:“樑玉沅,今日乃是皇后娘娘生辰宮宴,若你想表演助興便表演,若是不願意,又何必百般推脫?呵,誰人不知卓家出了判臣,你此時在皇上面前提起,顯是居心叵測!”
樑玉沅神色不變,言語卻極堅定道:“賢妃娘娘,卓府不是隻有外租家一人,況且外租家只是因爲姓卓纔會被牽連至此,敢問,外租一家本就是商人之家,入不得朝堂,又何來判臣之家的說法呢?”
賢妃冷笑着道:“哼!既是姓卓,又與卓氏一體,自然就是判臣!”
“可是玉沅也曾聽聞,曾經的王太師也與賢妃娘娘的母家乃是一體,更是一
個姓氏,玉沅請問,賢妃娘娘是否也是判臣之女!”
“你大膽!”賢妃怒目而瞪大聲訓斥。
皇上的臉色亦是沉了下去。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樑玉沅忽的跪地,肩背卻挺直的望着殿上兩人。
“皇上!這樑玉沅巧言令色,又出言不遜,如此大膽公然的忤逆皇上的龍威,該打入天牢,以儆效尤!”賢妃一臉委屈的怒道。
陸皇后默默看着殿下跪着的樑玉沅,卻不在說話。
皇上望了一眼賢妃,又冷眸望向樑玉沅。
“樑玉沅,你可知罪?”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
“玉沅知罪。”樑玉沅言語恭敬淡漠,言罷話語卻又一轉道:“可是,玉沅不服。”
“哦?你不服?”皇上不怒反笑,陰測測的盯着樑玉沅道:“你如何不服?”
“朝廷之事,玉沅不敢妄言,但是外租一家皆是本分的商家人,如今外祖一家無辜被受牽連,落得如今悽慘地步,玉沅心中悲痛。”
“無辜?”賢妃冷笑着道:“你怎知你外租一家無辜?若是無辜,卓家怎會做出那等叛君之事!”
“賢妃娘娘如此懂得朝堂事宜,玉沅卻不敢妄加揣測。”樑玉沅淡淡道。
“你!”賢妃面色驟變,後宮不得談論朝堂之事,這是人人皆知的,如今賢妃幾次三番的提起卓家叛逆之事,已屬逾越。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你既說你不敢表演,如今又爲你外租一家說情,前後氣豈不是相互矛盾?”這時皇上忽然出聲道。
“皇上明鑑,玉沅所言句句屬實,皇上乃是御國明君,定不會讓百姓無辜受罰,還望皇上爲外祖一家主持公道。”
當年的卓氏一族說來也只是因爲朝堂的事情牽連受罰,接着卓氏商家的一族也因爲此收到了牽連,此事,皇帝心中細細想了想也便清楚了。
只是,他想不到,樑玉沅竟然敢爲卓家求情,還是公然求情。
“太子,你如何看?”皇帝忽然看向下首坐的太子,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