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漣漪握拳不屑:“不必了。”
“王爺夫君,你不是還有許多事兒要忙嗎,你先回去吧,我這裡有我三姐照顧就好了。”知道冥奕寒已經煩死了上官漣漪,滿月兒裝大方的放冥奕寒離開。
冥奕寒起身點頭:“恩,那你們姐妹就聊一會兒吧,估計一會兒若赫就會來看你了。”
滿月兒點頭,冥奕寒一離開,上官漣漪就不似剛纔那般坐的那樣端莊。她斜眼看了滿月兒一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膝蓋問道:“知道王爺的喜好嗎?”
滿月兒很坦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相處的時間太短,還沒來得及瞭解。鬮”
上官漣漪挑眉:“有的時候,兩個人是否瞭解對方,不是看相處的時間長短,我只是偶爾向王爺討教一下詩詞歌賦,就已經知道王爺喜歡的詩的風格是奔放派的。”
見上官漣漪已經毫無掩飾的向她炫耀了起來,滿月兒微微撇嘴,她的餘光將上官漣漪撇她,斜她的目光盡收眼底,她心底暗暗皎潔的笑着:“三姐,我越來越崇拜你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像我就不行,在我們王府裡,一向都是王爺夫君照顧我,我卻不懂得如何照顧別人。
其實有的時候像我這樣也挺好的,你說你太瞭解一個男人,男人就會以爲你想束縛他,就會厭倦你哦。
不是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嗎,有的時候,其實他們的喜新厭舊完全是女人慣出來的。
我們爲什麼一定要了解他們的喜好,憑什麼就不能是他們瞭解我的喜好,我雖然不知都我王爺夫君喜歡什麼風格的詩人,但我很確定,我王爺夫君一定知道我喜好什麼風格的詩。”
滿月兒驕傲的神色刺痛了上官漣漪的眼,她手微微顫抖,站起身瞪向滿月兒,隨即又坐下,似是忍了又忍的模樣。
“三姐,說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你的年歲也差不多了,是該找婆家的時候了,你說出你的喜好,我讓我夫君幫你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家。”滿月兒這樣說着,就是故意提醒上官漣漪,她已經是株昏黃的爛草了,再不嫁,就更沒有人要了。
“若是我說,你就會滿足我嗎?”上官漣漪撇嘴,這個上官彎彎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兒呢?
“不敢說滿足,只能說盡量。”
“那…我若說我喜歡的是寒王爺這種類型呢?妹妹你會把他讓給我嗎?”上官漣漪嘴角上挑,想要藉此氣氣滿月兒。
滿月兒心臟一哆嗦,這個死女人,居然敢這麼囂張的跟她搶男人,也不看看她滿月兒是什麼貨色,二十四年來好不容易逮着個如似玉的男人抱在了懷裡,她是一定要死咬住不鬆口的,讓給她?門沒:“三姐,你不是我王爺夫君好的菜,就算我把他讓給你,他也不會要你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上官漣漪強自將心中的怒火壓下。
“我問過,我本來還想啊,你跟我都是上官家的女兒,你對我這麼好,如果咱們兩個能一起在王府生活該有多好,所以就問王爺夫君要不要娶你,我願意做小,可王爺夫君非常斬釘截鐵的告訴我,他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他說你這種類型的女人,每個名門大臣家都會出幾個,他早就看煩了這種羸弱又嬌羞的女子,就像是被嚼的沒有了味道的檳榔,又澀又拉舌頭。”
終於,上官漣漪忍無可忍,站起身怒目瞪視着滿月兒,氣的渾身發抖。
不可能,她所喜歡的寒王爺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滿月兒裝疑惑,故意將視線放空:“三姐,三姐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了?哎呀,是不是我說的太傷人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以爲三姐一向是個溫柔的好人,定然沒有那麼容易生氣,所以纔會這樣口沒遮攔的,早知道,我不該告訴三姐王爺夫君說了什麼的。”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啊,我只是在想,難道我真的像寒王爺說的那樣沒有味道嗎?”明明已經氣的要暈過去的上官漣漪陰狠的看向滿月兒,手不自覺的探進自己的袖口摸索着什麼。
滿月兒搖頭:“纔不是,在我看來,我的三姐美麗的像個仙女兒一樣,嬌羞的樣子,楚楚動人的身姿,還有小鳥依人的性子,都足以讓許多男人爲你拜倒,只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可能你剛好不是我王爺夫君的菜吧。”
上官漣漪眼神邪惡的微眯,“這樣啊,只要彎彎喜歡我就好了啊,剛纔我也是開玩笑才說喜歡王爺的,你可別放在心上,我怎麼會喜歡我妹妹的男人呢。”
她將手從袖口掏出,手中緊握着一個小小的白包,她將白紙包打開,回頭看向空無一人的院落,趕忙將白紙包凌空放到滿月兒身前的杯子上微微抖落了幾下。
滿月兒看着她這一套熟練的動作,心中頓生失望,才這麼幾天,她就已經忍不住了嗎,她不是挺能裝的嗎?
見她匆忙回過頭來,滿月兒趕忙別過視線,巧笑一聲:“就算三姐喜歡也沒有關係,若是三姐真的喜歡,就算是用綁的,我也會把他送到我姐姐的房間裡的,畢竟想要找個真心愛我的姐姐不容易。”
是啊,這個三姐多愛她呀,生怕她多活一刻。
她說完配合的伸手摸索着摸起桌上的杯子,舉到脣邊,上官漣漪緊張的看着她的動作,就在她的脣要碰到杯緣之際,滿月兒忽然停止了動作,擡頭:“對了,我忘了告訴三姐了,我壺裡的茶水都是王爺夫君命人用千年雪蓮根泡的,很貴的,你嚐嚐,有點青草的味道,很好喝。”
見她忽然停住動作,上官漣漪身子緊張的微往前傾了傾,趕忙道:“是嗎,我嚐嚐,你也喝吧,看你嘴脣都裂口子了。”
滿月兒點頭,想要伸手摸索着幫她倒一杯,卻被上官漣漪搶了去。
滿月兒呵呵笑了一聲,趕忙又將杯子舉起放到脣邊,上官漣漪再次緊張,可這次滿月兒又在關鍵關頭停了下來:“三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瞎子很煩人?”
上官漣漪五官都有些擰到了一起,猛力的點頭,口中卻道:“你剛纔才說三姐愛你,這會兒又問三姐這樣的話,你真是傷了三姐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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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兒搖頭:“不說了不說了,三姐可千萬別傷心,我只是因爲難過隨口說說,畢竟瞎子的世界是你們所無法瞭解的世界。”
這次,滿月兒再次將杯子舉起,她想着,要不要乾脆站起身裝不小心把杯子砸到地上?還是…直接指證她?
直接指證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上官漣漪了,她殺死大姐,害的二姐鬱鬱寡歡,利用四姐,將她當成靶子替她嫁到寒王府,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她不是個值得人饒恕的畜生,本打算好好玩玩的,這樣就結束了是不是有些太沒勁了?
“王妃姐姐。”門外,響起了若赫歡快的聲音,她是不知道若赫平常是什麼樣子的,但在她面前,他真的是永遠的天真無邪的少年啊。
滿月兒找到理由,再次將杯中放下,上官漣漪有氣無力的嘆口氣,這個小子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滿月兒站起身摸索着,在思考要不要趁機將兩杯茶水互換,讓上官漣漪自食其果,可後來想了想,這樣不成。
好好的上官家三小姐只因爲到王府來做個客就變成屍體被擡回去,疼愛老三的左相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若是因爲這個垃圾就給王府和王爺帶來負面的影響,那這種搬石頭砸腳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若赫前腳衝進來,紫竹和千讓後腳也跟了進來,後面的兩人同時邪邪的看了上官漣漪一眼,滿眼的玩味。
上官漣漪看到後面的兩人心一頓,想到四天前她在寒王府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四天前,她剛走進王府就看到了寒王與千讓大人和紫竹大人在前院裡說着什麼,爲了抓緊一切與寒王相處的機會,她直接跟在後面粘了上去。
“王爺,聽說您棋藝了得,漣漪也略懂一二,不如與王爺切磋一下如何?”
冥奕寒搖頭:“改天吧,我今天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當時,千讓非常煩膩的看了她一眼道:“堂堂赤陽國王爺又不是遊手好閒的假書生,哪來的那麼多時間下棋。”
上官漣漪以爲自己近期來經常出入王府,也算是與幾個男寵很熟悉了,她笑道:“下棋不見得就是書生的事情,有的時候,下棋可以陶冶情操。”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是自己的情敵,可她卻還是‘以禮相待’了。
“寒有事兒要處理,陶冶不了情操了,不如我跟你一起陶冶一下好了,正好我也有年頭沒有下過棋了。”千讓邪氣一笑,做邀請的姿勢。
冥奕寒趁機溜走,上官漣漪氣悶卻也無可奈何,是她自己說下棋可以陶冶情操的,總不能改口了。
她跟着千讓走進小涼亭裡對弈,紫竹就斜坐在兩人中間後面的涼亭長椅上,悠然自得的抱着他的雪貂撫弄着。
“在家裡,你跟那個笨女人關係很好?”千讓有一搭沒一搭的搭着話,似是故意緩解周圍的壓力一般。
“是啊,彎彎是我最疼愛的小妹妹了。”
“那怎麼傳聞說你們家所有人都欺負你妹妹。”
“哪裡有的事情呢,彎彎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罷了,在府中,父親疼愛她,對她格外嚴厲些倒是真的,只是她並不懂得父親的真心。
就連她的婚事都是這樣的,當初該嫁進王府的人本該是我,就因爲小妹她主動去與父親商量想要嫁進寒王府,爹爹就去求聖上下聖旨。
由此可見,小妹是多麼受我父親的關注,只可惜啊,小妹還是太小,不懂得珍惜。”
紫竹白了這個上官漣漪一眼,“這麼說,倒是那個噁心的女人不對咯?我就說嗎,沒有教養的女人說出來的話是不可以信的。”
上官漣漪以爲紫竹是在罵上官彎彎,殊不知,紫竹是在拐着彎的罵她。
“連在背後說自己家人和姐妹壞話的事兒都能幹出來的丫頭,能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就應該亂棍打死,丟出王府喂狗就對了。”
聽到這裡,上官漣漪緊張了一下,有些開始對號入座了。
“也不至於像紫竹大人說的那樣嚴重,小妹還是很乖的,在府中根本就沒有闖過禍,我不曉得幾位公子爲何會這般討厭小妹,但在我這個做姐姐的眼中,我覺得我的小妹永遠是最好的。”
“沒看出來,你還聽感性。”千讓撇嘴不屑。
上官漣漪含蓄的笑了笑,這樣單獨坐下來下個棋感覺還不錯嗎,起碼能夠詆譭一下上官彎彎,也能夠多與她未來的情敵溝通一下。
不一會兒,上官漣漪覺得腳下有些癢癢的,低頭才發現,竟是千讓的小雪貂在撕扯她的下裙襬。
她本想將小雪貂踢開,可見雪貂的主人紫竹在這裡,她也就不敢動作,只得柔聲道:“紫竹大人的雪貂很調皮可愛。”
紫竹點頭:“是很可愛的,也很喜歡女人。”
上官漣漪嫌棄的見過自己的下襬拽了拽,可小雪貂卻緊跟着就粘了上來,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如此反覆許多次,攪得上官漣漪連輸幾盤。
最後,紫竹見時機差不多了,終於站起身將小雪貂給叫到身邊摸着頭責備道:“你這廝不要臉的,人家嫌棄你你還偏要黏上去,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心嗎?你有羞恥心沒?有沒?”
紫竹如同訓斥孩子般點着小雪貂的腦袋,小雪貂不依的吱吱叫了幾聲,往紫竹身邊用力蹭,似是討好。
“哎,你這個畜生,我這麼責怪你有什麼用,畜生才幹這種恬不知恥,沒有羞恥心的事兒。”紫竹意有所指的看了上官漣漪一眼,這才作罷。
上官漣漪手指有些微顫抖,隨即聽到千讓道:“做什麼事情要專心,你說要跟我下棋,可卻毫無誠心,這棋下的沒有意思,不下也罷。”
千讓站起身將棋盤上的棋子從棋盤上掃落到地面上,煩躁的轉身:“你找別人陪你下吧,本公子不伺候了。”
她聽聞寒王府的幾位公子都不是好相與的,今天第一次單獨接觸才發現他們還真是讓人渾身冒冷汗的存在,一個指桑罵槐,一個當面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