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子心,你給我冷靜下來,有的男人是這樣的,他們是善變的。”見凌蕊有些不對勁,凌雨萱擔心極了,用力搖晃着她。
“我瞭解冥子惜,他不是一個善變的男人,不然,他也不會執着的守護了我二十多年。”
凌雨萱一皺眉,想到剛纔見到冥子惜的時候,他擦拭眼角的動作,凌雨萱咬了咬脣:“或許…你說的對。”
凌子心不明白凌雨萱的意思,孩子低頭哭着。
凌雨萱爲她拭去眼角的淚:“剛纔我進來的時候,遇到那個男人了,他看到我的時候別過身去擦眼角了,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擦眼淚,子心,他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吧。汊”
“是這樣的嗎,會是什麼難言之隱。”凌子心咬脣有些亂了:“他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你先別亂,寒王爺與冥子惜不是走的很親近嗎,你可以讓小五兒幫你問問啊。”凌雨萱攙扶着凌子心走到座椅邊坐下:“凡事兒總是有解決方法的,先別想太多。”
凌子心咬脣,但願,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她可以忍受他的無奈,卻無法接受不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情愫,但她卻是真的無法離開他了朕。
冥子惜從王府別院出來,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這纔打起了精神,他深深吐口氣,這份孽緣,就到此結束了,多好,他再也不必覺得是自己毀了兩個相愛的人的一生了,他再也不用擔心她會愁眉苦臉了,離開了他的視線,回到元卓的身邊,她才能幸福啊。
冥子惜仰頭看着天空笑了笑,用淡淡的聲音道:“全都解脫了。”
回了惜王府,他命人準備了馬車,沒有進門,直接往寒王府駛去。
此刻,寒王府的氣氛因爲滿月兒的歸來陷入一片沉默中。
冥奕寒看着滿月兒,見她沉默不語,也有些犯了愁:“月兒,你剛纔是去幹嘛去了?沒事兒吧。”
滿月兒點點頭:“沒事兒。”
若赫嘟嘴:“姐姐,你到底是因爲什麼才那麼氣憤的啊,爲什麼要讓穆飛揚離開啊。”
“穆飛揚本就不屬於我們這裡,咱們找他,不過也是爲了利用他,如今,他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不是嗎?”滿月兒嘴上是在回答問題,可心裡卻不停的盤算着,要怎樣才能將穆元卓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大家。
“怎麼沒有啊,咱們還沒有找到穆家之前的消失的族長呢,他們已經找尋了那麼多年,經驗總是比我們要多的啊,我們可以打探一下嗎。”紫竹撇嘴,也有些因爲滿月兒的決定感到生氣。
“他們不是說了嗎,他們也沒有任何頭緒,那人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滿月兒鬱悶。
“他們的話你也信啊,那麼,他們若說那個人已經死了,那你信不信啊。”紫竹撇嘴:“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了啊。”
滿月兒擰眉:“我信,我當然信,不想相信的人是你們,我幹嘛要不信呢。嫌我放走了那些人是不是,那你們不要讓他們走不就好了嗎。”滿月兒有發飆似的站起身,對着一干人大吼了一聲。
“月兒,行了,這事兒大家也是着急,先都消消氣,咱們再合計合計。”冥奕寒將滿月兒給拉住,將她拖回到座位中坐下:“大家都稍安勿躁,不要自己先亂了陣腳。”
滿月兒吐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後悔的道:“我怎麼又亂髮脾氣了呢,真是該打。”
若赫嘟嘴:“姐姐,你不要自責啦,我們都沒有生氣啊。”
滿月兒咬脣擡頭,“其實,我是有話要對大家說,但卻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才好。”滿月兒看了看幾人的眼色,一個頭兩個大。
“事情是怎樣的,你就怎樣說好了。”甫風此刻反倒是淡定了不少。
雲疆擰眉,看到滿月兒如此的糾結,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應該是,足以令大家崩潰的消息,不然她也不會這樣的難以下決定。
“彎彎,在座的我們,都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你可以放心的對我們說,不管是什麼事兒,我們都會努力去接受的。”
滿月兒點了點頭,是啊,多拖一秒,她便多煎熬一秒,反正,早晚都是要面對的,不如就趁現在吧:“其實…”
“啓稟王爺,惜王爺求見。”門外,風影一躬身稟報道。
冥奕寒伸了伸手:“快讓小王叔進來吧。”
滿月兒聽到冥子惜來了,也是嚇了一跳,他不是已經接受自己的道歉了嗎,總不會是想想覺得不解氣,又來告她狀的吧?
“這…小王叔怎麼來了。”滿月兒心虛的往門外看了看,剛纔她回來只說自己出去溜了一圈兒,可沒說自己當土匪出去打砸了。
“可能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吧。”冥奕寒看着滿月兒安慰的笑了笑,他知道月兒不喜歡小王叔,倒是真希望一會兒兩人不要出現什麼狀況纔好。
雲疆亦揚脣笑了笑:“我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小王叔了,不曉得他近來可好呢。”
“是啊是啊,前幾天,聽說師傅去小王叔王府裡轉了一圈兒,那天我本想跟着一起去的,只可惜,因爲自行車的事兒,我不想搭理師傅所以纔沒去成的,我正還想着這幾天找時間去看看小王叔呢,沒想到他自己倒就來了。”若赫跑到門口,準備迎接。
見冥子惜在這裡竟然這樣受歡迎,滿月兒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壞菜了,一會兒冥子惜若是來告狀的,那這羣傢伙還不得活剝了她啊,完蛋完蛋。
“月兒,你怎麼了,怎麼忽然坐立難安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不然,我讓風影送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見滿月兒有些不對勁,冥奕寒勸慰道,他倒是希望月兒不要與小王叔發生正面衝突呢。
滿月兒連連擺手,諂媚的一笑:“不,不用了。小王叔大駕光臨,我哪好躲掉啊,那多不合適呢,這樣不好。”不行,絕對不能走,她得堵住小王叔,不給他說她壞話的機會。
冥奕寒擰了擰眉,月兒一向不喜歡小王叔,今日說話,怎麼倒是這般的大方了呢,不像是她的風格呀,難道是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不一刻,就聽門口的若赫激動的跑了出去大喊道:“小王叔,我都想你了。”
冥子惜看着若赫欣慰的笑了笑,點了點他的鼻頭:“瞎說,想我還不來看我,我怎麼就那麼的不相信呢。”
若赫嘟嘴:“我想去啊,還不是因爲師傅惹到了我,耽誤我了嗎。”
冥子惜呵呵一笑:“藉口,下次若是真想我了,不要用嘴說,自己來看我。”
若赫伸手保證:“好,我保證下次我一定自己乖乖的去小王叔的府上。”
“恩,我聽說寒王妃也在裡面?”冥子惜伸手指了指聞聽軒裡面。
若赫笑道:“是啊,寒哥哥和大家也都在裡面,小王叔快來吧。”
房間中的滿月兒一聽冥子惜竟還打聽她,心中一凌,還好自己沒走,不然,還真被告狀了呢,這個小王叔未免也有些太不厚道了吧,多大點事兒啊,至於嗎。
冥子惜一進門,幾人都上前上前將他圍住,雲疆笑:“小王叔,上次那盤棋,咱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這幾日我回來又多方琢磨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我還有轉圜的餘地,改天,咱們再繼續。”
冥子惜鼓掌:“我就說嗎,跟雲疆這樣懂棋的人下棋,那纔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呢,行,改天你來惜王府,我布好局,咱們單獨再比比。”他說完轉頭看向甫風:“風兒,上次我送你的那把劍,你用的可是順手。”
“謝謝小王叔送我的禮物,我用的真的是非常的順手。”
“順手就好,我那裡有得到了一批新的好劍,什麼時候你有時間,就去我王府再挑一把去啊。”冥子惜說着,拍了拍甫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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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幾人一一寒暄過後,冥奕寒總算是有了說話的機會:“小王叔,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兒要商量吧。”每次都是這樣的,見凡是小王叔來,總是要先被這羣傢伙給擾上半天,才能輪到他說話。
冥子惜拍了拍冥奕寒的肩膀:“我是找你有些話要說,一會兒你方便,我們單獨談談。”
滿月兒一緊張,挑了挑眉,完蛋,要單獨告狀。
“我現在不忙,不然,我們現在去我書房吧。”冥奕寒作勢就要引導冥子惜出聞聽軒。
冥子惜沒有動,卻轉頭看向滿月兒。
滿月兒心裡惶惶的,討好的呵呵一笑:“小王叔,好久不見。”她故意將好久這兩個字,說的很重,似乎是希望小王叔不要在這裡泄她的底兒。
可小王叔卻揚脣一笑:“哪有好久,不是剛剛纔見過嗎?”
“啊?”滿月兒回頭尷尬的看了看冥奕寒,呲牙假仙兒的笑了笑:“小王叔眼了,肯定是認錯人了。”
冥子惜搖頭笑了笑,這丫頭還知道要怕寒兒呢:“行了,你先跟我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