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隨從點頭,“是的少主。”
白毛兒揮了揮手:“行,你們退下吧,小心點。”
“少主,我們現在真的要一直跟着這羣人的隊伍嗎?正事兒還沒有進行。”其中一個隨從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白毛兒擡眼看向那隨從,脣上揚起一抹笑:“跟着他們走,我們的正事兒就會得到解決,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發現了一樣寶貝,我必須要先得到她,纔能有心思做別的事情。好了,你們只管跟護好就好,退下。”
兩個隨從打開窗戶,跳出了白毛兒的房間,窗戶外,此刻月兒高高掛在天空鬮。
白毛兒拿着小冊子走到窗戶邊,擡頭看向那輪月,脣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冥奕寒叫那個女人月兒,這輪月與天上的月一樣,都只有一個,且可遇不可求,但不一樣的是,他身邊的這個月兒是切實存在的,只要用盡計謀就可以得到的。
他緊握了握手中的冊子,這是個不錯的籌碼哦。
隨手翻開一頁,只見上面有些奇怪的文字,是他所看不懂的,但上面記錄的字,他卻能看明白。
‘今天是什麼月什麼日?’
難道這怪異的符號代表的是一個日期?
白毛兒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看:‘我們一行人翻過一座蒼欒的山脈,來到一處山脈下的古樸村莊。
在這裡,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桃源記中的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裡有澄清碧綠清澈見底的湖水,湖水中,一羣鴨子結伴嬉戲着遊過。湖畔上,三五個男孩子光着膀子互相追逐,身後跟着一個長相極可愛俏麗的約莫只有四五歲的孩子。
這個畫面,隱約讓我覺得很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我想,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中,一定有過這樣美麗的畫面吧。
真的好寧靜。
此刻,灝就在我的身邊,讓我感覺,每一天都是嶄新的幸福開端。
站在這裡,似乎能夠讓人忘記外面世界的凡塵紛囂。
我愛這裡,我可以留在這裡嗎?——緹娜書。’
嘶…白毛兒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這小冊子只是普通的手札?不應該啊,若是普通的手札,那個女人爲何這樣激動,趙家又爲何把它當成如此寶貝?
緹娜,緹娜是個人名?她是誰?
白毛兒沒有耐性再看下去,直接將冊子給合上,不管她是誰,只要她是對上官彎彎有用的人,就是對他有用的人。
白毛兒揚脣,走到牀邊翻身躺下入睡。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就聽到外面傳來納西昭明的一聲慘叫。
衆人在他的嚎啕聲中全部起牀來到他的房門外,只見他正痛苦的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好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似的。
一旁,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人嚇的在牆角瑟瑟發抖。
見此情形,千讓趕忙進去幫納西昭明把脈,隨後怒喊道:“你吃什麼了?”
納西昭明伸手指向牆角那中年男人:“他,他…”
中年男人噗通一聲跪下:“他說他身體裡有隻在作怪的蠱,讓我給他弄出來,或者把蠱殺死,我只是…只是給他喝了些熱性高的藥,想要將那蠱趕出他的身體,或者是把蠱燙死,我沒做別的。”
千讓冷哼一聲站起身抱懷看向地上痛苦的滿地打滾的納西昭明:“既然你這麼有辦法對付我的蠱,那就繼續吧,我想我不需要幫你了。”
“啊,救救我,要麼殺了我,好痛苦,我好痛,好癢。”納西昭明一把抓住千讓的褲腳,哀求着。
滿月兒納悶,以前給他喝蠱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痛苦過啊,現在怎麼反倒感覺像是更厲害了呢?
千讓將自己的褲腳稍微一擡,就直接從他手中拽出。“我說過吧,這蠱除了我,無人能制服,你偏偏不信,現在你這樣折磨這蠱,讓這蠱的蠱性大發,在你的身體中暴走,這全是你自己的責任。”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納西昭明痛苦的用頭撞地。
納西旺見納西昭明痛苦的這般模樣,他衝到納西昭明身邊按住他:“二少爺。”
“阿旺,要麼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
納西旺搖頭,他想跟這幫人拼了,可卻沒有那本事,既然來硬的不行,他索性直接跪到了千讓身前:“千讓大人,求你發發慈悲,救救少主吧。”
“這蠱最喜歡濃烈的熱性藥草,原本已經被解毒蠱壓制住的蠱,今日又被你們喚醒,目前,我的解毒蠱還在繁殖後代,沒法幫你的少主減輕痛苦,所以,你別求我了,求求你們找來的大夫吧。”
納西旺轉頭惡狠狠的看向那個被他抓來的大夫,將他一把推倒納西昭明身前:“你,趕緊想辦法。”
“我我我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會這樣,我現在也無計可施啊。”那郎中出了一頭的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啊,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納西昭明頭嗵嗵的撞向地面,似乎痛苦的想要立刻就死去一般。
納西旺見狀,撲到納西蘭兒身前:“五小姐,求你幫幫二少爺,奴才跟您磕頭了。”
納西旺將頭重重的磕到地上,納西蘭兒皺眉,滿臉全是爲難:“我也沒有辦法啊。”
“五小姐,只要你求千讓大人幫二少爺解除痛苦,奴才納西旺發誓,以後會效忠於五小姐,幫助五小姐回族裡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納西蘭兒眉心一皺,這是個不錯的交易,納西旺自小就是二哥手下的心腹,在族裡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如今他若是能夠幫助她,倒也是個好的開始,可千讓哪裡是她能夠求的通的人呢?
納西蘭兒抿脣,轉頭看向滿月兒,似乎是在求救。
可滿月兒還因爲昨天咬了甫風一口,與千讓爭吵了幾句而感到心虛,一時也沒敢開口。
納西蘭兒抿脣,提起勇氣看向千讓:“千讓大人,請你幫幫忙吧。”
千讓搖頭:“我沒辦法。”
滿月兒看他囂張的樣子,心中一時氣急,可有礙於臉面,不願意開口。
納西蘭兒轉身走到滿月兒身邊,拉住滿月兒的袖子,低聲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了納西旺的幫助,對我來說如魚得水,上官姑娘,若是你有辦法能勸勸千讓大人,可否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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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名求幫助,滿月兒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躲了,她努努嘴看向千讓:“那妖孽,你就幫幫忙唄。”
千讓抱懷:“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昨天不是還很囂張嗎?”
滿月兒慫的搓了搓鼻子:“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都是昨天的事情了你還提,有意思嗎?”
“只可惜,你偏不是好漢,所以,我也自然也提。”
滿月兒努嘴:“你要提,就提多一點,之前白天在田地裡看到老人暈倒見死不救的也是你,你怎麼不提了?我真不明白,你們的師傅是不是個老糊塗,居然會教你這種沒有醫德醫心的人醫術,他是不是老年癡呆?”
“上官彎彎,你找死啊,居然敢說我師傅?”千讓跳腳,他這輩子,最尊敬的人就是師傅了。
若赫也撅嘴:“姐姐,我們的師傅是個好人。”
滿月兒轉頭,見衆人全都多少有些不滿的看她,她趕忙摸摸鼻子看向千讓:“不想你師傅跟着你這種沒有醫德的人捱罵,就趕緊救人,不然我還罵那老東西。”
“月兒。”冥奕寒對她搖搖頭,示意讓她停口。
滿月兒因的昨天的事兒,還無法面對冥奕寒,只得將頭別過,雲疆嘆口氣推了千讓一把:“你趕緊想辦法救這個納西昭明吧,不要跟彎彎置氣了,不然師傅他老人家,真要跟着你莫名捱罵了。”
“我憑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千讓不悅,就是不想動。
滿月兒皺眉,走過去拉住千讓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出去單挑。”
千讓一甩袖子:“誰怕誰?”
衆人詫異的目光中,滿月兒拉着千讓走了出去:“誰都不準跟出來,誰出來幫這個臭妖孽,我就跟誰拼了。”
被滿月兒這麼一吼,衆人倒都沒法動彈了。
紫竹對着門外已經走遠的滿月兒和千讓大喊:“千讓,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別打她,她有孕在身。”
滿月兒將千讓拽到樓後,千讓一甩手,滿月兒的手自動鬆開:“單挑是吧,那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千讓一咬牙,他雖不打女人,可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傢伙,給她點笑藥,讓她笑上個三天三夜才解氣。
千讓擺好架勢,剛要動,就見滿月兒雙掌合到一起,呲牙笑着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湊到他身邊:“千讓大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能不能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
千讓眨巴幾下眼睛,她在討好自己?不會吧,這個女人還會來這一套呢?怎麼感覺不像她了?
她越是這樣,他反倒有些覺得難對付了,太可怕了。
見千讓受到驚嚇似的表情,滿月兒心中嘲笑了他一下,小樣兒,不知道什麼叫小女子能屈能伸吧,這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