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師傅一聽挑起眉毛:“這塊石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星星?嘖嘖,怪不得呢,因爲有光,所以才把地面燒的黑乎乎的呀。”
若赫也挺好奇的開着門就走了出去:“星星?這可不像,星星都是發光的,你看着跟普通的岩石也沒有什麼區別呀。”
滿月兒抿脣沒有理會老頑童師傅和若赫的話,只專注的看地圖,“你們幾個怎麼不說話啊,找到寶藏的所在了嗎?”
紫竹眼珠子一轉,走到滿月兒身邊道:“我說噁心女,你不是一向鬼主意最多嗎,你幫我們看看,這個地圖裡有沒有什麼玄妙。”
滿月兒撇嘴不屑:“你這是要考我嗎?汊”
“不是考,是我們都被難倒了,這個地圖,我們都找不到方位,也不是什麼我們所瞭解的地方。”雲疆嘆口氣:“可能是我們太見識短淺了吧。”
滿月兒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置信:“不會吧,我來看看。”
她說着,更是用心的去觀察桌面上的地圖,這幅圖猛的看上去,就是一副很普通的地圖,可是仔細看完就會發現,這地圖完全沒有入口可言,四處羣山環繞,山的線路歪歪曲曲的,好像根本就連不起來似的,線條凌亂的讓人有些發暈朕。
“王爺夫君,你確定你沒有畫錯嗎?怎麼感覺這些線路都是錯綜複雜的呢。”
冥奕寒點頭:“我確定沒有畫錯,當時畫的時候,我也覺得這線路很是怪異,完全沒有方向感可言,而且,這線路上有很多斷開的地方,若是真有這樣的路,不是神仙真的很難經過。”
滿月兒嘟嘴:“神仙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沒事兒就跳跳停停的,又不是螞蚱。”她說完,緊接着擰了擰眉,注意到紙張的四周各有一小節很不搭調的圓弧:“這是什麼啊?”
冥奕寒搖頭:“我也不知道,看上去好像不該出現在這幅地圖上似的。”
雲疆點頭:“我剛纔也注意到了這個東西,本來還以爲是你多畫了一筆呢,可隨即我就注意到這圖的四周好像都有一個這樣的標記。”
千讓擰眉:“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什麼記號,或者是用來引導人進入山脈的標記?”
紫竹撇了撇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滿月兒伸出舌頭在脣邊來回滑了滑,這四個很不搭調的弧度如果能夠連接起來的話,不就是一個圓圈兒嗎?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將他們連接起來呢?
滿月兒側頭再看了看圖紙,這地圖中有好多部分似乎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在對角線重疊的地方最爲明顯…對角線?對了。
滿月兒打個響指,上前將地圖給拿起,順着對角線摺疊了一下,隨後呈現在她面前的圖案立刻讓衆人大跌眼鏡。
天吶,對摺後,山峰中原本斷開的山路竟連接到了一起,就連那個怪異的弧度兩個相碰,也變成了太陽,照耀在山峰的頂端。
“哇。”紫竹驚呼一聲,鼓了鼓掌:“噁心女,這你都能整出來,我今天算是真的對你刮目相看了。
滿月兒挑眉一笑:“這不過是對角線原理罷了,是我們剛纔先忽略掉了這個小圓弧,才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的。”
雲疆也點頭稱讚:“彎彎,你今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滿月兒聳了聳肩,心情極好的接受了幾人的表揚。
冥奕寒伸手指着最底下原本存在的山谷抿脣笑道:“這麼一看,這不就是這個羣山的入口了嗎?”
雲疆點頭:“果然是這樣的,剛纔咱們的猜測都是錯的,看來,還是沒有找到竅門。”
紫竹努嘴:“可是這個地圖上,並沒有標明寶藏到底在哪裡啊,這裡山這麼多,咱們要如何找呢?”
聽了紫竹的話,滿月兒也仔細打量了一番,見確實沒有,這纔有低頭看起了地圖,她伸手指着地圖上清晰可見的線路,沿着一直比到了紙張的角落處,卻因爲紙張太小,圖案戛然而止。
滿月兒眉心一擰接着將紙張拎了起來,沿着另一個對角線摺疊後,又找到了自己剛纔無路可走的地方,頓時,那條路又與另一面連接了起來,她手指邊移動,眼珠子邊在整張紙上來回竄,很快她就眼尖的看到了中心點處的不同:“應該是這裡,你們看,這裡是整幅地圖中唯一不需要摺疊點也不會斷點重複的地方,我想,這地圖周圍做了這麼多的手腳,應該都是爲掩護這裡做準備的,他們就是想用障眼法來迷惑我們。”
她說着,伸手將紙張打開,再伸手指着剛纔她點到的地方,果然,在整張繚亂的線路地圖中,只有這一座山頭的線路是銜接起來的。
冥奕寒伸手點了點滿月兒按住的地方:“那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了。”
紫竹擰眉:“那我們往哪個方位走呢?”
滿月兒努嘴:“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
雲疆弩了弩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羣嶺應該是在離隴城不遠的長洲省。”
“長洲?你是說皇陵周圍?”紫竹疑惑。
雲疆點頭:“我也只是猜測呀,你想,這麼多的寶藏,聖祖皇后就算是再聰明,也不可能會將它藏到太遠的地方,加上…那裡是赤陽國老祖宗們的安息地,有多少人有膽子敢打那裡的主意?”
冥奕寒點頭:“雲疆的分析沒錯,長洲城的確是最佳的安置地,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長洲城外三十里的小象山鎮後面,確實是有一片這樣很難讓人踏足的羣山。地圖一折疊起來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裡應該就是那片羣山了,只是沒有證據,我也不敢妄下斷論。”
滿月兒聳肩:“有目標總比沒有目標要來的好的多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先去探探路看看了。”
門外的老頑童師傅一聽小象山也頓時來了興趣:“你們要去小象山鎮?”
千讓白了老頑童師傅一眼:“不是去玩兒,所以你不要跟着搗亂了。”
“誰說我要搗亂了,我沒打算跟着去,我就是要告訴你們,我這仙石就是從小象山鎮搬回來的。”老頑童師傅不悅:“千讓徒兒,你是百般看我不順眼就對了,是吧。”
千讓努嘴:“也算你有自知之明,竟然看出來了。”
“我看我是白把你養大了,你這個小白眼兒狼,翅膀硬了,倒是總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是吧,我警告你啊,你以後再敢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就將你逐出師門。”老頑童師傅跺腳生氣。
千讓挑眉:“你這話我都快聽出繭子了。”
冥奕寒擰眉,怎麼會這麼巧:“月兒,你說你知道這種石頭是嗎?這隕石可有什麼說法?”
滿月兒想了想:“好像是有些什麼不好的說法,傳說中,人與天上的星宿都是相對應存在的,人死則星隕落。不過,這都只是傳說,不值得相信啦。”
冥奕寒聽完滿月兒心中的話,心中更是覺得有些彆扭,怎麼這星星偏偏要這時候落下來呢,攪的他多少有些心神不寧的。
見冥奕寒很是在意,滿月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爺夫君,你不會是把我的話當真了吧?這都不算數的,也就是我們那裡的人說着玩兒的,與這個沒有關係的啊。”
“我知道。”
冥奕寒正說話間,甫風也從外面握劍氣嘟嘟的走了進來。
見他臉上不悅的神色,紫竹調戲道:“喲,看來是處理事情處理的不順心呀,怎麼這麼火兒大的就回來了?”
甫風白了紫竹一眼:“你們猜我剛纔看到誰了。”
雲疆淡淡的看了甫風一眼:“誰?”
“靖南春。”
甫風話音一落,幾人都吃驚的看向他,紫竹擼了擼袖子:“你說誰?那個騙死人不償命的白毛兒嗎?”
甫風點頭。
“你沒看錯?”想起那時候白毛兒揹着大家把滿月兒帶走的事情,紫竹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我眼睛有沒有瞎,那麼晃眼的白毛兒,我能認錯嗎?”甫風白了紫竹一樣,這傢伙這是問的什麼奇怪的問題。
“那你怎麼不把他抓回來呀,我還想着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呢。”紫竹跳腳。
“你以爲我不想抓他嗎,他太賊,發現我後就逃跑了,他就在寒王府周圍晃悠呢,以後我沒事兒就去逮他,就不信他能一直跑。”甫風氣呼呼的道。
聽着幾人這樣說着,滿月兒忽然想起幾個月前自己坐着馬車時看到的那個身影,當時那人的身影只是在馬車行駛時倒退的場景中一晃而過,她再歪頭出來找的時候,就已經沒了他的蹤跡,當時她只以爲自己是看了眼,可現在再想想,那樣雪白的華髮,應該不會是看錯。
這個白毛兒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隴城的?他來隴城做什麼?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白毛兒這個人心思很縝密,又總是喜歡僞裝,所以一般的人很難看得出他的想法,也就是因爲如此,她才很難與他交心,看不懂心思的男人,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