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滿月兒恍然大悟,那個常年在外雲遊四方的二叔上官潤?真是好巧不巧的,他怎麼也會在憐星國呢?
滿月兒上前一步,將若赫拉開賠上笑臉:“真的是二叔啊,我剛纔看到你就覺得你肯定是二叔,但又覺得有些恍惚。舒殘顎疈”
上官潤揉了揉滿月兒的頭髮:“也是,認不出我也不能怪你,我是已經近六年沒有回過隴城了,我最後一次離開的時候,你才這麼高呢。”上官潤說着伸手比了比滿月兒當年的高度,似乎很是懷念一般。
滿月兒擰眉:“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她很不理解的指了指桌上的古琴。
上官潤瞭然一笑:“哦,我是來爲青樓選拔賽中的娘子彈奏的,因爲前面還有幾家在排隊,所以我還在等候。灝”
上官潤說着將目光移到冥奕寒身上,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可是寒王爺?”
冥奕寒友善的微笑着點了點頭:“正是,上官師傅,我們也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了呢。”
上官潤感傷的點了點頭:“是啊,若不是當年寒王爺身體不適,或許你也會成爲我的學子呢,只可惜啊,你小小年紀就被惜王爺帶出去治病了,那之後許多年我們都不曾再見過面。嗯”
冥奕寒看着上官潤優雅的笑着,心中卻在思量要不要將這個男人滅口,畢竟,多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線索,他們就多一絲的危險。
上官潤轉頭看了看滿月兒,伸手寵溺的摸着滿月兒的頭:“前些時候,我曾經回過赤陽國一趟,聽說我家彎彎嫁給了寒王爺,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呢,如今一見纔信了,你們兩人倒還真是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雲疆往旁邊一讓空出一個座位:“上官師傅若是不嫌棄,就一起來坐下敘敘舊吧。”
上官潤搖了搖頭:“我一會兒還要下去幫忙,等彈奏完畢我再上來與大家小聚吧。”
滿月兒嘟嘴:“二叔,你幹嘛要去那種地方演奏啊?裡面有什麼你認識的人嗎?”
上官潤苦澀一笑:“認識?哎,算是吧。”
看到上官潤痛苦的表情,滿月兒弩了弩嘴,身子往前靠了靠:“看樣子不是認識那麼簡單呢,不會是你心儀的女子吧?”
上官潤愣了一下擡頭看向滿月兒,隨即無奈一笑:“快到我們了,我先下去了,一會兒我會再回來找你們的。”
滿月兒點了點頭,看着上官潤將古琴重新抱起往下走去,滿月兒擰了擰眉坐下:“我二叔八成是看上今晚他幫忙的女人了。”
冥奕寒握拳看向滿月兒:“你二叔不能留。”
滿月兒一愣:“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
看到冥奕寒眼神中肯定的回答,滿月兒起身搖頭:“不行,不能殺他。”
甫風往樓下看了看,見上官潤正急速的穿越人羣往舞臺的方向走去,他很無所謂的道:“他又不是你的真二叔,你何必維護他?”
滿月兒看向甫風:“話不是這麼說的,就算他不是我的真二叔,可我們的事情畢竟與他無關,他沒有理由爲我們的逃跑背黑鍋喪命啊。”
千讓舉手:“我也同意寒的想法,少一個知道我們的落腳之地的人,我們就少一分危險。”
紫竹舉手:“同樣同意。”
滿月兒咬脣一拍桌子吼道:“你們都同意個屁啊,我說不行就不行。”
千讓瞪眼:“憑什麼聽你的?”
滿月兒掐腰:“就憑那個人剛纔把我當自己的親侄女了,就憑他沒有錯,總之你們聽好了,不準殺他,誰要是敢動我二叔一根毫毛,我饒不了你們。”
滿月兒說完氣憤的轉身就往外走去,冥奕寒拉住滿月的手:“月兒,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鬥氣。”
滿月兒掙開冥奕寒拉着自己的手:“王爺夫君,咱們一碼歸一碼,我知道我們現在生活在哪裡都很危險,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二叔的爲人,全隴城的人都知道我二叔與上官家的人不一樣,他不是一個貪圖榮華與虛榮的人,你們對一個不惹塵埃的人用殺字,你們忍心嗎?別這樣好不好,我不喜歡你們總是打打殺殺的,這樣不好。”
滿月兒甩袖就往樓下走去,若赫看了幾人一眼:“我支持月兒姐姐。”說完,他趕忙追着滿月兒的步伐下了樓。
“姐姐,你去哪裡啊,我也一起去。”若赫拉住滿月兒的袖口:“我跟姐姐是一邊的。”
滿月兒站在茶樓門口仰頭看了看二樓正低頭看下來的幾人的目光,擄了擄袖子:“走,去看二叔他們的表演去。”
若赫仰頭對樓上的幾個人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那個舞臺,幾人點頭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小心保護。
雲疆抿脣輕喝了口茶:“寒,要不算了吧,月兒的話有道理,上官潤與上官家那兩個只知道權勢和金錢的兄弟不一樣,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我們沒有必要這樣防備他。”
千讓撇嘴:“萬一他走漏了我們的風聲呢?”
甫風點頭:“死人是永遠都不會亂說話的。”
冥奕寒嘆了口氣:“之前他消失的這許多年,隴城從未有過他的消息,那就只能證明在這期間,他根本就沒有與家人聯繫過,算了,既然月兒如此的維護他,我們就先觀察他一段時間再說吧。”
紫竹起身:“你們幾個還要坐一會兒嗎,我也要去看戲去了。”
冥奕寒擺了擺手:“你去吧,人多,別讓月兒走丟了。”
滿月兒與若赫擠過人羣,若赫眼尖的先看到了最靠近舞臺的上官潤:“月兒姐姐,二叔在那裡呢。”
滿月兒順着若赫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上官潤後,她一伸手拉住若赫的手就往裡面擠去。
“二叔。”滿月兒抿脣看向上官潤,上官潤吃驚:“彎彎,你怎麼來了?”
“我來幫你助陣的啊。”滿月兒對着上官潤握了握拳頭:“二叔加油。”
上官潤擰了擰眉有些奇怪的看向滿月兒,隨即搖頭笑道:“你這丫頭幾年不見倒是愈發的不同了呢。”
滿月兒嘟嘴:“人哪有永遠都一成不變的呢?二叔,未來的二嬸在哪裡啊,先讓我看看唄。
上官潤左右看看趕忙伸手捂住滿月兒的嘴:“噓,孩子,別亂說話。”
滿月兒鼓了鼓腮幫子笑道:“哎呀,一切都是事在人爲嘛,二叔何必這樣緊張呢,到底哪個是啊。”
上官潤輕聲道:“前面還有兩家沒有表演完呢,要等等她纔會上場,一會兒看到了,你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啊。”
滿月兒努努嘴:“不亂說,放心吧,不過二叔,這裡爲什麼要有這種比賽呢,贏了會有什麼好處?”
“這青樓名角兒選拔賽是一年一度的,最後這青樓名角兒的位置被哪家姑娘奪去,在這一年之間,這沸城的所有青樓就都需要按照名角兒所在的青樓訂製標準。”
滿月兒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這是爲了權力之爭啊。”
“是啊,撇開這些個的權利不說,名角兒在的青樓,未來的一年香客自然也會比別的地方多,說到底,這纔是大家爭奪青樓名角兒的原因。”上官潤說着,目光有些無奈的看向臺上的女子們:“他們也是各個青樓所留的最後一手。”
滿月兒摸着下巴:“這麼想來,我這未來的二嬸必然是風姿綽約的。”
上官潤有些不理解的看向滿月兒:“你小時候性子很像你娘,如今長大後,倒越發的與她不同了。”
滿月兒聳肩:“我娘是我娘,我是我啊。”
“聽到我喜歡青樓女子,難道你不覺得吃驚嗎?在咱們那種門楣家庭,我必然會成爲污點,你就不怕與我沾惹的多了,會被你爹罵嗎?”上官潤嘆口氣。
“哈,門楣?屁啊,門楣又不能當飯吃,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比門楣可有用多了。”
上官潤吃驚:“難不成我這些年沒有回隴城,隴城的民風已經如此的開放了嗎?”
滿月兒吐吐舌:“那倒沒有,咱們那裡還是依然如往昔般腐骨,所以二叔你不回去就對了,在外面多逍遙啊。”
上官潤還是很狐疑,“彎彎吶,我一直想問你,你爲何會跑到這裡來?放着王妃不好好做,放着上官府的五小姐不好好當,你來到憐星國做什麼?”
滿月兒咬脣噤聲,想了半響後隨即嘿嘿一笑:“以後再告訴你,眼下你還是顧慮你的比賽吧,二叔,二嬸是不是很想做名角兒?”
上官潤嘆口氣:“這是必然的,只是看今年這樣子,怕是不成了。”
“爲何?”滿月兒挑眉疑惑。
“以往每年都是醉香樓拔得頭籌,可今年因爲隔壁茗香閣來了一位叫玉玲瓏的女子,她最近可是帶着茗香閣出盡了風頭,今日來這裡的許多人都是衝着她來捧場的。”
滿月兒挑眉,眼珠子一轉,隨即壞壞一笑:“二叔你們是不是真的很想贏?”
上官潤笑了笑:“我倒是無所謂,可這是玉簪的心願。”
“啊,原來二嬸就是那個玉簪啊,那不然,我幫幫我二嬸如何?”
“你?”上官潤吃驚。
滿月兒點頭,沒錯,當然是她滿月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