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聖桀--”織星要跟上去,阿弦卻一把拉住她,“織星小姐,不要追。”
“可是……”
阿弦倏爾嘆息一聲,說,“我想我明白桀爺的意思了。”
望着他的背影,她怔住了。
“如果,桀爺今天不跟他們回去,等於默認,馬上就會成爲全美的頭號通緝犯。當然,這些他都不會在乎。只是……”
“只是什麼?”
阿弦看一眼織星,“他身邊的人,就會見不得光。”
“他……”織星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時間,胸口像被大石壓上,沉重得,透不過氣。
爲什麼,這個男人,總會帶給她這樣或是那樣的意外。
看來,是她不夠了解,不夠懂他。
“阿弦,我要出院。”
阿弦趕緊搖頭,“不行,桀爺肯定不會同意的,除非他……”
她轉過身,一字一句,“我要出院。”
她不能讓他一個人面對這些,就算他再強大,再囂張,再不可一世。終究,他也是一個人。
那一瞬,她隱約揮發出的強勢,令阿弦愣住了,就那樣傻傻的點頭,“哦。”
織星迅速換好衣服,然後又跑去小霽的病房,期間,阿弦把他知道的事,通通告訴了她。直到這時織星才知道,原來,他正在做的事,竟這麼危險!
小霽這會正躺在牀上,小臉蒼白的很,見她進來,勾勾小手指,“笨女人,”
織星上前兩步,捧住他的小臉,吻了下他的額頭,“小子,出了點事情,我要出院。你一個人在這裡,要聽劉嫂的話,知道嗎?”
小霽的小眉頭擰了擰,最後,還是點頭。
突然,門被人推開,慕昕一臉焦急的跑進來,“桀呢?他在哪?我得到消息……”
掃過房間,沒了炎聖桀的影子,平時始終不離他左右的阿弦,則皺着眉頭站在那。她垂下頭,“還是晚了一步,是嗎?”
織星擰緊眉,將小霽交給劉嫂,走向她,冷靜的說,“我想跟你談一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慕昕轉身要走,織星卻一把拽住她,拉着她來到走廊上。慕昕甩開她,冷漠的眸光,掩不住的厭惡。
織星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的說,“桀被警察帶走了,你是不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慕昕冷笑,輕蔑的看着她,“就算是,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不給桀添麻煩就算了,還指望會幫得上他什麼嗎?”
織星忍住胸口翻滾,這個女人,真的有讓人討厭的本事。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來猜一猜好了。”織星索性坐下來,眸光幾分清明,“警察說,那些生物學家,一隻咬定是被炎聖桀所抓。那麼,我們可以假設,不是警察在說謊想要誣陷,就是那些生物學家在說謊。可是,他們都已經被救了,爲什麼又要這樣做呢?替真正的主謀嫁禍他人?他們不是應該恨死他纔對嘛!若是他們的家人被抓纔會受要挾,這麼大的動靜,警方不會沒有察覺。這些,根本不合情理。巧的是,我有一個奇怪的想法,聽上去匪夷所思,我卻也是親身經歷過。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慕昕靜靜的聽着,目光不覺有幾分肅謹,清澈如水的眸,望向她,“什麼想法?”
“如果,是帕湜,別說讓他們指證炎聖桀,就算說是美國總統乾的,也不是沒可能。”
說到這,慕昕不禁變了臉色,沒料到她會猜到這一步。
看到她的表情,織星完全可以確認自己的猜測,“怎麼,現在還不想說嗎?”
慕昕眯緊眸子,轉過身,片刻後,聲音冷淡的說,“你猜得沒錯,這件事,的確是帕湜做的。所以,如果桀真的進了警局,他很難再出來。這麼好的機會,彌尊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織星神情一凜,想到彌尊那個變態,全身汗毛堅起。
想了下,她冷靜的說,“既然彌尊不行,那就從帕湜那裡下手。”
“帕湜?”慕昕轉過身,搖搖頭,“不可能了。”
“爲什麼?”
興許是兩人目標相同,慕昕也在不知不覺中,說出實情,“帕湜一心想得到我們家的水晶頭骨,之前,這件事他原是要找我交易的。可沒想到的是,我爸爸卻將水晶頭骨送給了彌尊。帕湜只認它,不認人。”
織星咬了咬脣,眯子闔了又闔,“你能找到他嗎?我要見他。”
慕昕一愣,“你要見帕湜?”
織星堅定的說,“是,我要讓他再次替那些人催眠!”
慕昕嘲諷一笑,“別天真了,你以爲你是誰?帕湜這傢伙就像條毒蛇,陰險,冷酷,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纔不可能聽你的呢!再說,你拿什麼去跟他交換?”
織星站起身,微笑,“不試過,怎麼知道?只要能幫上那個傢伙,不管是什麼,我都願意去嘗試!”
慕昕怔了下,清眸望定她,第一次用一種認真的眼光在打量她。最後,她搖了搖頭,冷冷地說,“隨便你吧,你想找他,你就去。到時候,中了他的催眠術,沒人會救你!”
織星精緻的五官透出一投堅韌,“告訴我,怎麼找到他。”
……
與慕昕分開後,嵐開着車,載着織星來到了市郊。
那裡,一片荒涼,只有幾處廢棄的樓房,裡面散發出幾縷暈黃的光線。
車子停下,織星推門下車。嵐趕緊說,“織星小姐,我陪你一起進去吧,這裡看上去很有問題!”
桀爺和小少爺都不在,保護織星小姐,就是他的責任。
“不用,”織星站在車前,打量了下,“我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