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
無視她,帕湜低頭掃一眼身上溼衣,厭惡的皺了下眉,接着動手脫掉。
“咳咳……”珊卡別開目光,不自在的問,“你闖進這裡幹嘛?”
帕湜打着赤膊,隨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不想死的話,不該你問的事,少問。”
珊卡倏地扭過頭,“喂,你沒搞錯吧?剛纔,可是我救了你呢!”
帕湜不屑的哼了一聲,“把你殺了,一樣可以躲過去。”湊近,冷笑,“算起來,還是我救了你呢!”
“你——”珊卡氣得瞪着他,目光觸到他的胸膛時,一滯,趕緊又轉過臉,沒好氣的說,“不說算了!我纔沒興趣知道呢!”
說着,她緊緊身上的浴巾,推開浴室的門,走進臥室,“我要休息了,門在這兒,窗在那兒,想走哪隨便你。”
帕湜走到窗邊,掃一眼被鐵欄杆封住的窗戶,眼眸眯了起,“這幢別墅的防禦措施是誰做的?”
“我爺爺。”珊卡在更衣室裡換了睡袍走出來,吹乾的頭髮嫵媚的垂在腦後,沐浴過後,精緻的小臉顯得異常白皙漂亮。
“喂,你怎麼還不走?”
帕湜倒也乾脆,直接躺在她柔軟舒適的大牀上,“你姐姐正滿世界抓我,出去纔是正投羅網呢!”
珊卡氣鼓鼓的走過來,“如果讓姐姐知道我包庇你,我就死定了,你趕緊出去啦!”
帕湜半闔着眸,掃她一眼,懶洋洋的問,“你怕她?”
珊卡冷哼一聲,“你不也怕嘛!不然,怎麼會狼狽的躲在這裡!”
帕湜冷漠的揚揚脣,“躲她,不代表怕。若當真跟她正面交鋒,她一定會輸得很慘,會輸掉她賴以生存的自信心!”
那樣的後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珊卡沒有聽懂,眨巴下大眼睛,卻又狐疑的問,“你跟我姐姐很熟嗎?你們在哪裡認識的?”
帕湜不願多說,翻了個身。
突然,門外響起腳步聲,由遠至近。
珊卡大驚,連想都沒想,猛地跳到牀上,一腳踢掉帕湜,拉過被子就蓋在自己身上,對着牀邊一臉陰冷慍怒的男人壓低了聲,緊張的說,“噓!別出聲,是姐姐!”
話音剛落,門倏地被推開。
妮卡眯緊雙眼,環視一圈。屋子裡一片漆黑,珊卡像被吵醒似的,從被子裡探出頭,“姐姐,發生什麼事了?外面好吵啊!”
“沒什麼,”妮卡回答的同時,犀利的視線,始終在屋內徘徊。
“哦,姐姐晚安。”珊卡翻了一個身,拉了拉被子,一對大眼睛卻盯緊側身貼在牀邊的男人,不停用眼神警告他千萬不能出聲。
與她緊張的神情相比,帕湜反而老神在在。
終於,妮卡關上了門。
“呼~”珊卡呼出一口氣,剛要掀開被子坐起來,誰知,卻被帕湜一隻手臂拉住,她剛要說話,門居然又被推了開。
珊卡一驚,心底直呼“好險”!
妮卡那對好似無死角的精眸,警惕的巡視房間內每一個角落,最後,落在牀上,珊卡這會動都不敢再動。妮卡又慢慢關上門,門外,對着保鏢低聲吩咐,“繼續找!他一定還在這幢樓內!”
“是!”
腳步聲漸遠。
珊卡掀開被子,坐起來,後怕的拍拍胸口,“差點就被姐姐發現了!”
帕湜站起身,掃一眼門口,“她不會再來了。”說完,徑自走到沙發前,躺在那裡,準備舒服的睡一覺。
他那種篤定的口吻,令珊卡愈發起疑。帕湜對姐姐的瞭解,勝似自己,說他們不認識,誰信啊?再說了,姐姐一直都是副寵辱不驚的冷靜模樣,極少會對某事如此執着,更何況,還是一個男人?
她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問題擾得她有點心神不寧,遂跳下來,來到沙發前,“喂,你……”
盯着他的睡顏,珊卡的問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間。
睡着的帕湜,卸下了陰鷙冷漠,十分安靜。臉上棱角分明,五官深刻,有點混血兒的立體感。看着看着,珊卡的雙腳生了根,移不了半分。順着他的臉龐,她的視線又蔓過他的喉結、胸膛……
心倏爾又在加速,臉蛋燒得厲害,四周的空氣也變得有些稀薄。珊卡慌亂的退後兩步,捂着滾燙的臉,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
她到底是怎麼了?
珊卡懊惱的捶了捶腦袋,扭身就往牀邊走,忽然又停了下。回頭看看他,轉身又走向衣櫃,從裡面取出薄毯,走過去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滿意的笑笑,爬到牀上,舒服的睡下了。
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眸子,微涼的目光,掃過身上薄毯……
這邊別墅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冷亦然。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他指間夾着香菸,冷聲問。
對面,彌尊回道,“從我們的人描述來看,很有可能是帕湜。”
聽到“帕湜”兩字,冷亦然身子一震,將煙捻進菸灰缸,轉過身來,俊顏冷意蔓延絲絲入扣,逐字逐句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嗯!”彌尊自是知道帕湜的重要性。這大半年來,老闆一直都在找他,因爲他跟鬼門的人都一樣相信,找到了他,就能找到陶織星!
……
珊卡醒來時,天色大亮,她趕緊跳下牀,跑到沙發前。
那裡,空無一人。他蓋過的薄毯已經整齊的疊好,擺放在那裡。
怔怔的望着,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掠過珊卡的心底。她忙又跑到陽臺,所有的防禦設備,都被解除,知道他不會有危險,她這才又悄悄心安了些。
回到他睡過的沙發上,她輕輕坐下來,手撫着毯子,好像能感覺得到他留下的體溫。珊卡臉又一紅,觸電似的縮了回,甩了甩頭。
她怎麼滿腦子都是他?她不可以忘記,他可是姐姐要抓的人呢!
就在這時,門被人用力的推開。
珊卡嚇了一跳,擡起頭,“姐姐?”
妮卡陰沉着臉,幾步上前,二話不說,擡手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