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左萱和阿弦走進來,看到這裡熱鬧,全擠了進來,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麪糰。阿弦神情變了變,一臉厭惡的說,“誰做的三坨便便啊?好惡心啊!”
霎時,三道目光射向他。
“幹嘛瞪我,我有說錯嗎?”阿弦無辜的說,“就是……”
炎聖桀拿起那隻“達芬奇”,放到掌心,掃他一眼,慵懶的兩字,“烏龜。”
織星好不得意,“看見沒,烏龜烏龜!它叫達芬奇!”
“嘖嘖嘖,”嵐搖了搖頭,“都說愛情容易讓人迷失,原來我還不信,現在看看桀爺就知道了。”
阿弦還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喂,到底什麼烏龜啊?”
嵐給他一記眼白,隨手拿來一面鏡子,“呶,照照就知道了。”
阿弦怒了,“臭小子,你找打啊?”
左萱有趣的看着這一幕,想不到,炎聖桀寵起一個女人來,竟會霸道得這麼有型!不覺,欣賞又加深。
吃飯的時候,織星被炎聖桀按在了左手邊,而左萱則故意坐到了他的右手邊,那裡一直都是小霽的位子。見位置被搶,小霽瞪起烏黑的大眼睛,不滿的瞪着她,嵐趕緊打圓場,拉着小少爺坐在自己旁邊。
劉嫂和阿弦把一盤盤香噴噴的餃子端上了桌,織星早已食指大動,嘴巴甜甜的說,“劉嫂包的餃子,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
“呵呵,小姐別忙着誇,要都吃了我才高興。”
“嗯嗯嗯。”
對於用筷子,左萱好像不是很熟悉,扭過頭就對炎聖桀說,“桀,教我用筷子。”
炎聖桀側過頭,瞟她一眼,拿起旁邊的叉子,“用這個。”
“不要,你們都用筷子,我也要入鄉隨俗。”左萱很固執的樣子,場面氣氛頓時有些緊張。嵐和阿弦邊吃邊窺着這邊幾人,不時用眼神交流着,有種好戲上演前的興奮。
炎聖桀揚起眉梢,不等他說話,織星就站了起來,一笑,“桀爺,換下位子。”
擡眸瞅瞅她,炎聖桀二話不說,跟她換了座位,這下正好又坐到了小霽旁邊。
左萱始終眯着勾魂的大眼睛,嘴角帶笑,盯緊織星。
織星落座,轉過頭,望着她,拿起筷子,“想學,我教你。”貓眸透出迷樣輝澤,意有所指道,“當然,能不能用它把東西吃進嘴裡,要看本事。沒本事,就乖乖拿起叉子。”
左萱闔了下眸,沒說話,不緊不慢的右手抓起筷子,夾起一個餃子,輕輕鬆鬆的送進嘴裡,紅脣抿成一道誘人的弧度,掃向織星的目光,滿滿的挑釁。
一看,阿弦和嵐都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夠心計,夠放肆。
織星輕扯脣角,眸中迸出的野性不羈,看得對面幾人心慌慌的。不同於之前她帶有的野性,此刻的她,渾身都透出一股子充滿壓迫性的戾氣,就像是高手決鬥之前,都會先用自身的“氣”來震懾住對方一樣。雖說已經大概知道了織星小姐在無人島歷經了一個多月的殘酷訓練,但能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還着實令人震驚。
奇怪的是,左萱非但沒有氣,反而頗爲欣賞的眯起眼睛,一副期待的樣子。
一頓飯,吃得是暗潮洶涌,炎聖桀好像置身事外一樣,眉眼隱隱都是笑意。
吃罷晚飯,他直接進了書房。阿弦和嵐幫着劉嫂洗碗,切水果,左萱緩緩踱進來客廳,掃一眼織星,大方一笑,“有時間聊聊嗎?”
織星正跟小霽玩牌,擡頭,睨了睨她。隨即,對小霽說,“小子,你先上樓。”
小霽僅是看看她,什麼也沒說,聽話的離開客廳。
“說吧,想聊什麼?”
“那個男人,我很喜歡。”左萱開門見山,坐了下來,捱得織星很近,倏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不過,你這個女人,也不賴。”
織星愣了愣,“喂,我不好那個。”
“哈哈……”左萱笑得花枝亂顫,有趣得緊,“很巧,我也不好。”她倚在沙發上,手指在織星滑膩如緞的肩頭上游走着,“那個男人,我不會放手的。”
織星嘴角抽搐幾下,把她的手“請”下去,“喜歡的話,你就打包帶走。當然,你能帶走的話。”
“呵呵,女人,別太自信。”左萱笑吟吟的望着她,“男人今天說不,不代表明天也會拒絕。”
織星挑脣輕笑,“哦,是嗎?那你可以等下去,我不介意的。”
左萱微笑,卻仍然充滿挑釁。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喂?隊長?”她神色一變,立即起身,繞出客廳,“什麼?要我回去?可是……”她的臉色漸漸沉下,目光掃到倚到書房門口的炎聖桀,後者慵懶的睨向她,顏色妖冶的脣,微一提。
掛上電話,左萱不甘的走過去,“是不是你?”
炎聖桀挑挑眉,算作默認。
“爲什麼?”左萱不悅的質問,“就這麼想把我支走嗎?還是說,你怕,”她倏爾眯緊眸子,昂起頭,“怕會愛上我!”
炎聖桀失笑,魅態盡顯,下一瞬,卻笑意盡斂,冰冷滲人,“我不想你打攪到她,更不想因爲那些麻煩的誤會而分神。”
哪怕有一丁點的可能,他都不會允許!他和她的世界,容不得這種瑕疵,更不允許她需要分心對付所謂“情敵”,那隻貓的眼裡,只能有他!
左萱恐怕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個外表邪肆,不似會做專一那種矯情事的男人,趕走她的原因,居然是因爲不喜歡織星從他身上分心!
左萱上前兩步,目光堅定,充滿征服欲,“炎聖桀,別想我就此放棄!”
他連聽都懶得聽,“阿弦,準備車,去機場。”
“是,桀爺!”
咬了咬脣,左萱轉身就上樓收拾東西去。儘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隊長的命令大過天,她必須要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