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霽和阿弦坐在電腦前,不敢相信的瞪着郵件上回復的四個大字,“自己解決!”
阿弦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確定自己沒看錯,“這……這是桀爺回的?”
小霽皺起眉,“阿弦,你郵件寫清楚了嗎?”
“我的小少爺啊,我當然有寫清楚啊!我明明白白的告訴桀爺,織星小姐生病了,要他快點回來看看。可誰想到……”
“看來,情況很不妙。”小霽小大人似的雙臂環胸,憂心忡忡道,“哥連笨女人都不管了,他們一定是吵架了!”
旁邊,阿弦點點頭,補充道,“而且是很嚴重!”
小霽咬着脣,不知道再怎麼樣才能幫到笨女人。
阿弦看在眼裡,嘆息一聲,說,“小少爺,咱們都甭操這個心了,這當局者的迷,還是讓桀爺和織星小姐自己解開的好。”
無奈,小霽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尋思着怎麼努力哄笨女人開心了。
“這件不要告訴笨女人。”
“哎,我知道了,小少爺。”
下午,慕昕和慕玄趕了過來。
“織星呢?”
嵐迎了過來,指指樓上,“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關在房間裡呢。”
慕昕蹙了下眉,“我們上去看看。”
兩人上了樓,敲開織星的房門,她正坐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握着黑石項鍊發呆。小黑趴在她腿邊,很沒良心的睡得正香,聽到有人進來,警惕的擡起頭,貓眸鋥亮。
“織星,”慕玄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拉起她,“走,跟我出去轉轉,你老這麼坐在家裡,分發黴的。”
織星懶懶的搖頭,“不要,外面好冷。”
“冷?”慕玄拔高音調,指指窗外的一片豔陽,“小姐,這叫陽光明媚好不好?”
慕昕扯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別逼她,過去坐在她旁邊,清眸不帶感情的睨着她,“雖然我很不想告訴,不過,看你這沒精打采的樣子,真讓人討厭。”頓了下,她說,“我不知道你跟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卻知道,他不會就這麼離開你的。”
織星頂着一頭亂髮,擡起頭,眨眨眼睛,“真的?”
慕昕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假的!”
織星扁扁嘴,突然張開雙臂抱住她,“慕昕,你真好。”
慕昕被她抱了個措手不及,眸光慍怒,“放手啦!”
“不要,讓我抱一會好不好?”
慕昕瞪着她,沒說話。美若天使般的臉龐,有絲不易覺察的淡淡紅暈。
一邊,慕玄微笑的看着這有愛的一幕。
剛纔,接到織星打來的電話,慕昕就有點坐立難安,很放心不下似的。慕玄看在眼裡,知道姐姐對錶哥已經完全放手,跟織星的關係,也開始變得微妙,他這才主動提出要來看看織星。
織星被兩人生拉硬拽的帶出公寓,走在暖洋洋的陽光下,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那天,他決然離去的身影,不停出現在腦海。她心裡明白,她擔心的,不是找不到炎聖桀,而是……
不管對人對事,炎聖桀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愛就可以不顧一切的愛,要放手,絕對會毫無猶豫的放。哪怕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舔拭傷口也絕不回頭。
這一點,她和他還真的該死的像。
見織星沒什麼興致,慕玄體貼的找到街邊一家露天咖啡廳,慕昕和織星坐下來,他去點咖啡。
慕昕掃一眼織星,淡淡開口,“那份報道,你別在意。”
織星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什麼報道?”
“有關我和桀的報道。”
織星恍然,隨即失笑,“爲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慕昕捲翹的睫毛微垂着,“既然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造成你現在的困擾。”
這樣的她,看上去很灑脫。哪怕心在抽痛,會爲了過去而傷感,卻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分毫。不管之前扮演過哪種角色,表妹還是愛人,她都努力過了,所以,就算結果不盡人意,她也不後悔。
望着她,織星扯出幾天來,唯一一抹暖笑。迴應的話,不用多說,能愛上同一個男人,兩人之間早就達成了某種默契。區別就是,從情敵變成了朋友。
這時,慕玄端着三杯冰咖啡走出來,豪爽道,“呆會想吃什麼,我請客!”
織星不想辜負他們,忽略掉心中苦澀,笑着說,“不怕我們吃窮你?”
“就怕你吃不窮。”
三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回去後,織星就焦躁不安的等帕湜電話,直到一天後的晚上,他總算打來。
“帕湜,你找到了嗎?”
對面,帕湜就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他在約櫃。”
“他回那裡了?”織星難掩興奮,對着帕湜不住道謝,“帕湜,謝謝你!”
“以後,像這種小事,不要再來煩我。”帕湜的口吻,透出一絲怨氣,說完就掛斷電話。
織星吐吐香舌,心裡對帕湜這個外邪內熱的男人充滿感激。
知道炎聖桀在哪那就好辦了,她馬上跑下樓,“阿弦,找到炎聖桀了!”
客廳裡,阿弦跟嵐正在商量着什麼,一聽,神情一震,“真的?桀爺在哪?”
“約櫃!”織星果斷道,“我要去那裡!不過,你們必須要保密!”
兩人對望一眼,阿弦點頭,“好,那就我陪織星小姐過去吧。”
幾人簡單商定後,第二天一早,阿弦就駕着飛機帶織星去了約櫃。
靠近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羣島,就是鬼門總部所在地——約櫃。織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要不是有阿弦帶路,她根本就想像不到,在一片叢林裡,竟會掩藏着這麼一座龐然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