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星足足燒了兩天,險些燒成肺炎,直到第三天才睜開眼睛。
“唔……好渴……”躺在牀上,她全身無力。
這時,有人將她扶起來,一杯水遞到了她的嘴邊,一連喝了幾口,她才精神些。擡起頭,看到冷亦然時,織星只覺胸口的怒火“騰”地燃起來,憤恨的推開他,一手掄圓了就要揮上去,“混蛋,你還有膽出現在我面前?!”
抓住她軟綿綿的手,冷亦然並未動氣,而是又把水遞了過去,“再喝點,養好精神,我再給你打。”
“少假惺惺的了!冷亦然,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望着她,他緩緩起身,“聽着,我只有說一次。”他背過身,“對不起。”
織星愣住了。
他站在那,背挺得筆直,卻仍掩不住絲絲孤寂,“我不該把你扔在那裡,更不該給你綁上那個東西,以後,都不會了。”
“你……”織星咬了咬脣,一切憤怒哽在喉間。
這樣的自己,她不喜歡。
她別開臉,故意冷漠對他,“爲什麼帶我回來這裡?這,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
冷亦然回過頭,望着她,沒說話,徑直出了房間。
屋外,傳來炎敏的聲音,“這個小賤人醒了嗎?”
“媽,我不想再聽到你這麼叫她了。”他的聲音低沉,有力,透出不容拒絕的強勢。
“……”
“還有,她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我不希望你去打擾她。包括,誠叔。”
“亦然……”
織星坐在牀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
當真如冷亦然說的那樣,她生病期間,除了醫生按時會來,就只有劉嫂進出。陶偉誠幾次想進去看看女兒,都被冷亦然委婉拒絕了。好像,他纔是她的監護人。不知是因爲心裡有愧,還是終於有了藉口不必去面對,陶偉誠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讓他好好照顧她。
期間,小霽來看過她兩次,見到冷亦然,小臉就臭臭的懶得搭理。
炎敏不想呆在有她的家,吵着鬧着要出去旅遊,陶偉誠勸不住,只得答應陪她去,暫時又將公司交給了冷亦然打理。
可他回來時,公司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天,陶偉誠從公司怒氣衝衝的回到家裡,猛地推開織星的房門,“亦然!到我書房來!”
這麼多天來,織星第一次見她老爸,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冷亦然早有預料似的,起身,對着被子裡的人說,“呆會把藥吃了,不許再扔掉。”
那理所當然的口吻令陶偉誠怔了下,眉頭皺了皺,他扭身先去了書房。
接着,書房裡傳來陶偉誠咆哮的聲音,“我一直都拿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良久,才傳來冷亦然冷酷的聲音,“我爸是怎麼死的?”
瞬間,書房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