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劉易鋒單獨叫何芝芝去外面吃飯,何芝芝答應了。!
這是劉易鋒第一次單獨請何芝芝吃飯,爲了表示重視,他約何芝芝去神州大酒店吃海鮮。
在神州大酒店酒樓裡。
劉易鋒和何芝芝所點的菜來了。
“芝芝,你吃這個。”劉易鋒剝了一個瀨尿蝦,放何芝芝眼裡。
“謝謝。”何芝芝還以一笑。
她正低頭吃蝦時,身旁有人走過,那人走過去時,還以鼻音重重哼了一聲。
何芝芝覺得怪,忙擡頭看去,從她身旁走過去那人卻是何少芬。
何少芬跟她的牌友也來這吃海鮮。
真是冤家路窄。何芝芝心哀嘆。
此刻何少芬眼睛正斜睨着她,那不屑的冷笑的目光似乎在說:“我知道,你是個花心的賤人!”
何芝芝垂下眼眸,假裝沒有看見她,只安心吃着自己的蝦。
她嘴裡的蝦還沒吃完,劉易鋒又剝了一隻放她碗裡。
“你自己吃,別老是給我剝,我自己來好。”何芝芝很不好意思。
她從小自強自立,習慣了侍候別人,很少被人侍候,別人一侍候她,她渾身不自在。
劉易鋒看着她,笑容溫柔,“爲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服務,是我的榮幸。”
本來聽到帥哥對着她說這樣的話,何芝芝應該心猿意馬,但實際,她卻心如止水,泛不起半點漣漪。
“雖然沒有心動的感覺,但可能會日久生情。”何芝芝內心暗暗安慰自己。
縱觀自己身邊,劉易鋒是跟她最般配的對象。他她大一點,職稱她高點,賺錢她多點,關鍵他們在同一個醫院班,正可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如果她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劉易鋒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且何奶奶也喜歡劉易鋒,可謂是皆大歡喜。
因爲何芝芝抱着要跟劉易鋒試試看的心理,所以她也不再介意吃他剝的蝦,也不介意何少芬時不時投瞥過來的鄙夷的目光。
一旦不介意,她整個人覺得坦蕩了許多。
何少芬落座的那一桌,跟何芝芝這邊隔了一張桌子。
她此刻滿心的得意,看到何芝芝跟別的男人單獨吃飯,她竟然有種意外撞破何芝芝姦情的興奮。
“兒子啊兒子,這個何芝芝又窮又賤,你竟然還喜歡她這路貨,你真是瞎了眼了!”何少芬心想,想到她兒子被何芝芝矇蔽,何少芬又涌來滿心憤恨。
“必須讓兒子知道,這個何芝芝是個到處勾引男人的賤貨!”何少芬又想。
她拿起手機,假裝拍攝周圍景物,事實,只有當鏡頭落在何芝芝和劉易鋒兩個人身時,她才按下了拍攝鍵。拍到了何芝芝跟劉易鋒的照片,何少芬得意洋洋地把照片發給蘇烈,同時語重心長地發了字信息,“兒子,你看你喜歡的這個女人,她這會兒正跟別的男人在飯桌邊約會呢,多賤啊!你的目光太差了
,竟然喜歡這款!”
蘇烈沒有回覆她。
何少芬不死心,於是又發了一張更加曖昧的照片,那照片裡,劉易鋒拿着紙巾,正柔情脈脈地給何芝芝擦嘴角。
“嘖嘖,你看這兩人多曖昧。兒子,這女人既然跟別的男人好了,你也別想着她了,趕緊跟瑤瑤領證結婚吧。”何少芬又發過去一條信息。
何少芬後來又發了好幾張何芝芝跟劉易鋒互動的照片過去。
時間過去了很久,何芝芝跟劉易鋒都已經結賬走人了,蘇烈這纔回復他媽惟一一條信息:“你放心,你兒子不會慫到連個女人都搶不過的!”何少芬看着蘇烈回覆她的那條惟一的信息,越看越生氣。她發了那麼多何芝芝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的照片給蘇烈,目的是想讓蘇烈看清楚何芝芝的花心,從此丟開何芝芝那賤人,好好跟莊瑤瑤發展感
情。
結果,從蘇烈發給她的信息來看,蘇烈不但沒有要丟開何芝芝的意思,反而對何芝芝更加鬥志昂揚。
何少芬心裡恨啊,她這是弄巧成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氣得她立即回了條信息:“有病啊!你搶她幹嗎?她有什麼值得你搶的?她是富商之女還是高官之女?”
“她是何家之女,老媽你也是何家之女,你要是看不起何家之女,也是看不起你自己哦。”蘇烈回覆。舉重若輕,嬉皮笑臉。
何少芬被他氣得倒仰,索性連吃飯都沒胃口了。
……
何芝芝回到她的診室,剛進門,看見林初夏在她的診室裡,盯着劉易鋒送她的那瓶小野花看。
林初夏見何芝芝進來,手指碰着那花瓣問她:“芝芝,你是不是較喜歡劉易鋒?”
何芝芝自我催眠一般地點頭,“是啊,我較喜歡他。”
“我去,我還想着跟你當妯娌呢,結果你卻讓我心碎了。”林初夏捂着心口,一副爲蘇烈打抱不平的樣子。
何芝芝垂頭淺笑,“你們蘇家高門大戶,我可高攀不起。再說,我奶奶也不會讓我嫁豪門的。”
“奶奶真是有氣節。”林初夏讚歎。“我奶奶不是有氣節,而是很久以前,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姑姑愛了一個富家少爺,一不小心還懷孕了,誰知道懷孕之後,我姑姑發現,那個富家少爺是有家室的人。我姑姑氣不過,怒而自殺,一
屍兩命,我姑姑當年還那麼年輕,真是令人扼腕嘆息。”
“我知道了,從此以後,你奶奶特別痛恨那些富家少爺。因爲蘇烈是富家少爺,所以,你奶奶不喜歡他。”
“是的。”
“唉,我那小叔子真是倒黴,生爲富家少爺又不是他的錯。”
“不止因爲我奶奶的緣故,還有蘇烈親媽的緣故。你也知道,他媽很不喜歡我,並且我也曾經在她面前發過誓,如果我跟蘇烈有瓜葛,我要在額頭紋賤人二字。我可不想在自己額頭紋字!”何芝芝想起剛纔在神州大酒店碰到何少芬的情形,何少芬看見她時,不但以鼻音冷哼,臉還滿是鄙夷她的神情。彷彿她是癩蛤蟆,想吃蘇烈那個天鵝肉一樣,讓她心裡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