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笑而不語,一副神秘狀。
她越是故作神秘,黃甲六對她越心生迷信。
條條症狀都被說中,他不想迷信都不行。
黃甲六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他急切問林初夏,“你可有辦法醫治?”
林初夏左右扭了扭脖子,不回答他的話,卻說:“哎喲,我胳膊酸死了,把我綁成個糉子,弄得我血液不通,呼吸不暢,我
都不想說話了!”
黃甲六瞪着她看,內心有氣。既然不想說話,剛纔還吧啦吧啦的說那麼多?
他知道林初夏這是想要鬆綁的意思。
黃甲六向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手下即刻上前去,給林初夏鬆開繩索。
但卻拿了一副腳鐐鎖着她的腳,讓她可以正常走路,但不能奔跑,更不能施展腿上功夫。
腳鐐的鎖匙在黃甲六身上。
林初夏活動活動筋骨,睨着黃甲六一笑,“你放心,我既然能說出你的症狀,就能醫治好你的病。”
黃甲六大喜,“那你快說,我這病該如何醫治?”
“何必那麼着急?”林初夏撫了下肚皮,“我肚子餓了,給我來塊蛋糕吧。”
黃甲六忍着火氣,當下命人去給她買蛋糕。
林初夏說:“我要榴蓮味的蛋糕,中間還夾着奶油的那種。”
黃甲六命令手下照辦。
他的手下瞪着林初夏,眼中不耐煩,這個廢棄倉庫地處鄉下,要買蛋糕得跑好遠呢。
“六哥,萬一買不到怎麼辦?”
黃甲六眼一瞪,“要是買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那手下惶恐,立即說:“我這就去買,保證買到。”
一個小時後,一個圓形的夾着奶油的榴蓮味蛋糕,被送到林初夏跟前。
林初夏美滋滋地吃着蛋糕,黃甲六和他的心腹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吃。
黃甲六那心腹低聲說:“六哥,說不定她是胡說八道的,您可千萬別上當!”
“我是三歲小孩嗎?還要你勸我別上當?”黃甲六不滿,感覺自己智商被低看了。
身體是他的,他有什麼症狀,自己比誰都清楚。
他想讓林初夏給他治,用不着別人在他耳邊嘰嘰歪歪,擔心他上當受騙。
“六爺——”他的心腹還想說什麼。
“滾出去!”黃甲六很不耐煩。
他的心腹只好退到外面去守着。
偌大的倉庫裡,只剩下黃甲六和林初夏。
黃甲六見林初夏把蛋糕都吃完了,於是問:“這下有力氣說話了吧?”
林初夏將裝着蛋糕的外包裝丟進腳邊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這纔看向黃甲六,招招手召他過來。
黃甲六因爲被她說中全部症狀,這會兒相當迷信她,當下立即走近她。
林初夏:“你張開嘴巴,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黃甲六知道,中醫診斷有看舌頭的,因此依言張開了嘴巴。
林初夏看着黃甲六張開的嘴巴,眼眸微眯,手指一動,將一顆圓溜溜黑乎乎的藥丸扔進他嘴裡。
她生怕黃甲六吐出來,同時又扣住他的下頦骨。
只聽“咕嚕”一聲,黃甲六不由自主把藥丸給吞下肚了。
黃甲六驚惶,“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林初夏輕笑着答道:“七日穿腸爛肚丸。”
黃甲六大怒,“你特麼的找死,竟然給我吃這個!”
說着,他揚起拳頭就要揍她。
林初夏手指放脣邊噓了噓,“淡定,我勸你最好別激動,也別亂動,否則藥效會加速擴散,你將死得更快!”
黃甲六立即不敢亂動。
“你特麼的給我吃了那什麼丸,你到底想幹什麼?”黃甲六雖然不敢亂動,但仍然很激動。
林初夏薄脣微翹,笑意盈盈,“放我走,我給你解藥,不然你七天之後必定死翹翹。”
黃甲六臉上陰晴不定,她可是價值一個億的人質,他憑藉她很快就可以發大財了。但是他現在吃了她所謂的什麼七日穿腸 WWW ▪ттκan ▪¢ Ο
爛肚丸,命都快沒了,要一個億又有何用?正如那小娘們所說的,有錢卻沒命花。
他陷入糾結之中。
“有個人死了,他拼命弄來的錢,卻白白落在他人手中,這是拼了老命在給別人弄錢呢,你說這人傻比不傻比?”林初夏說
。
黃甲六又不傻,當然明白她所說的傻比,指的就是他。
“小姑娘,要不這樣,咱倆合作坑蘇霈然一個億,事成後,你給我解藥,我給你五千萬,你覺得怎麼樣?”
黃甲六對林初夏誘之以利,他又不想死,又還想得到敲詐蘇霈然的錢。
林初夏盯着黃甲六,冷笑:“你一個將死之人,你以爲你還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蘇霈然如果肯用一個憶來贖我,那我想要
五千萬,直接問他要不就行了,我用得着聯合你去坑他一個億?”
黃甲六頓時也覺得自己腦抽了。蘇霈然都肯出一個億來贖她了,她要是從這裡逃了出去找到蘇霈然,何愁沒有一個億!
她哪裡看得起跟他合作所得的區區五千萬。
“你現在有兩路走,第一條路,你繼續拿我當人質,得到一個億卻沒了命。第二條路,你放了我,我給你解藥,雖然你得不
到一個億,但你活着。”林初夏說。
黃甲六眼中的怒焰,幾乎要將林初夏燒燬。
他已經兩次栽在這個女人手上了。
這是他平生最大的恥辱。
但是,憤怒歸憤怒,在一個億和生命之間,黃甲六選擇了生命。
“我選第二條路!”黃甲六有點垂頭喪氣,一個億本來唾手可得,但如今希望陡然破滅,怎能叫他不沮喪!
“很好,你給我腳鐐的鎖匙。”林初夏伸長手。
“那可不行!我把腳鐐給你解開了,回頭你跑了不給我解藥,那我豈不是死定了?”黃甲六能在那條道上混,當然也不傻,“
你先把解藥給我,我再給你打開腳鐐。”
林初夏:“你給我安上的腳鐐,我以後還可以請別人幫忙弄掉。但你的命要是掛了,是不可能重來一遍的!所以你說,是你
幫我弄開腳鐐,還是你等着毒發身亡。”
黃甲六咬牙:“我們可以一手交解藥,一手交鎖匙。”
林初夏聳聳肩,“我身上只有毒藥,沒有解藥。”
黃甲一聽六怒,忽然就失去了耐性,他抓住她的衣領,怒目而視,“帶我去找解藥,不然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