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壞壞寵
林初夏瞥了他一眼,臉上有着疑問,“你怎麼就成可憐蟲了?”
蘇霈然:“唉,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生意外去世,我爸不靠譜,又給我娶了一個不省事的後媽。大房那個家,我是融不進去的,那是他們的家,不是我的家。”
他這一番話,林初夏很受觸動。
因爲她自己也是很小就沒了媽,他爸也娶了後媽,娶了後媽之後,那個家,她就再也融不進去了,她成了家裡的異類。
她忽然產生了和蘇霈然同病相憐的情愫。
本來她是抗拒和蘇霈然一塊兒吃年夜飯的,但如今因爲這種同病相憐,她忽然就不抗拒了,反正覺得,她和蘇霈然這兩個同病相的人,就應該湊一塊兒吃年夜飯。
“你有沒有預訂酒店?”林初夏問。
除夕夜,不少人攜家帶口外出吃年夜飯,這時候酒店生意最火爆,不預訂根本就沒有位子。
蘇霈然:“預訂了。”
林初夏一怔,除夕的酒店預訂,是需要提前幾天預訂的。
她轉頭看向他,“約我吃年夜飯,你早有預謀?”
“是。”蘇霈然毫不避諱。
“你說我是該受寵若驚?還是該悚然而驚呢?”林初夏問。
蘇霈然:“我覺得你應該受寵若驚。”
“可實際上我是悚然而驚。蘇大少,我只是你合同上的情婦而已,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太多精力。”
蘇霈然側頭再看林初夏一眼,“凡事皆有可能,說不定你以後會由我的情婦,升級了呢。”
林初夏立即擺出嚴肅臉,“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升級!”
蘇霈然臉色陰沉了下,他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開車。
林初夏驟然感覺車裡的氣氛冷了起來,她也不明白那位蘇大少爺,他怎麼忽然就生氣了。
一路無話,蘇霈然黑口黑臉把車子開進皇家豪庭的地下停車場。
下了車,林初夏一聲不吭跟在陰沉着臉的蘇霈然身後,莫名其妙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兩人乘電梯到了三樓,纔剛下電梯。
立即有人嬌滴滴喊道:“霈然哥哥!”
林初夏一聽這聲“霈然哥哥”,立即就猜到是莊琳琳。
她轉頭去看,果不其然,莊琳琳已一陣風似的,往蘇霈然身上撲過來。
林初夏定睛看時,莊琳琳已挽着蘇霈然的手臂,笑容燦爛,“霈然哥哥,你也來吃年夜飯啊?”
蘇霈然皺眉,“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許再叫我霈然哥哥!”
莊琳琳不動聲色地向林初夏那邊剜了一眼,撇着嘴撒嬌,“哎呀,霈然哥哥,人家這樣喊你已經喊了十幾年,如今你不讓人家這樣喊你,人家一下子改不過來嘛。”
林初夏眉毛一挑,暗地心想:“十幾年的關係,真夠長久的。”
難怪這莊琳琳站在蘇霈然身上,總是一副她女主人的氣場。
說話間,莊父和莊母走了過來。
莊父握着蘇霈然的手,說話語氣帶着濃濃的抱怨,“霈然,你說你今年怎麼忽然就訂親了啊?我家琳琳還打算留學回來嫁給你的,這丫頭回國,知道你已訂了婚,這下她再也不肯去米國留學了。”
“是啊,霈然,你要訂親也不打個招呼的,把我們都打了個措手不及。”莊母說,“聽說你未婚妻是林家的千金對吧?”
話落,莊母眼睛瞟向林初夏,好奇問:“這位是……”
蘇霈然應道:“林家的千金!”
莊母面容尷尬地“哦”了一聲,“林家姑娘,你未婚妻啊?”
莊琳琳立即搶着回答,“纔不是,媽,她雖然也是林家姑娘,但她不是霈然哥哥的未婚妻,她是蘇二少爺的未婚妻!”
莊母驚異,脫口而出,“蘇二少爺的未婚妻,那個傻子的未婚妻?”
莊家也是江城的名流世家。
但莊母今年陪着女兒去米國留學,因此對江城的八卦一無所知。
莊父皺眉捅了下莊母,“你怎麼說話的?”
莊母立即意識到失態,連忙掩嘴:“不好意思。”
林初夏對莊母那句“那個傻子的未婚妻”,感覺很不爽。
接着,莊母盯着林初夏,似是無意中提起,“既然是蘇二少爺的未婚妻,爲什麼不跟蘇二少爺在一起,卻跟蘇大少爺在一起?”
這話一出,林初夏有些難堪。
跟蘇大少爺在一起,是她想的嗎?
她也是被逼的!
莊琳琳看着林初夏臉上尷尬的神色,眼底閃過得意。
不要臉的女人!莊琳琳心中冷哼。
莊母看着林初夏的目光,似也帶着幾分鄙視。
林初夏的尷尬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臉上就恢復了鎮定自若的常態,彷彿那些外來的鄙視,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蘇霈然強行掰開莊琳琳纏着他的手,接着他威嚴冷冽的目光掃向莊琳琳,莊琳琳就不敢再去攀着他的手臂。
“失陪了。”他對莊家人點了下頭。
隨即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摟住林初夏的肩頭,往他預訂的包廂走去。
林初夏見蘇霈然的爪子搭放在她肩上,本來她和他的關係就解釋不清,他還這樣親密無間地摟着她的肩頭,這下就更加解釋不清了。
別人的目光越是異樣,他越要做出讓人異樣的舉動來。
林初夏暗罵一聲變態。
惟恐天下人不知道她是他的情婦。
莊琳琳拿起照相,拍了一段蘇霈然摟着林初夏的視頻,又發送到朋友圈,還提醒林寶莉去看。
當林寶莉看過莊琳琳發在朋友圈的那些視頻,內心對林初夏的憎恨又再添一分。
林初夏這邊。
她被蘇霈然摟着走進包廂。
一進包廂,她馬上就甩掉蘇霈然的手臂,對他怒目而視,“你特麼的讓我扮你的情婦,目的是用來將我推入輿論的萬丈深淵?置我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面對她的暴怒,蘇霈然卻顯得無辜,他擺擺手,“當初那合同,也是你自己願意籤的,我可沒有逼過你。”
林初夏默。
確實,當初籤那份協議,沒有人逼她,是她爲了獲得舅舅被誰陷害的信息,自願跟他簽訂了合同。
現在她受不了別人的目光,就來對他發飆,貌似有點不公允。
蘇霈然爲她拉開了一張椅子,“來,坐下。”
林初夏鬼使神差地坐下去。
他在她身邊的椅子落了座,側對着他,微笑。
林初夏偷覷了他一眼。
他就算是坐着,也永遠那麼帥氣,那麼富貴逼人。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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