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言語密得林初夏都插不上嘴,她懵逼在當下,隔壁學校這幫學生,應該誤解她了。明明她是救人,她們卻高喊着要給她記大過。
林初夏站起身來,臉上神情淡淡的,解釋:“你們誤會了,她的手脫臼了,我是在給她復位。”
隔壁學校的女籃球隊中,有人不屑說:“哼,說得好聽,你如果是給她復位,爲什麼她會叫的這麼慘?”
“復位的時候,疼痛是在所難免的。”林初夏解釋說。
拉拉隊隊長看着仍然一臉痛苦霍春燕,上前推了林初夏一把,“什麼都別說了,一起到你們學校教務處去。”
何芝芝此時也圍了過來,聞言挺身而出,擋在林初夏面前,“去什麼教務處,我們初夏明明是在救人,你們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哼,把人弄的更加痛苦,也能叫做救人,你們倆同個學校的,自然偏袒於同校了。”
“別跟她們廢話,直接去教務處!”
隔壁學校女籃的隊長以及拉拉隊長,都看着霍春燕,問:“春燕,你能堅持跟我們去一趟教務處嗎?”
霍春燕站起來,手臂無意垂下,咦,居然不痛了!
她頓時驚喜地叫嚷起來,“好了好了,我的手好了。”
“真的嗎?”女籃隊長和拉拉隊隊長立即湊過去,握了握霍春燕的手,“真的沒事了嗎?”
“嗯,沒事了。”霍春燕高興得很,“好神奇啊,那才那個校醫助理只是輕輕一推就好了。”
女籃隊長鄙夷:“只是輕輕一推?那你剛纔幹嗎嚎叫的那麼慘絕人寰。”
霍春燕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沒臉子說她自己很怕痛,經常因爲一點痛就嚎叫的慘絕人寰。
“咦,剛纔那個校醫助理呢?”霍春燕回過神來,四下裡尋找林初夏,卻發現林初夏已經隱入人羣中,不見了。
此時此刻的林初夏,正跟何芝芝和黃金玉去了食堂的路上。
何芝芝仍忿忿不平,“隔壁學校那幫人都是眼瞎的,初夏,你就不該多管閒事,管她去死!”
黃金玉卻看着林初夏,疑惑地問:“初夏,你哪裡學來的復位技巧?”
這門技巧,學校並沒有教過。
“我外祖家是祖傳中醫,我跟着我舅學的。”林初夏淡然答。
黃金玉“哦”了一聲。
何芝芝在一旁也說:“初夏,你剛纔那復位的手法,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
林初夏哈哈大笑起來,“真的嗎?”
黃金玉冷橫了何芝芝一眼,口中吐出兩個字來,“馬屁精!”
何芝芝是真心覺得林初夏的手法很帥,才發自內心讚美的,結果被黃金玉這麼一說,她即刻冒火了,臉上一黑,“我說我自己的話,礙着你事了?你不接我的話腔會死嗎?”
“好了好了,快去打飯吧。”林初夏生怕她們又吵起來,趕緊岔開她們的話頭。
“初夏,你幫那個人復位,爲何轉身就走?你應該收點診治費的。”黃金玉又說。
何芝芝聽了,忍不住嘲諷:“我們家初夏是妙手仁心,是醫者父母心,哪像某些人,眼裡只看到錢錢錢。”
“喲,我眼裡只看到錢怎麼了?說得跟自己有多清高似的,難道你以後出去行醫了,你全免費的?”黃金玉反脣相譏。
何芝芝:“我會收費,但某些人則一定會喪心病狂地高收費。”
黃金玉冷笑,“哼,懶得跟智障的說話。”
何芝芝又氣得跳了起來,朝黃金玉衝過去,“你纔是智障,你全家都是智障。”
林初夏連忙分開她們倆,“行了你們倆,有什麼好吵的,別人都在看你們,要臉不要臉?”
黃金玉和何芝芝往邊上一看,果然很多人朝她們看過來,這才停止絆嘴。
第二天早上,林初夏上完專業課,下課時,有個男人在教室門口喊:“誰是林初夏?”
林初夏正在收拾書包,聞言擡起頭來應道:“我是。”
她看向來人,來人約三十歲左右,她認出是學校醫務處的校醫。
不知道校醫來找她有什麼事?難道昨天她爲了取得霍春燕的信任,謊稱自己是本校的校醫,所以,今天校醫找她算賬來了。
“王校醫,你有什麼事嗎?”林初夏因爲心虛,所以聲音弱弱的。
“剛剛有人往學校的校醫務處送了一面錦旗。”
林初夏“哦”了一聲,“好事啊,恭喜你,王校醫!”
心想:“人給你送錦旗,關我什麼事?”
“不,應該恭喜你,我的校醫助理!”王校醫笑容裡帶着幾分促狹,又帶着幾分喜悅,“那面錦旗是送給你的,聽說你昨天以很帥很帥的手法幫隔壁學校的女生復位。”
“當時我看見她脫臼,你又不在學校裡,我手癢癢就試了下,沒想到一試就成功了。”林初夏嘿嘿地笑着,態度謙遜,彷彿她給霍春燕的手臂復位,是運氣好碰巧的一樣。
有經驗的醫生都知道,脫臼的復原技巧,必然是熟練的。
“你跟我到校醫室來。”王校醫對林初夏說。
“好。”林初夏心想,王校醫可能是想邀請她去見識一下那面錦旗,畢竟那面錦旗,也有她的功勞。
她跟在王校醫身後,往醫務處走去。剛剛踏進醫務處,裡面就有個女孩子向她招手。
“嘿,初夏。”那女孩子親切地喊她,並起身迎向她。
林初夏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個手臂脫臼的女生。
“你手臂沒什麼大旦了吧?”
“沒什麼大礙了,不信你看!”霍春燕爲了證實她的話,在林初夏面前掄了掄手臂。
林初夏笑,覺得霍春燕挺可愛的,“沒事就好。”
“我今天過來,是來感謝你的。”
“我知道,你送了一面錦旗過來。”
“可是你騙了我!”霍春燕嘟着嘴,一臉不高興。
林初夏愕然,“我怎麼騙你了?”
“你昨天騙我說,你是學校的校醫助理,我竟然還傻傻地答應了,還跑到學校醫務處來找你!”
林初夏忙解釋,“你千萬別介意哈,那只是一種心理戰術。我要是說我是個學生,你一定不信任我,對我心存警惕,不讓我治療。爲了讓你放鬆情緒,我只能謊稱自己是校醫助理。”話落,她見霍春燕還是嘟着嘴,只得又強調:“我真沒有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