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冬想開車撞林初夏,教訓一下林初夏,沒想到陰錯陽差,林初夏沒撞到,反而撞傷了霍春燕。
他倉皇逃回家,將肇事車子扔在家裡。
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照樣吃飯打遊戲。
他闖禍,有父母給擦屁股,這樣的現狀已經維持好多年了,他都習慣了。
所以即使撞傷了人,他也一點都不慌。
當晚,霍春燕渾身是傷被送回了家,她的母親和二哥都在,一看她柱着柺杖回來,都嚇了一跳,心疼得不行。
“乖女兒,你的腳怎麼了?”樑桂芬見霍春燕吊着一隻腳不敢下地,神情即刻焦急得不得了,趕緊過去攙扶着她,可剛碰觸到她的手臂,又發現霍春燕手臂上也有傷,還貼着醫用紗布。
樑桂芬一下子不淡定了,驚叫起來,“爲什麼弄得渾身是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霍春汛也皺着眉看她:“哪個混蛋欺負你,你跟二哥說!”
霍春燕氣哼哼說道:“遇到到一個蓄意謀殺的變態,我和初夏好好地在路邊走着,又沒擋道,那變態非開過來撞我們。幸虧我及早發現躲了躲,不然得被碾死。”
樑桂芬和霍春汛一聽,蓄意謀殺,那還得了!
樑桂芬當即吩咐小兒子,“老二,若是蓄意謀殺,你妹妹會很危險,這次謀殺不成,說不定他下次還會再來。這樣不行,你必須把那個蓄意開車撞人的傢伙揪出來,告死他,讓他去坐牢!”
霍春汛見妹妹被欺負,早恨得牙癢癢的,“媽,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
第二天下午。
林曉冬見平安度過了一個上午,無風也無浪,他原本還在忐忑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看來林初夏和她那個同伴,都是懦弱之輩,都是慫包,即使知道被他故意撞了,也拿他沒轍。
他老神在在地繼續躲着家裡打遊戲。
這時,林宅大門外忽然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尖銳而刺耳,撥弄得人的神經無端緊張起來。
李美珍坐在客廳上,聽到警車的鳴笛聲,不由自主直起身來,疑惑地自言自語:“怎麼會有警車到這裡來?
接着吩咐傭人鄭嫂:“你出去看看。”
鄭嫂出去沒一會,估計還沒到別墅的大門口,就被迫折了回來,她的身後,跟着一羣面色肅冷的警員。
上次林初夏在家裡報警,出警的也只有區區兩個警員而已,而這次來的,竟然是一羣。
李美珍一看那陣勢,嚇得兩腿發軟,她強裝鎮定,表面擺出強悍的樣子來,“又怎麼了?我們家今天沒有人報警呀,你們來幹嗎?”
爲首的警員出示了逮捕令,“我們是來抓人犯的,林曉冬在哪?”
李美珍嘴脣一哆嗦,腦子懵圈,“人犯?誰是人犯?”
“林曉冬就是人犯,我們的人蹲過點,知道他就在家裡,叫他出來吧,跟我們回局子一趟。”
“我們家曉冬怎麼可能是人犯?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李美珍激動起來,覺得這些人就是想害她兒子。
“林曉冬蓄意謀殺,證據確鑿,你要是不服,可以請律師法庭上見!”爲首的警員耐心說道。
話音落,就見一個警員猛地跑進來,“邢隊,林曉冬跳窗逃跑了。”
“啊?”李美珍吃了一驚,自己的兒子啥事也沒犯,爲什麼要跑?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還愣着幹什麼,快追呀,上頭有命令,今天務必抓住那小子!”那個被稱爲邢隊的男人喊了一嗓子。
李美珍的擔心和害怕,這會兒終於在臉上流露出來了。
她剛纔從那個邢隊的表現看出來,林曉冬犯下的事還挺大的。
可她至今一頭霧水,搞不清警察爲什麼要抓她兒子。正因爲不瞭解情況,心中沒底,所以才越發擔心害怕。
她趕緊扯住一個走得最慢的年輕警員,急切問道:“我兒子犯了什麼事?嚴重不嚴重?”
那年輕警員急着趕去抓人立功,卻被李美珍一把抓住,心中好不耐煩,“都蓄意殺人了,你自己說嚴重不嚴重?”
說完,那年輕警員甩開李美珍的手,趕緊參與抓人立功去了。
李美珍聽着蓄意殺人四個字,腳步一個不穩,踉蹌了幾下跌坐在沙發上,手腳止不住輕顫起來。
林曉冬是她惟一的兒子,是她未來的依靠,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要活了!
李美珍手指擅抖着,手機拿都拿不穩,好不容易纔撥出去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先忍不住哭了,“老公,不好了,曉冬出事了!”
林家別墅外圍,從二樓窗口上跳下來,企圖逃走的林曉冬,被兩個警員追上並制服了。
林曉冬即便被抓走,也不改囂張跋扈的態度,嘴裡罵罵咧咧,“你們這些雜種,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一個個不得好死!”
“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我爸是林氏集團的ceo林振華!你們知道我舅是誰嗎?我舅是李氏集團的ceo李光裕!識相的快點放了我,不然我讓我爸和我舅弄死你們這羣狗雜種!”
警員們對他的罵罵咧咧充耳不聞,他們成天抓捕各路人犯,各種神經病和奇葩見多了,都比較淡定。
林曉冬像個猴子,不停地上躥下跳,卻沒有人理會他。
警員們將他一雙手反拷在身後,摁着他後頸押着他朝警車走去。
還沒靠近警車,李美珍就像瘋了一樣從屋子裡跑出來,頭上頂着牛角試圖頂翻押着她兒子的警員。
結果被其他警員強行拖拽開去,並警告她:“這位太太,妨礙執行公務罪,襲警罪,也要坐牢的!”
李美珍一心想救下兒子,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她再次撲上去,張牙舞爪,手腳並用,對着押解着林曉冬的警員又踢又撓。
一個警員拽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拖開,結果她頭一低,狠狠咬住那個警員的手背不放。
她緊緊咬着那警員,跟一條大型水蛭似的,狠命地咬住。
那個被咬的警員吃痛,伸手就去揪她的頭髮,想把她揪開,但無濟無事。
其他警員見狀,紛紛跑過去,幾個大男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李美珍鬆了口。
那個被咬的警員,手背上一排深深的牙印,看着格外猙獰。爲首的警員邢隊看着這一幕,眉頭狠狠擰起來,“這刁婦妨礙執行公務,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