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少年徹底呆住,愣愣的看着她說不出話來。
他不明白,爲何之前一直溫文爾雅的霍七月此時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到少年的臉神,霍七月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胡話,但卻不想抹下面子道歉,只好淡淡道:“再不走你就自己留在這吧!”
隨即轉身離去。
這話依舊有些傷人,但比起之前的態度要好上許多。
沈悸連忙跟了上去,強行打起歡笑。
他不想再因爲自己而惹惱她。
隨後幾天,霍七月恢復了往日裡的溫柔,彷彿那天甲板上的霍七月他的一個錯覺。
因爲再有一天她們就要抵達大陸了,霍七月就讓人準備了一個小型晚宴,作爲離別時的狂歡。
作爲霍七月的未婚夫,在這種場合他是有必要穿正裝陪同她一起出席的。
就算萬般無奈,在晚宴開始之前,沈悸也只好挽着霍七月的雙手進入場地。
因爲是在艦艇上的緣故,參加晚宴的人都沒有攜帶伴侶,所以整場宴會只有沈悸一名男生。
音樂奏響,霍七月挽着他的手出現在衆人面前。
沈悸含蓄的朝場中的衆人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本身就不是擅長交際的人。
在燈光的照耀下,他走在霍七月身後,頭髮高高紮起,顯得異常雍容華貴,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心。
可越是這麼高高在上,不可褻瀆。
人們就越是想將他拉入神壇,將原本的聖潔褻瀆。
宴會之初,所有人都勉強維持着虛假的笑容,但偶爾接觸到跟在霍七月身後敬酒的少年時,都會或多或少眼裡閃過一絲貪婪以及褻瀆之光。
“周女士你好,我敬你一杯!”
沈悸跟在霍七月後面,向着幾名半途加入進酒會的女士敬酒。
按照霍七月的介紹,這幾位都是她家族裡長久合作的夥伴,這次剛好駕駛着遊輪到海上度假,遇到了霍七月就上來順便來聯絡一下感情。
“叫什麼周女士,都叫生分了,叫我周葆葆就好!”
眼前的女人掩着嘴笑道,假裝矜持。
但一雙眼睛卻一直未離開過少年的身體。
“好的,周女士。”
沈悸按照她的要求,禮貌回禮道。
隨後就又跟着霍七月的步伐,繼續挨個敬酒。
直到少年的身影遠去,她纔不舍的收回目光。
身旁有夥伴看到她這副模樣,紛紛都調笑道:“周大小姐這回可要碰到釘子了,這位可是霍七月的男人,可不是平常她們玩的貨色,那樣好上手的。”
目光貪婪的咬了一口少年的背影,聽到夥伴的調笑,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
端起酒杯,不屑道:“一個表子而已,你們真當霍七月會把他當個寶貝。”
頓了頓,繼續道:“你們信不信,就算我今晚要玩這個男人,霍七月也不會怎麼樣。”
另外幾人驚訝的看着她,其中一個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再收回手臂貼近自己的額頭。
這才喃喃道:“你這沒發燒呢就在這發瘋,難道你喝了這麼點酒你就不行了?”
“就是。”一旁有人繼續接茬道。
“霍七月能把他帶在身邊,就說明是入了她眼的。我們霍總的人你都敢碰,周大頭你膽子不小啊!”
周葆葆笑了笑,只是道:“霍七月的男人我自然是不敢去碰的,不過這人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只是一個早就被人玩爛的賤貨,我想霍七月把他帶在身邊也是因爲船上沒別的男人才考慮的吧!”
“不過,”她舔了舔嘴脣,眼裡閃過一絲淫*,“這男人裝模作樣的還真像回事,一看就夠味!”
其餘幾人一聽居然真有戲,就不由得紛紛起鬨,讓她周大小姐給大家露一手。
在衆人的轟推下,再加上酒精一上頭,她還真沒拒絕。
恰好遠處的少年似乎剛好停下了敬酒,朝角落裡的洗漱間走去。
整理了一下腰帶,周葆葆也一同跟了上去。
敬了一小時的酒,即使沒喝幾口,沈悸也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但這本身就是和霍七月約定好的,在公衆場合他有義務做她的男伴,並履行相關的義務。
和霍七月道了一聲,就告退去上個廁所。
強打起精神用冷水沖洗了一下腦袋,就準備繼續去陪霍七月敬酒。
但還未出門口,就發現有人進來。
沈悸擡頭詫異的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印象,於是便提醒道:“這裡是男廁,左邊纔是女廁。”
隨後便想出去。
未曾想,這人不僅沒有道謝,還起身堵住了狹小的路口。
擡起臉對着他的身體癡迷的笑道:“霍七月讓你來陪陪我,你可不能拒絕。”
沈悸皺了皺眉,沒想理她。
這人一看就是喝多了,又見色起意,這種人他遇見的也不算少,都是麻煩的代名詞。
但顧忌着她的身份,只好強忍着沒有發作。
只是冷冷道:“讓讓我還有事!”
“喲!你還真當自己冰清玉潔,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周葆葆滿臉嘲諷的看着他,嘴裡發出誇張的哈哈大笑。
沈悸眼神一凝,冷冷的瞪着她道:“我不認識你,但現在請你給我出去,否則我就要叫人了。”
“可我怎麼聽人說沈先生之前可是被人抓去玩弄了好久,直到幾天前才被放出來的。”
沈悸渾身血液頓時如同被凍住了一般,眼神驚駭的看着她。
她此時十分享受少年這種驚駭的眼神,這給她一種貓捉老鼠,高高在上的快感。
當然,過會能在這狠狠蹂躪他,就更不錯了。
正當她陷入暢想時,沈悸撞開他就要離去。
她只好連忙抓住他嫩滑的手臂,想將他摟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
“孃的快噁心死我了!”
沈悸無力吐槽一句,真當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黃花大閨男呢?
順着她的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啊呦!”
看着這傢伙像只癩蛤蟆一般躺在地上起不來,沈悸這才慢悠悠的離開。
看到沈悸出來,霍七月走上前關切的問了句,“怎麼這麼遲,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沈悸看到她關切的臉色,心裡頭微微有些暖,回道:“沒事,只是碰到了一個醉酒的傢伙浪費了一些時間。”
“那就好。”霍七月點點頭,也沒在意。
但人羣的另一邊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倆人向那邊看去,沈悸發現騷動的源頭就是剛纔在廁所糾纏他的那個傢伙。
不由面色微微一變。
周葆葆在廁所被一個男人打了,這種丟人的事她自然不會說出去。
面色陰狠的看了眼遠處的少年,繼續和同伴說道:“別看他人前那樣子有多清高,我剛纔在廁所只是稍稍一威脅,他立馬就妥協了。”
“你們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