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許陽州與厲成蒼的恩怨情仇。
肖冬憶覺得都可以出一本書了。
“最絕的是,此後但凡許州州幹壞事,基本都能碰到他。”
蘇羨意瞠目:
這簡直是孽緣啊。
“基本就是他還沒開始蹦躂,就被厲哥扼殺了。”
“抓進去,就是一通愛的教育,許州州那性子哪裡受得了,見着他就跑。”
“不過他後來當了刑警隊長,接觸的都是些大案要案,尋常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的事,他也不會管。”
“可能是以前留下的陰影太重,許州州見了他好似有條件反射,瞬間化身社會主義好青年,有一次還當着他面,背誦了一遍核心主義價值觀。”
“噗嗤——”蘇羨意沒忍住,笑出聲。
“這也不能怪陽陽。”陸時淵開口,“誰讓他想幹點壞事,總能遇到他。”
肖冬憶接着說道:
“就因爲這個,許叔差點認他做乾兒子,一句話,把許州州幹懵逼了。”
“最後認了嗎?”蘇羨意好奇。
“沒有,陽陽說,許叔如果敢認,他就懸樑自盡。”
……
三人說着話,
約莫幾分鐘後,謝馭回來,帶她去病房。
謝榮生和徐婕陸續也到了醫院。
雖說沒有大事,但聽說了戴淑英瘋狂行徑,難免後怕。
與他們同行的,居然還有周小樓。
“你怎麼來了?”蘇羨意自覺沒有大礙,並未通知她。
“我已經開始放假了,後天準備回家,今天正好沒事,本來想去找你玩,給你一個驚喜,正好碰見了阿姨說你住院了。”
周小樓還特意買了一束百合。
“謝謝,我真的沒事。”蘇羨意笑着。
陸續的,
公司老闆也來了,還有部門領導、同事代表……
抱着鮮花,拎着果籃。
這陣仗倒搞得蘇羨意有些無措,真的不必如此。
一番官方客套的慰問,礙於周圍還有謝榮生這樣的大佬,老闆表現得總是慫慫的,說是公司安保有漏洞,攬下了責任。
“我聽說是有個員工故意把人帶進去的?”謝榮生詢問。
老闆悻悻笑着,“警方已經立案,對於這種員工,我們肯定不會姑息。”
待衆人離開,周小樓坐在牀邊剝橘子,又詢問了一下事發經過,得知玲姐的行徑,可把她氣得夠嗆。
“不過她的臉被劃傷了,恐怕要毀容,也算得到了懲罰。”
“這就叫報應,惡人自有天收。”
……
周小樓放假,就在醫院陪着蘇羨意,本身沒大礙,也不用許多人陪着,徐婕回家幫她收拾了些衣物與洗漱用品,陸時淵也有工作要忙,很快病房內就只剩她們兩人。
蘇羨意在打點滴,消炎類的藥水。
閨蜜間,總有說不完的貼心話。
也就這時,周小樓注意到病房門口似有人影晃動。
她出去看了眼,是個半邊臉纏裹紗布的女人。
一瞬間,
她就明白了這人是誰。
“找意意的?”周小樓直接把門關上,將蘇羨意隔絕在裡面。
“對。”玲姐已經快瘋了。
臉被劃傷,傷口很深,醫生說,肯定會留疤,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過於致命。
傷口處理好,又被帶去警局問話。
詢問的警官,一身肅殺,嚇得她夠嗆。
由於她主觀惡意大,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危害,會追究她的責任,得虧有朋友來幫她交了錢,這才被保釋。
剛離開警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領導發來的信息。
說要辭退她。
她知道,目前唯一的退路就是找蘇羨意,只要她肯幫自己說話,一切都尚有轉機。
周小樓打量着她,“意意在休息,我們去那邊說。”
她擡手,指着走廊盡頭。
玲姐是來和解求好的,自然無有不一,隨她離開,衝她笑得十分討好,“小蘇情況怎麼樣?她沒事吧?”
周小樓沒作聲。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個瘋女人想幹什麼。”
“後來爲了阻止她傷害小蘇,我還……”玲姐伸手,小心觸碰臉上的紗布,“都是我的錯。”
她臉上有傷,嘴巴不能張得太大,一不小心就會扯痛傷口。
咬字含混,說話都費勁。
“你這傷,是爲了保護意意留下的?”周小樓詢問。
玲姐笑容苦澀,“也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明明沒那個本事卻還想保護別人。”
如果單從表面看,她當時的行爲,好像是爲了保護蘇羨意,但周小樓早已瞭解了經過,偏又是個直腸子,一聽這話,就按不住內心的火藥桶。
“想諮詢你一件事?”
“什麼?”
“你的皮膚是怎麼保養的?”
玲姐愣了下,怎麼突然問到這個,她剛被毀了容,哪有心思談這個,“你怎麼問這個。”
“我就是羨慕你的皮膚……”
“怎麼會保養得這麼厚。”
玲姐傻了。
“長城要是用你的臉皮做,孟姜女能哭倒纔怪。”
變相的說她,臉皮厚?
“你……你怎麼罵人?”玲姐心底有怒,可她此時說話都不敢太大聲說話,會扯痛臉上的傷口。
“你應該慶幸,認識我比較晚。”
“我現在罵人都不帶髒字了,要不然我說話會更難聽。”
“居然敢說你這傷是爲了救意意造成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周小樓輕哼着。
“不要以爲自己那點心思沒人知道。”
“……”玲姐氣得臉都青了。
周小樓卻繼續說,“怎麼?來找意意,是想她把你當救命恩人供着?”
“還真是厚顏無恥。”
“還有臉來醫院,我告訴你,別再接近意意,更別搞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意意脾氣好,不跟你計較,我可不會客氣。”
蘇羨意脾氣好?
玲姐瘋了,你是眼瞎嗎?她脾氣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