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陸時淵看着厲成蒼牽着蘇琳離開,正在心裡腹誹某人心思太重,實在不要臉,把水攪渾了,拍拍屁股跑了?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正當他送別最後一波客人時,某人又折返回來了。
“時淵。”
陸時淵輕哼着,撩起眼皮看他,連一個字都不願跟他說,用眼神詢問他想幹嘛。
“還有剩餘的喜糖嗎?”
“什麼?”
“湯顯坤的事,派出所的同事們幫了不少忙,今天你結婚,我帶點喜糖過去分發一下,也讓他們沾沾喜氣。”
“……”
陸時淵還沒開口,這話卻被柳如嵐給聽到了。
急忙拿了剩餘的喜糖交給他,還感謝他對此事的費心。
後面的事,就是可以預見的了。
厲成蒼到了派出所,大家雖不在一個城市,一個單位內工作,也都是同事,恭喜他找到女朋友,然後……
他給同事們發了喜糖。
蘇琳:“……”
雖然厲成蒼也說這是陸時淵和蘇羨意的糖,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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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了整晚的婚宴結束後,陸時淵安排厲家夫妻倆住進了謝馭的房子。
屋子夠大,厲成蒼也住這裡,方便照顧。
一路上,任清開始時只詢問了陸時淵的近況。
“你這孩子從小就很少讓人操心,不像我家那個,就是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冰塊。”任清說着,看向陸時淵,“時淵啊,阿姨拜託你一件事。”
“您說。”
陸時淵雖然覺得窩火,也不可能給長輩臉色看,待他們,還是和顏悅色。
“成蒼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硬,工作太忙的時候,也容易忽略身邊的人,以後啊,你們極有可能成爲連襟,你們兄弟倆要互相幫助,蘇家那邊,還得麻煩你多照應。”
“……”
兄弟?
連襟?
他哪裡是想做我兄弟,人家是想做我姐夫!
“對了,你跟我們說說蘇家的情況吧。”任清又說道。
“蘇家的情況?”
“譬如蘇家夫妻倆的脾氣喜好啊,蘇家在康城,本就離得遠,我和你叔叔又難得回來,過幾日想親自登門拜訪。”
陸時淵點頭,沒出聲。
任清絮叨半天,卻不見丈夫開口,用胳膊肘抵了下厲澤南,“你怎麼不說話?你覺得這安排怎麼樣?”
“現在去蘇家提親,會不會太早。”
陸時淵開始頭疼了。
阿姨明明沒說提親,您又在腦補什麼?
厲澤南夫妻倆難得抽空回來,恨不能那兩人立刻結婚纔好。
——
送他們到帝景苑,陸時淵隨後就去了蘇家。
一路上,經停了許多紅燈,他也方纔得空拿出手機。
朋友圈內,已被蘇琳與厲成蒼的事刷屏。
羣裡,大家也都在說恭喜祝福,厲成蒼居然還發了個紅包。
小翹臀:【臥槽,哥,你這操作也太騷了,大家快來看看啊。】
【一共20塊錢的紅包,自己搶了13.14!】
【這是什麼鬼運氣。】
陸時淵:【運氣確實好。】
羣裡一時間,無人說話。
剛纔還活蹦亂跳的許陽州都閉上了嘴,安靜裝死,可天不遂人願,陸時淵卻私聊了他:【許州州,他來康城,開的是你的車。】
【二哥,我是被迫的,你也知道,我本來就怕他,我……】
【你是知情人吧。】
【……】
【聽說你最近生病了,身體康復了嗎?】
【沒有,我病得特別嚴重,都快死了。】
許陽州原本想着,稱病躲災。
卻完全忘了陸時淵是醫生。
【別怕,等二哥回京了,親自去看你,保你藥到病除!】
許陽州此時正坐在白楮墨的車裡,聚會結束散場,大家已從會所內離開,各自回家。
他掩面哀嚎,心底想着,不能讓我一個人倒黴啊,直接說道:
【二哥,這事兒老肖也參與了。】
【那我得買把叉了。】
【買叉?】
【刺猹!】
許陽州不敢再說話。
倒是開車的白楮墨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厲大哥的事,你有份參與?”
“什麼叫有份參與,他談戀愛,我怎麼參與啊,我就是知道的比你們早些。”
“那你完了。”
“確實完了。”許陽州嘆息着,就看到白楮墨一個右轉,“你是不是開錯車了?這不是去你家的那條路。”
“這是回你家的路。”
“你要送我回家?”
“二哥找上門,我擔心被波及,你還是回家收拾東西跑路吧。”
“大過年的,你讓我跑路?白楮墨,你是人嗎?”
“下車前,把我的褲子脫了。”
許陽州被一噎,“這麼冷的天,你讓我裸.奔?”
“你裡面還有條秋褲,不算裸.奔。”
“……”
許陽州瘋了,此時的肖冬憶還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和周小樓已經回到公寓,開始沒羞沒臊過起了二人世界。
他今晚喝了少許的酒。
兩人剛進門,他就一把抱住了周小樓。
“你幹嘛?”
“準備什麼時候回家?”
春節臨近,周小樓也準備回家過春節了。
“就最近幾天吧。”
“具體時間出來,我送你。”
周小樓點頭應着,肖冬憶的手已伸入了他的衣服裡,雖然已經證明過自己的實力,他每次還特別賣力,非要把周小樓折騰得死去活來不成。
加上今晚喝了點小酒,兩人有心胡鬧,在客廳就解放了天性。
事後,
周小樓覺得荒唐,直往他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