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六)

爸爸要我留在部隊,但是我已經不想在那裡待下去了,零凌不會來了,我也就沒有繼續守候的必要了。我是真的想走了,想離開這個地方,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零凌很支持我,她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支持每個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所以她是堅強的,也是自由的,雖然在後來再遇見她的時候在頻繁的接觸中我也覺察出了她的一些脆弱和敏感。其實她是一個不大會照顧自己的人,以前在家的時候她也許自己沒有感覺,但是在後來她在他鄉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這一點。這個讓她終於覺得無奈。

我很想照顧她。離她越近,我就越喜歡她。

喜歡她是一種很好的感覺。當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其實就是在感受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因爲喜歡人本來就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我想,如果能和零凌在一起,那一定會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我知道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很善解人意的人,一個很懂事的女孩子。我相信和她在一起會有很多的幸福的。

我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喜歡她了,那個時候我甚至還沒有見過她的樣子,所以我想我喜歡她是一種很真實的喜歡,沒有其他的那些被叫做附加的因素。喜歡一個人並不需要太在意她的容貌,因爲在很多時候容貌在和心的感覺面前是會顯得微渺的。在知道了零凌真正的面貌後,我所有的,是一種意外的驚喜,我想上天對我是太好了,我的在遠方的朋友原來是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照片上的女子是眼睛中也有着溫柔和微笑和善良的。我於是就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子了。

我一直只是把自己的心情默默地藏在心裡,沒有對零凌,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在戰友們開着玩笑的時候,我不爭辯什麼,只是微笑,微笑。喜歡一個人的幸福的感覺。

在零凌上中學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因爲我知道那是隊她而言極爲關鍵的一年,我不想破壞她的心情,我不想在她的心中增加一些讓她可能會分心的東西。於是,我總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情感藏在心裡,只有自己在想起的時候覺得甜美,只是自己在想着那些的時候會微笑,或者是傻笑。那種傻笑在後來的失去聯繫中被中斷,也隨着後來的聯繫的恢復而重新出現在我的臉上。我想,心情真的是寫在臉上的——我的戰友們是可以從我的臉上知道我的心情的。

我是一個不善於掩飾的人,我相信——我從小都不願意那麼虛僞地活,在長大後又接受着部隊的教育。我想,自己真的還是一個真實的人。人一旦真實了就可以活得很簡單,簡單的生活會給人很多的快樂。簡單的生活也使一切變得簡單,不用去分析自己的心中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假。所以即使我知道社會的複雜我也依舊爲着那些小小的真實而竊喜。

我想,我是應該把自己的心情告訴零凌的,她應該知道我的想法。我不知道她究竟怎樣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會不會有將來,但是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沒有一定的探索、主動,那麼就永遠沒有現實或主觀的臆想之中的成功,沒有走出一步,就不會有將來。

我怎麼開口?對我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子?對零凌。我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茫然的感覺。

如果零凌不喜歡我怎麼辦?

如果零凌有了男朋友了怎麼辦?

我說了之後如果我們連朋友都沒的做那又怎麼辦?

我發現我們總是把很多的事情想得很簡單,只有在自己真正要面對的時候我們纔會有那麼多的思慮。

人之常情。

“零凌,你有男朋友沒?”我終於發信息問她。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耶!”零凌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但是我有什麼權力去讓一個女孩子對那些話做出回答呢?說實在的,這類唐突的問題本來就很難回答,只有摸棱兩可的回答最容易避免僵局的出現。

零凌是聰明的,一直都很聰明。我知道,她一直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他們學校的高材生。說真的,在很多時候我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零凌的,因爲我連中學都沒有畢業就已經到了部隊。但是我想那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只要大家都開心都快樂就好了,幹嘛去在乎那些沒有感情的實質的東西!所以我一直都是按着自己的方式愛着零凌。

幸好零凌不是那種計較的女孩子,她似乎什麼都不往心裡去,所以即使是在我問了她那個問題後她依舊能那麼自然地與我談笑。我想,她的性格中的那些大度也許也是我喜歡她的一個原因。

她是大度的,是慷慨的,她以前告訴過我即使是他們以前班上的男生也是很佩服她的,因爲他們就不能像她那樣把一切看得那麼開那麼淡。她說每次考試後,總是有很多的人沮喪不已,只有她,不管結果究竟是怎麼樣,都能那麼平靜。她說一切發生的已經成爲了記憶,沒有必要再那麼在乎,那樣只會讓自己不開心。她說的是對的。人在世界上又能活多久呢?與其在乎與傷心,不如放棄那些不開心的東西,那樣才能活得開心,活得輕鬆。她說人本來就已經夠累了,幹嘛要更加累?

我知道,她的過去讓她活得很累。

我希望她會活得輕鬆。她也這樣對我說過,她說她在寫信的時候總是不知道在結尾的時候寫什麼比“祝你開心”更真切的祝福了——雖然那看起來很簡單似乎沒有什麼重量。

她以前一直對我說她想離開家鄉,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感受一種新的生活,她說她知道那樣會很苦很累,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人的一種必然的經歷,只有經歷過了人生纔會完整。她說她喜歡完整的人生。

我也喜歡,所以我告訴她我要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不再在爸爸的掌控中生活。

尋夏(三)驚秋(四)探春(六)探春(二)驚秋(四)尋夏(九)驚秋(三)尋夏(三)探春(五)尋夏(七)尋夏(六)探春(四)驚秋(四)尋夏(四)尋夏(三)驚秋(四)驚秋(二)驚秋(五)驚秋(七)探春(六)探春(三)探春(三)驚秋(七)尋夏(五)探春(七)探春(五)探春(三)探春(四)探春(六)驚秋(五)尋夏(九)尋夏(一)尋夏(七)驚秋(七)驚秋(六)尋夏(二)驚秋(六)尋夏(九)探春(三)驚秋(七)尋夏(四)驚秋(五)探春(三)探春(五)探春(一)尋夏(八)驚秋(七)探春(七)驚秋(四)尋夏(七)尋夏(三)尋夏(二)驚秋(五)探春(四)尋夏(七)尋夏(七)探春(六)尋夏(七)尋夏(九)探春(七)尋夏(八)驚秋(五)驚秋(五)尋夏(五)驚秋(一)尋夏(九)尋夏(一)尋夏(七)驚秋(二)探春(六)探春(四)驚秋(一)尋夏(九)尋夏(二)尋夏(一)尋夏(七)探春(五)探春(一)探春(七)驚秋(一)尋夏(九)尋夏(八)尋夏(一)尋夏(八)尋夏(八)探春(一)探春(三)尋夏(五)尋夏(六)尋夏(三)尋夏(五)探春(一)尋夏(八)尋夏(七)驚秋(四)
尋夏(三)驚秋(四)探春(六)探春(二)驚秋(四)尋夏(九)驚秋(三)尋夏(三)探春(五)尋夏(七)尋夏(六)探春(四)驚秋(四)尋夏(四)尋夏(三)驚秋(四)驚秋(二)驚秋(五)驚秋(七)探春(六)探春(三)探春(三)驚秋(七)尋夏(五)探春(七)探春(五)探春(三)探春(四)探春(六)驚秋(五)尋夏(九)尋夏(一)尋夏(七)驚秋(七)驚秋(六)尋夏(二)驚秋(六)尋夏(九)探春(三)驚秋(七)尋夏(四)驚秋(五)探春(三)探春(五)探春(一)尋夏(八)驚秋(七)探春(七)驚秋(四)尋夏(七)尋夏(三)尋夏(二)驚秋(五)探春(四)尋夏(七)尋夏(七)探春(六)尋夏(七)尋夏(九)探春(七)尋夏(八)驚秋(五)驚秋(五)尋夏(五)驚秋(一)尋夏(九)尋夏(一)尋夏(七)驚秋(二)探春(六)探春(四)驚秋(一)尋夏(九)尋夏(二)尋夏(一)尋夏(七)探春(五)探春(一)探春(七)驚秋(一)尋夏(九)尋夏(八)尋夏(一)尋夏(八)尋夏(八)探春(一)探春(三)尋夏(五)尋夏(六)尋夏(三)尋夏(五)探春(一)尋夏(八)尋夏(七)驚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