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煞想通這一點,便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而是把自己知道的相關信息,又整理彙報了一下。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之前的靖寧候府,因靖寧候一家全部去了邊關,宅子也被朝庭徵用了,這次如靖寧候回京,太后特地重新賜了宅子,比之前的宅子更大,位置也更靠近皇城一些,最主要的便是候府就在杜相府的正對面。”
影煞說完這些,看着楊修寧的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然正主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只交待影煞把杜笑懷疑的那幾點儘快查清楚。
同時給風無言傳了封密信過去,別人或許不知師父在京城的落腳點,但風無言一定知道。
該說的,不該說的,信裡面都寫的清楚明白,相信他們在收到這封信時應當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處理好這些事,楊修寧便準備回家,把這小小的閣樓留給影煞,接下來要處理的事也一併交給了他。
而這廂兩人在醉仙樓裡說的熱鬧,卻不想小院中卻出了事了。
楊修寧離開後,杜笑竹便在牀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於是,便批衣下地,就着燭火看起了賬冊。
可這才過了沒一刻鐘,便後院外,“篤篤篤”的敲門聲。
聲音太輕,以致於杜笑竹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原本放下賬本都欲起身了,卻又坐了下去。
可是,這才重新拾起賬本還未翻開,這“篤篤篤”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杜笑竹這次聽得真切,這尋思着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這裡。
杜笑竹第一個排除的便是楊修寧,按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在那裡敲門等自己去應門。
不過一丈高的院牆怎麼可能攔個住他。
杜笑竹在腦中稍一過濾,也想不到是誰,與其在這瞎猜還不如出去看看。
於是乎,杜笑竹這才推門而出,剛進入院中,便有一影子從門口閃了過來。
低聲對杜笑竹說了兩句什麼,便見杜笑竹緊了緊步伐朝着門口走去。
影子悄悄隱了身形,杜笑竹快速除了門上的栓,將院門拉開。
門口的情形如影子說的一模一樣,只見尚老闆娘一身狼狽,手中還捏着一柄鋼刀,右上臂的衣袖上開了一道口子,衣袖上沾滿了血漬,露出來的皮肉外番,看來傷得不清,傷口也沒來得急包紮,還在滲着血。
而她身後似乎還護着一個人,瞧着身形應是男子,不過揹着光藏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尚老闆娘瞧着杜笑竹應門,卻沒有立馬進門,而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外道,“杜妹子,對不起,我實在是無處可去了。”
杜笑竹沒問她爲何會弄成這樣,甚至連臉色也沒變,只道,“進來再說。”
說着便側身讓出路來,讓尚老闆娘進院。
然尚老闆娘卻沒有立馬進屋,而是讓出身後的人來,只見那人懷中還抱着一人,從身形來看應當是尚紅兒無疑。
只是看樣子是昏睡了過去,只是不知是嚇得,還是受了傷。
“杜妹子,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紅兒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