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聞言也不禁眉頭深擰,若真是連一個傻子都要害,那背後之人可見有多心狠手辣了,於是不禁追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想知道這杜相的女兒之前就是個傻的嗎?”
楊修寧聽聞卻覺自己這小媳婦還真是傻的可愛,不禁刮刮她的鼻頭笑道。
“傻丫頭,那就是你呀,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杜笑竹這下不高興了,她哪有說自己傻,不過是問清楚罷了,再說那傻的是前身,又不是她,不禁堵氣的反駁道。
“你不也說我傻嗎?”
“傻氣。”
楊修寧被她懟的無話可說,只能將她摟緊一些。
杜笑竹靠在她的懷中,汲取着來自他身體的溫暖,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在他懷中,她就覺得十分的安心。
直至過了許久,杜笑竹几乎昏昏欲睡之際,腦中卻有一陣火花突然閃過,人也清醒過來,想起自己似乎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沒問。
“我瞧,剛纔影煞說要殺我的人很可能寧安王府的人,你好像十分驚訝,這是爲什麼?”
杜笑竹說完從楊修寧懷中起身,直視着他的眼睛等他回答。
而楊修寧也不瞞他,結合之前風無言提供的消息把自己分析的結果說給杜笑竹聽。
“若你真杜相嫡女,那這殺手便不大可能是寧安王府的人。”
聽了這話杜笑竹便更加好奇了。
“爲什麼?”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我先從寧安王這個人說起吧……”
楊修寧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該從那段事說些,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將之前風無言傳過來的消息,娓娓道來。
寧安王本是皇族宗室中人,只是在王位的承襲的制度中,這王位是降級承襲的,到他這一輩,就襲的是候爵,先皇親封的寧安候。
雖只封了候,但先帝對他卻是十分的信任,年僅二十便成了京城禁軍的副督統,在京城這個逛個街,很可能就遇到無數個公候的地方,他也算是個有實權的候爺。
可惜的是,他榮升第二年先帝便病逝,而先帝臨終前卻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既不立長,也不立嫡,卻立了年僅九歲的皇五子爲太子。
同年,冊封大皇子爲襄王、二皇子爲寧王、三皇子爲安王、四皇子爲瑞王,除二皇子爲已故皇后守孝未出京外,其他三位皇子皆遣往各自的封地兵襄陽,安陽,瑞陽。
三位皇子將到封地不足半年,先帝駕崩,臨終前降旨不許三位王爺進京奔喪,更令寧王出孝後立即前往封地。
可惜,三位王爺卻並沒有遵循先帝遺旨。
先帝駕崩不足一月,天啓九年春,襄王連合安王、瑞王,以清君則爲名起兵襄陽,安陽,瑞陽,以東、西、南,三方合圍之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執包圍京城。
五十萬禁軍難擋三王聯軍,太后連發三道金牌,令駐守西北的靖北大將軍回京勤王,卻始終杳無音訊。
天啓九年夏,五十萬禁軍與三王聯軍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