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不是,京城之行他也不可避免的。
在楊修寧迫不急待的往回趕時,皇甫逸也收到了來自京中的消息。
當日,便與杜笑竹告辭,打算離開。
從七夕過後,杜笑竹便知他要走,卻沒想到竟又拖了十日之久,對於他的離開杜笑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讓琴月給他準備了行囊,讓繡紡又給他趕製了兩套新衣裳,外加二十兩銀的盤纏,杜笑竹雖心知,他現在要走必是家裡的人來接了。
但還是給他準備了這些東西,不管他用不用得上,那都是她的一點心意。
杜笑竹最不願面對的便是送行的場面,只交待影煞送他離開,自己依舊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皇甫逸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但這或許是最好的,唯有楊家寶十分捨不得這位先生,一路小跑着追着皇甫逸的腳步,紅着眼不願他離開,最後還是哭着在影煞的懷中睡着了,才被他抱了回來。
只是皇甫逸臨行前對杜笑竹說的的那句,“京城見!”
卻讓杜笑竹頻頻蹙眉,她現在還沒有去京城的打算,不知他爲何篤定能在那裡見到她。
只是想不通的事,杜笑竹一向不喜歡爲難自己,便隨着皇甫逸的離開被拋到了九宵雲外。
皇甫逸才離開鎮子沒多久,便與來尋自己的人接上頭,馬車就停在鎮子外,影煞眼見着他上了馬車這才往回走。
馬車中,除皇甫逸之外,還有一人銀衣素面端坐其中,見皇甫逸撩簾上車這才微微露出些許笑容。
只見他面前擺着方桌,桌上擺了酒菜和兩幅碗筷,那人見皇甫逸上車,便坐了個請的手勢,邀皇甫逸坐下。
皇甫逸也不客氣,一掀衣襬便在他對面落坐。
皇甫逸剛坐定,馬車便緩緩前行,那人這才執壺爲皇甫逸滿斟一杯酒水,擡頭面向皇甫逸道,“王爺這是打算回京了?”
皇甫逸也不與他客氣,滿飲杯中酒,放下酒杯才道,“不,如今本王回京無用,先去渠州。”
那人似有不解,但還是接着給皇甫逸面前的空杯中倒滿了酒。
這次皇甫逸並沒有去端那酒杯,而是靠在車壁上,看着對面的人解釋道,“如今渠州之事迫在眉睫,若此時無人主事,被迫停工,運河不通南方水患難除不說,便是北方也將面臨大旱。”
那人在皇甫逸開口時便已端起酒杯,置與脣邊,可皇甫逸的話卻是讓他停了飲酒的動作。
皇甫逸聲落,那杯酒又回到桌上,只聽那人對着車一揚聲,“去渠州。”
馬車在這一聲後掉轉車頭朝着渠州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車廂外似乎衣袂破空之聲傳來,車內的人卻無人在意,皇甫逸的這個決定,需要有人傳回皇帝耳中,這才能讓他到達渠州之後所有的事能明正言順。
皇甫逸飲完杯中酒,便示意對面的人不用再斟,而是靠在車壁閉目養神。
杜笑竹的日子依舊忙碌,只是盤算着楊修寧將在不久之後歸來,忙碌的人卻是越來越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