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及是,本王回府後一定查清此事,若王妃所爲真有不當之處,自當讓她親自給笑笑賠不是。”
寧王就着太后送的臺階,順勢而下。
到是杜笑竹卻沒那麼好說話,對於讓寧王妃上門道歉一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順便還埋汰了他們夫妻一頓。
“我纔不要呢,我又不是銀子,沒必要讓所有人都喜歡我,你家王妃不待見我,我也不喜歡她,只要她別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添賭就行了。
還有,你既然叫我皇妹,那就別老是護着你家王妃,都多大的人了,吵架輸了還回家告狀,羞不羞人?”
被杜笑竹這般冷嘲熱諷,就是再好脾氣的人估計也受不了,何況,這寧王也不過就是披了張僞善的麪皮而已。
這延禧宮是待不下去了,寧王只得道一聲還有要事要處理,便從延禧宮退了出來。
杜笑竹看着那略顯的匆忙的腳步,眼中不免露出些許諷意。
太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帶着些許無奈的語氣嘆道,“你又何苦得罪他呢?”
杜笑竹聞言收回停留在門口的目光,轉面看向太后道,“怕什麼,只要他還只是寧王,他又能奈我何?”
她有肆意妄爲的資本,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那般憋屈。
看着這丫頭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太后也不知該勸什麼,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日你出宮後就別再進宮了,哀家也不會再傳你,如今這宮中也不太平。”
太后尋思了很久才把這話說了出來。
如今,只怕這皇宮之中還沒有杜府安全,若非這丫頭和靖兒有婚約在身,偏偏又在外結了親,若是她不表個態,恐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或許她也不會把她召進宮來。
免得那些人想着法子要爲難她。
杜笑竹又何償不知太后的心思,但有些事並非想避就能避的開的,更何況,她也不打算避。
但爲了避免太后擔心,杜笑竹還是點了點頭應下。
瞧她這樣,太后也算放下心來,最後想了想還是道,“你與靖兒的事,待他回朝,哀家自會爲你作主。”
杜笑竹眨了眨眼睛,她與靖王的事,除了那莊婚約,還真沒有事,杜笑竹聞弦知雅意。
太后,這是同意解除婚約了?
杜笑竹自然是暗自高興,原本她就沒覺得太后會讓她再嫁給靖王,只是覺得這畢竟事關皇家臉面只怕沒那麼好解決,可聽太后這口氣,似乎並不用太過擔心。
宮門酉時便要關閉了,太后也沒留她多久,便讓人送她出宮。
當然賞賜也似流水似的跟着她一起被送出宮。
這廂杜笑竹纔出延禧宮御書房那邊便得了消信。
就在皇帝看到某人起身欲離開時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可他這口氣還沒出完,便見那人又在門口停了下來,正準備開門的手頓了頓,皇帝還以爲書房外有人來了,正待側耳聆聽,卻聽到那人先一步開口道,“你打算把那個冒牌貨留多久?”
皇帝先是一愣,立馬又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