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寡婦這麼說,之前那姓馬的婦人不禁撇撇嘴,她自己也是有兒媳婦的人,當着面是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可沒少罵老不死的,可從來沒人說什麼不放心什麼的。
對於楊寡婦的話,她也是將信將疑,但剛剛杜笑竹交車錢的事她也是看到了,而且可不是交了一趟,一交便是一個月的,還特地交待車把式早晨給她婆婆留個好些的位子。
若不是因爲看她出手那麼闊綽,讓她嫉妒的有些眼紅,她也不會說出剛剛的那翻話。
而後面接話的人,若不是也看到這一點,也不會去猜是不是杜笑竹是在鎮上給楊寡婦謀了營生,否則哪需要天天往鎮上跑的。
只是,楊寡婦避重就輕,似乎不願意多談,她也不好再追問,不然就招人厭煩了。顯然,那婦人也是個聰明的,知道這一點,見楊寡婦不答到也沒有追問。
楊寡婦挑着空籮筐回到院子裡時,楊小妹便緊跟着她身後進了院子,一進院子便在她孃的籮筐裡翻找,卻見只有幾塊白紗布便再沒有其他的,不禁擰着眉頭道,“娘,乍沒有肉呢?”
楊寡婦被她這麼一問,不禁愣在那裡,這兩天的確家裡天天都有肉吃,但他們到底不是地主家,哪能天天吃肉,便是地主家也不可能天天吃吧,這沒有才是正常的。
楊修武再在院中晾着粉絲,聽到楊小妹的話也不禁駐足。
“誰家天天吃肉的?”楊寡婦終於是反應過來,自己這纔回來,閨女連問一句自己累不累都不曾,卻一見面就找肉吃,她哪還能高興的起來。
楊小妹聽到她孃的話,完全不以爲意的道,“乍不能?二哥她們在鎮上就肯定天天吃,爲什麼不能也給咱們稍點?”
“誰告訴你的?”
楊寡婦覺得自己這閨女越來越有點不可理喻了,她去鎮上幾趟,杜笑竹的確都去割了肉,而且每次都會讓自己帶些回來,可這也不能讓他們天天割肉讓自己帶回來啊?
對於楊寡婦的質問,楊小妹卻覺得委屈,不禁衝她娘吼道,“難道不是嗎?他們就是做肉湯生意的,難道還缺肉吃,憑什麼他們天天吃肉喝湯,卻不能分點給我們?”
因着,楊寡婦忙着做餅,這家裡的一些洗洗涮涮的事便都交給楊小妹做了,這不早上纔去洗了河邊洗了一次衣服,回來後便變成了這個樣子。
“憑什麼要分給你,他們就算能吃肉喝湯,那也是二哥二嫂自己掙來的,若你也想要過好日子,那就努力做事自己掙,你能掙到錢誰還能攔着不讓你買肉不成?”
楊修武將粉絲掛好,又將他們理整齊,這才慢不經心的,說出這些話。
楊小妹沒想到就連他三哥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更加怒不可遏道,“我要是有那本事還需要他們給嗎?她是我二嫂照顧我不是應該的嗎?
楊寡婦被她氣得頭疼,難道杜氏的話說的還不清楚嗎?她竟然還抱着這種不勞而獲的心思。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楊修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