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天啓誰都知道商家扼制着經濟命脈,商家有錢代表着國家富裕,商家一旦出現問題,天啓的經濟至少要蕭條三五年,甚至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可週邊列國虎視耽耽,誰會等着你三五年的恢復期,所以說就算有人對商家再不滿,也不會貿然的去動商家。
更何況,商家人忠於皇室,每年除了稅收外,商家按例抽出一成營利,一半入皇帝私庫,一半用於皇宮的修葺和園林的督造。
若換成一般商人,誰願意出這個血,而落着實惠的卻是皇室和皇帝本人,若無大過誰會去動他們,動他們就等於是動皇帝的私庫和皇室的利益。
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吃飽的撐着,去找皇帝的麻煩。
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
而能坐上這車的人,卻是商家家主認可之人,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校慰,就是寧安王見了也得禮遇三分。
就憑他們能坐進這車裡,真論起來這身份可比杜如楓這個相府大公子還貴重。
世人皆說仕農工商,這商人是最末等的人,僅比娼籍、奴籍高一點點,那也僅僅限於普通的商人,向商家這種動輒能左右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的商人,就連皇室也得罪不起。
商家的產業可不僅僅侷限於天啓,就連周邊列國也多有涉及,便是天啓容不下他們也無所畏懼,若真是天啓帝真想動他們,最高興的還是周邊列國,沒有商家的金錢支撐,天啓拿什麼來和他們抗衡。
而商家若是歸順與哪一國,便是讓他們如虎添翼,只是,這也是那些人的妄想罷了,這世人除了少數幾個可以且有必要知道商家與天啓皇室關係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其實商家和天啓皇室是一脈相承的,只要皇室不動他們,商家也絕不會背叛皇家。
那校慰雖不知爲何皇家如何看得起商家,但卻也知道馬車上那徽記代表着什麼意思。
別說阻攔他們進城了,就是他們剛剛不主動下車配合他們檢查,他們也無法可施,只能乖乖放行。
而他們能主動下車,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只是,那邊還有人盯着,他就是想放卻也不敢啊。
校慰一臉爲難,只是剛剛車上他已經看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他們與杜如楓一起進城,他卻不得不多問兩句了。
只是這問話之人,他是萬不敢再挑那兩人,而他心裡也清楚,就算他想估計那兩人也不會理會他就是了。
於是,轉臉面向一邊的周管事,這次到是轉換了態度,十分客氣的問道,“敢問這位管事,貴客爲何與杜公子同行?”
他必須搞清楚,這兩人和杜家是什麼關係,雖說杜相已被押解回京,但到底還問審訓過,形勢還不明朗,若是杜府現在搭上商家這條大船,說不定就連杜相的事都還有轉寰的餘地。
這個時候他到底還是要惦惦量才行。
周管事早就接到杜笑竹的暗示,這話怎麼回他心裡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