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不再侷限於夠買能力的時候,卻被諸事纏身,不得不籌備着進京之事。
便是留於琴月的手稿也是匆忙間一蹴而就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着色的事。
若是今日芙伶不提只怕她也是習慣成自然,暫時不會往這方面考慮的。
以前她設計的衣服,在配色方面雖然也有過意外之喜,但更多的是差強人意,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方面的天賦不是嗎?
爲了儘量彌補不足,杜笑竹也會在設計的手稿上面標註配色和用料的說明,但是每個人對顏色的認知並不統一。
是以,很多時候都不能讓她滿意,但若是有顏料她就可以自己調配出想要的任何顏色,到時給要繡坊的管事按圖紙上的顏色選料便可以了。
想到這,杜笑竹十分感激的看了芙伶一眼,她無意識的話,卻剛好提配了杜笑竹。
“那便謝謝芙伶姑娘了!”
杜笑竹笑着向芙伶道了謝。
芙伶雖不知剛剛杜笑竹目含感激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郡主說要顏料,她自然要讓人去準備。
只見芙伶微微退後丙步,向杜笑笑福向施了一禮,便下去吩咐小丫頭去取顏料去了。
而杜笑竹此舉,哪能瞞得過有心人的眼睛,小丫頭的顏料還沒取回來,幾乎各個有主的院子,都已經知道,剛被迎回來的郡主,半夜不睡覺,卻讓丫頭取顏料要畫畫的事了。
只不過,每個人的對此的表現各不相同,杜如楓那些不肖說了,他本就是男子,從小被教導着,不能太過關注內院之事,是以他並不知道杜笑竹院中的情形,只打算明日再來看她。
而杜夫人則是讓嬤嬤在將自己庫房裡的東西清點一下,將庫房裡上好的紙筆顏料備上一份,明天送過去,而其他的院子,更多的是鄙視和不屑,猜想着杜笑竹有此一舉,應當是爲了吸引別人的注意罷了。
芙伶帶着小丫頭去而復返的時候,杜笑竹已經將成衣的款式勾勒了出來,只等着顏料來着色了。
芙伶也不敢讓小丫頭進屋,只自己捧着東西進屋伺候。
見杜笑竹無意避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當看到桌上,杜笑竹畫的是男式的成衣,卻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郡主雖與靖王訂婚,但到底待字閨中,這畫男式成衣恐有不妥,若是被人看到了與名聲有礙。
她身爲杜夫人的大丫頭,對杜笑竹在外已經成親的消息不是完全不知情,只是杜家現在風雨飄搖,不能再受打擊,所以府中很多人其實都希望能用杜笑竹與靖王之間的婚約,來維繫相府的地位的。
對於,賣身的奴才而言,他們都是主子的私產,只有主子好他們纔有可能好,主子不好,他們是必定會跟着倒黴的。
芙伶雖然不敢有那種想法,因爲她很清楚,若將已成親的杜笑竹嫁給靖王,那便是真的找死。
她不希望杜笑竹能幫杜傢什麼,只求她能在這個時候別添亂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