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就着被抱的姿式,近距離仔細觀察這張臉,心裡不禁犯起嘀咕,“換了張臉怎麼連性子都換了,難道自己認錯人了?”
不可能啊,他剛剛自己都承認了,而且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不會錯認。
楊修寧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按道理這剛剛抓到個奸細,不是應該好好審審的嘛,怎麼三兩句話就打發了,然後丟下奸細就走,這算怎麼回事?
杜笑竹一臉糾結的被楊修寧抱在懷中出了林子,直到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在上,纔回過神來。
楊修寧這才道,“在想什麼?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我。”
“你把她留在林子裡沒事嗎?”到不是杜笑竹爛好心擔心那個女人會出事,而是對於奸細就那樣放任自流這不科學,莫說是古代了,就是現代要是有人從事間諜活動,處置也不至於這麼隨便。
“她中毒了,活不久。”
所以,他不想在她面前雙手染血,而且他比誰都清楚,只要他們離開,那個女人立馬就會死,中了那種毒的人死才最幸福的。
而他之所以抱她出林子,只不過不想讓她見到血腥的一幕。
楊修寧拉着杜笑竹繼續向前走,才邁開步子沒兩步,便聽林子裡傳來‘碰’一身巨響。
楊修寧感覺到手中拉着的人身體瞬間一僵,又隨即放鬆下來,他便知曉,她猜到了。
那個女人自殺了,一頭撞在了樹上。
鮮血和腦漿飛漸了滿地,染紅了一地的落葉。
杜笑竹沒看到那樣的場景,但卻不難想像。
兩人默默的走了許久,杜笑竹突然開口,“你相信她說的。”
“相信!”
“爲什麼?”這纔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我昨天收到消息,大概知道東西的在什麼地方。”
“那你爲何還找她。”
“確認一下消息真假。”
基本上是杜笑竹問什麼,楊修寧便答什麼,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但卻也只點到爲止,卻沒有更深入。
但杜笑竹覺得除了楊修寧說的那個理由,可能還和之前他提起過的那個‘他’有關。
而那個女人也是一開始緊咬牙關,直到他說起那個‘他’時才鬆的口。
或許,楊修寧把她帶出來,對那個女人來說亦比之前呆的地方好的許多,至少可以不用受那等凌虐,少受些苦楚,還能求一個痛快,比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的多。
想到這,杜笑竹微微昂頭脣角輕揚,這個男人似乎還不錯,冷酷卻不殘酷,挺好。
楊修寧看着這樣的她,也不自覺的勾起脣角。
卻突然見杜笑竹的笑容凝在嘴角,面色一變道,“壞了。”
拉着楊修寧作勢就要向前跑,楊修寧不解,卻也沒任由她拉着向前,而是手上一用力將人拉回自己懷中,“怎麼了?”
“和尚家嫂子約好在驛管見面一起回去的,估計已經讓人家好等了。”
這下楊修寧笑的更歡了,他自是知道與小娘子親近的人,而她口中的尚家嫂子便是其中之一,而她竟然爲了追自己連與人家的約定都忘了,說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他怎麼能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