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現在杜笑竹已經恢復了神智,便是還如以往一般,那她也是他杜如楓的妹妹,豈能容他人輕視。
不敢從前傳言寧王此人如何,但從此刻開始在杜如楓的心中,已經認定此人不可深交。
只怕寧王是挖空心思也不會想到,不過一句無心之語,便能讓杜如楓把他劃爲非我族類,敬而遠之之列。
到是這靖寧候世子的作派到給人一種不畏強權的感覺,以一種不卑不亢的語調回道。
“王爺多慮了,這雖是郡主車駕,可郡主並不在車中,末將也是怕被人鑽了空子,纔想親自查看一翻。”
只是這說出來的話,聽在杜如楓耳裡,卻有那麼一點點怪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快得讓他抓不着。
在杜如楓還沒搞清楚之前,便聽寧王道。
“蕭世子言之有理,只是天色已晚,城門將關,再查下去只怕不妥,不如這樣,此事由本王擔保,稍後本王自會進宮與聖上稟明此事,不讓蕭世子難做,如何?”
“既然王爺這樣說,末將莫敢不從!”
說完靖寧候世子退至一旁,朗聲道,“恭送,王爺、郡主入城!”
而就在兩隊車馬全部進城之後,城門也緊隨其後徐徐關閉。
“如楓,多謝王爺!”
杜如楓拱手致謝,卻並未再說多餘的話。
到是寧安王與寧王客套了兩句才帶着杜如楓等人離開,大有護送他們回府的駕式。
等杜如楓一行人剛離開,寧王身邊的太監便低身在他身邊道,“王爺,這杜如楓也太不識擡舉了,王爺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竟就一句多謝就揭過去了,真當他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府的大公子嗎?”
寧王有意拉攏才特意幫他們化解城門口的事,卻沒想到這杜如楓卻並不領情,寧王心中也着實氣悶,只是這事心知肚明即可,說出來去是在打他的臉。
果然,他眼底厲色一閃而過,從此之後再無人見過這個在他身邊伺候了十多年的太監。
而送杜如楓離開的寧安王卻並未與他人所料般的直接送杜如楓回府,只與他同行了兩條街後便分開了。
只是在臨行之前,頗爲嚴厲的道,“楓兒,剛剛之事你魯莽了。”
杜如楓如何不知他所說之事,只是一想到寧王話中的輕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笑笑那麼好,憑什麼要由他們踐踏。
寧安王見他沉默,便是他心中有怨,這才嘆了口氣道,“楓兒,近幾個月京中局勢風雲莫測,便是舅舅也許久未見到陛下了。
而你父親現在身陷囹圄,若大的杜家便要靠你來支撐,舅舅知道你們母子將笑笑捧在手心裡。
可若想護她周全,得先保全自己才行。
寧王此人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憑他早就分封封地還能安穩的在京城呆上十餘年就能知曉。
現在與他爲敵實在是不智之舉,既然他想賣你人情說明你有他看中的東西,就算不想與他相交,但表面上的人情還是要做足,讓人無錯可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