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杜笑竹卻不以爲意的道,“嬸子,你放心吧,這個錢不用我掏,酒樓老闆會全包,我只負責把紅薯做成粉絲就成了。”
聽她這麼說,何三姑到是鬆了一口氣,不然,若萬一虧了,只怕到時楊家不會容得下他們小兩口的,被趕出去都是輕的。
若是杜笑竹知曉這般容易就能脫離楊家,只怕這生意也沒有萬一了,肯定是虧定了。
雖然,何三姑信杜笑竹,但仍是再次確認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杜笑竹,撿起掉在地上的鞋底,放回何三姑腿上,才笑着道。
“我有幾斤幾兩,嬸子還不清楚?沒人出錢我能有這麼大手筆,又是作坊又是收紅薯的。”
聽她這麼說,何三姑算是完全把心放回肚子裡了,拍拍自己的胸脯道。
“那這事你就放心吧,回頭我就和你叔說,這婦人嘴碎,難免會傳出個什麼事非來,讓你叔找幾個嘴嚴的漢子,把這事和他們說了,準能成。”
“那就勞煩何嬸了,我得回去了,小妹還等着我教她裁布呢。”
這事算是這麼定下來了,杜笑竹想着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楊小妹一會便會出來尋,這準備才起了身回去。
答應了教楊小妹裁剪,杜笑竹也沒因楊小妹那幾句話,便不教她,仍是一板一眼的,指正她做的不對的地方。
原本還心生忐忑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她卻不知,原本杜笑竹對她還有一絲親暱,此時也消失怠盡,之所以還認真教她,不過是爲了讓她儘快學會,自己才能騰出更多時間做其他的事罷了。
杜笑竹絲毫不關心,自己上午說過的話,楊小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因爲她根本就不在乎。
楊小妹一上午都待在杜笑竹房中,看着她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杜笑竹便把箱子裡剩的幾匹布,連同箱子一併搬了出來,讓她搬回自己房裡去。
後面杜笑竹也只需要每天靠訴楊小妹,什麼樣的要裁多少,其它的便由楊小妹來做了。
吃過飯,杜笑竹也歇了一會,差不多到前面有人上工時,她才起身。
要給方祈寒的東西,差了不只一星半點,一下午杜笑竹便又埋首伏案了,下午楊小妹來了幾次,多是隔窗喚她去自己房裡看看。
到也沒耽誤她多少事。
只是,到了晚上悲催的事還是發生了,上次從搜刮來的草紙竟然用完了。
原本正文思如泉涌,筆下滔滔不絕的人,發現明明理清了思路,卻沒紙可寫了,氣得差點沒摔了筆,要不是知道這些都算奢侈品,自己現在沒有餘錢換新,她早就扔了。
傍晚時分,楊寡婦和楊修武母子二人,便到了家,也不知道他們和李家人怎麼說的,反正瞧着這母子二人似乎心情都不錯的樣子。
孰不知,這兩人前腳才離開老李家,那邊老李家兩口子,便躲在房中嘀咕起來。
只見那李老太,盤着腿坐在塌上,看着身邊‘吧嗒、吧嗒’吸關汗煙的老李頭道,“我說,老頭子,你說這次小姑子上門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