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栩將目光嗖的掃到於顏身上上下打量,惹得於顏渾身不舒服:“你這麼看我幹嗎,我也不是唱大戲的。”
花栩擡起大拇指往後戳了戳:“別問我,問你家爺,你家爺讓我看你的。”
於顏莫名其妙的看向夏侯陽:“九爺,你讓花栩看我做什麼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做。你看他看人的目光賊兮兮,怪瘮的慌。”
“我去,你這丫頭這是要逆天啊,爺的美目婉轉不知道多少女人都希望本爺這樣看她們呢,你居然還嫌棄,你這是要逼我重出江湖的節奏啊。”花栩摸了摸自己的發:“陽,從今天開始,我要帶走這丫頭好好調教調教了。”
夏侯陽白了他一眼:“別嘚瑟了,我讓你看她不是讓你瞪着她看,是讓你等着她幫你把那個傢伙引出來。”
“我引?啥意思?”於顏擡手指了指自己似乎明白了夏侯陽的意思。
花栩看向於顏:“讓你引蛇出洞唄。”
夏侯陽很坦然的點了點頭。
於顏眉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極其不爽,他們之間的事兒幹嘛讓她這個外人強出頭啊,真心不爽怎麼破?
人家是個爺,命令都下了,估計破不了了吧,蒼天吶。
“明日玉夫人要跟着五王妃出去採買,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夏侯陽莫名其妙的轉移了話題。
於顏聳肩,“爺,我可以不去嗎?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我的前主子其實也不那麼待見我。”
“那又如何?你是代表爺去的,不是她。”
果然,沒的破。
花栩偷偷貓在於顏耳邊輕道:“你沒看出來嗎,你的現任主子也不那麼待見你,不然你跟我走吧。”
於顏嘴角一揚,“就算我被趕出門,也不跟你走。”
花栩擡手點了點她的頭:“全世界的女人只有你不待見我,好吧,你成功的激起了本公子的戰鬥欲,本王要把你拿下。”
“花栩,你是閒到沒事做了嗎?”夏侯陽目光一凌。
花栩看他:“我需要做什麼?不是讓我看她嗎?”
“這個女人出了門引出那傢伙,誰去抓?你跟我不成?”夏侯陽白了他一眼:“天天都不帶腦子出門,只知道鬥小丫頭片子,你可真是太閒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會死。”
花栩翻了翻白眼:“陽,你好不好不這樣刺激我,我這是苦中作樂,沒看出來嗎?”
夏侯陽與於顏一起搖頭異口同聲。
“沒有。”
“沒看出來。”
好吧好吧,對着這兩個永遠都不待見他的傢伙,他還有啥好說的呢。“我這就去佈置人跟蹤這些女人們,可以了吧。”
“小心行事,蝴蝶谷的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讓對方上勾可就難上加難了。”
花栩擺了個我做事你放心的造型後揚長而去。
夏侯陽看向於顏:“知道五王妃爲何不待見你嗎?”
於顏搖了搖頭。
“沒腦子,記住,她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不要什麼都在她面前說,言多必失,我看她可不是不待見你那麼簡單。”
“爺,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夏侯陽擺了擺手:“爺困了,你退下吧。”
於顏嘟嘴,大爺的,既然要說就說明白嗎,壞銀。
天氣風和日麗,微風拂面,楊柳扭梢,蔚藍天空中偶爾飄過一朵棉一樣柔軟的白雲,養眼極了。
可…
對於於顏而言,此刻她真是沒啥心情欣賞美景。說真的,今天她倍感壓力啊,前方的兩位主子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通通都將她當成了透明人兒。
從前玉夫人還對她有幾分笑面,今日完全是把目標放到了五王妃的身上,就好像五王妃是她的親孃似的。
於顏落落寡歡的跟在兩人身後,行至瓷器店,五王妃率先走了進去,玉夫人回頭對於顏道:“你就侯在這裡吧。”
於顏福了福身原地等候。
大太陽曬的人焦躁到不行,於顏側頭向店內看了看,兩位女主子整備熱情招待,喝着涼茶納着涼。
她將身子向後靠了靠倚在門邊,右腿向後屈膝支在牆上百無聊賴的等人。
正這時,路口右側她剛纔走過的方向緩緩行來兩人,這兩人她都是認識的,上次在沂南的時候見過的擎蒼和他的屬下。
她驚訝的看着正在人羣中望着自己的擎蒼,我天,不會這麼靈吧,真遇上了。
他們只有兩個人,萬一他真的被花栩人多欺負了的話,是不是該怪她誘導他入了圈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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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是害人啊害人。
想着入神的時候擎蒼已緩慢靠近:“於顏,怎麼會在這裡碰到你?我們果然夠有緣。”
擎蒼的下屬擡眼看了看自己的少主,碰到?明明是少主特地命人打聽後找到的,不過…少主命人打聽的明明是五王妃,怎麼會碰上這個丫頭呢?
“呵呵呵呵,是啊,真的好有緣,你怎麼會來門都城啊?”於顏下意識的往人羣中看了看,見幾個小攤上分別有人在裝模作樣的邊買東西邊看向她這邊,她暗暗的爲擎蒼捏了把冷汗。
“我來門都城是有事務要處理,你呢,怎麼會來?”
“我本來就住在這裡啊,上次去沂南不過是去辦事的而已。”於顏憨憨一笑。
“你住在這裡?”擎蒼驚訝的看向於顏。
於顏點了點頭:“是啊。”
“你是門都城人?”
“纔不是,我是從西周國陪嫁過來的。”於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我的五官長的也不像是大夏人啊。”
擎蒼皺眉看向於顏,是她?可陪嫁,這個詞又是從何而來的?她不是嫁過來的嗎?
“你是爲誰陪嫁而來的?”擎蒼小心翼翼的問道。
於顏往店內看了看見兩位女主子還在聊天,隨即神秘兮兮的往擎蒼耳邊湊了湊:“爲我們公主。”
“你們…公主?”
“哈哈,不信了吧,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西周國皇宮裡出來的人呢。”於顏說着有幾分小嘚瑟。
擎蒼盯着於顏看去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疑惑和不解,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在胡說寫什麼,怎麼會是陪嫁呢?
看到擎蒼的眼神,於顏有些失望,怎麼,看起來她那麼不像是從豪門出來的小丫鬟嗎?
她明明很有氣質的好不好。
人羣中,於顏老遠就看到了埋伏在那裡的花栩,此刻他正在對她使眼色。
想到他身上的毒,於顏還是狠了狠心:“擎蒼,難得遇見,你現在有時間嗎?我請你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