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世界上哪個政權的貴族最爲淫亂的話,將羅馬貴族排在前列絕對是靠譜的排行,並且大部分的羅馬男女皆是極爲淫亂。
羅馬在歐羅巴給後面的各個王朝開了一個壞頭,事實上世界上首例性病就是出現在歐羅巴,大部分跟性有關的疾病來源地就是歐羅巴。甚至可以說,地球上的絕大多數疾病來源地都是歐羅巴,他們甚至用自己的疾病消滅了一個文明,那就是瑪雅。
極度的性濫交,幾乎不存在什麼合理的衛生習慣,任何一個城市都能是滿街道的屎尿,那就是近現代之前的歐羅巴各文明現狀。
沒開任何的玩笑,就是一直到近現代時期,歐羅巴還保持着老祖宗的生活習慣,明明不缺水的前提下,他們一個月都難得會洗上一次澡。這一點與喜歡泡澡的羅馬人很不相同,事實上羅馬政權消亡之後,再無羅馬。還有一個不知道該說是愚昧或是愚蠢的實例,全世界都知道病了要吃藥,可是歐羅巴人治病不靠藥物,是靠放血。
歐羅巴人開始講究了是在闊了之後,他們依靠先人一步的優勢下開始掠奪世界,幾乎是在短暫的時間之內用幾乎是半個世界的財富增加自己的生活品質,但是因爲文明底蘊的不足,很多方面毫無意外充滿了暴發戶的氣息。
在歐羅巴最有貴族風範並引領潮流的是不列顛。說出來可能有人不信,但事實上所謂的不列顛英倫貴族風是學自東方,來源地是印度和中國,又在適應期間自行改良。哪怕是舶來品,不列顛的貴族風依然能夠引領整個歐羅巴,並且不列顛的英倫貴族風還有了“紳士”禮節的稱號。
沒任何毛病地講,現如今的羅馬人在很多行爲方面其實是希臘風格。
往早了的說,羅馬人對希臘人的戰爭是野蠻入侵了文明,然後文明被野蠻消化,希臘文明在武力中屈服,卻是用曲線救國的方式使文明結晶得到了延續。
要是瞭解過希臘文明,會知道這個文明真心不講禮義廉恥,尤其是在性的那一方面。這一點可以從古希臘的雕刻文化中得到充分的體現,最爲明顯的就是衆多的雕刻中不管是男還是女皆以赤裸爲美。
赤裸是一種美當然沒有錯誤,歐羅巴人可是將這一個審美觀開拓出了藝術,早期是體現在雕刻上面,後面延續到了畫作之中。要是去查一查歐羅巴的油畫發展史,會驚訝地發現早期油畫基本是紅果果的畫作,哪怕是在繪畫衆神的時候也是如此,甚至是油畫前身的蛋彩畫也是這樣。
海倫娜現在就在接受描繪畫像,她僅是在小腹位置遮擋了一條絲綢巾,其餘身體部位是直接暴露出來。
爲海倫娜繪畫的是一名看着垂垂老矣的畫師,他在君士坦丁堡有着極大的名氣,經常被貴族聘請過去做人物畫。
多斯·海塞爾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出身的海塞爾家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羅馬中等貴族家庭。有超高的畫技,再加上人長得俊美,可沒少在作畫之前與被畫者來一發,或是在作畫之後來上一發,還是男女通吃的那種。
極度的放縱需要代價,例如明明才四十歲卻有了五十多歲的外表,然後因爲腎的問題被各種折磨。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尿尿就好像是蓮蓬頭那樣,還一直頻繁尿意,尿一泡的時間需要比別人多上數倍,甚至是尿不盡。
多斯·海塞爾還是屬於比較幸運的那一種人,身子骨是在放縱中毀了,可至少沒有染上性病。像他這種從年輕“奮戰”到中年的“戰士”,僅是四十歲卻早已經是“千人斬”以上,沒得過性病真的是諸神庇佑了。
陽光照射在海倫娜的身軀之上,她那一頭本來就更傾向於棕色的秀髮被陽光一照就真的是成了棕色。
由於光線非常充足,海倫娜身上的優缺點也被無限放大,優點是她有着比別人更加細膩的皮膚,缺點是衆多歐羅巴女性的共同煩惱……那就是體毛多。
“多斯大師請用最大的努力,將我美好的一面呈現在畫布上。”海倫娜可沒有半點裸體帶來的尷尬,她已經保持相同的姿勢很久,身上也是佈滿了汗水,忍受着極度的不適應感:“這可能是我留在羅馬的最後身影了。”
“當然。”多斯·海塞爾不斷地點頭,沒耽誤動筆:“我會將你的美,完全留在畫布上。”
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沒等迴應來人就徑直推開房門走進來。
來人是一個約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她似乎並不知道房屋裡面原本是在幹什麼,一看到眼前的畫面稍微愣了一下下,倒也沒有驚呼羞澀潰逃,就是臉蛋變得紅紅的。
“海琳娜?”海倫娜恰好是正面對着房門,見到來人呼喚了一聲,才問:“不要走到我身後,那樣會擋住陽光,也不要動我的衣服。”
海琳娜回過神來就聽到那麼一句,下意識用羨慕的眼神看向了房屋左側的衣架,那裡掛着好些衣服,大多是絲綢布料,其中的一件卻是被瘋傳了的蜀錦布料做成。
“海琳娜公主正是花季。”多斯·海塞爾不是第一次見到海琳娜,老早就想爲其作畫,可惜的是一再被拒絕,老話重提道:“應該將自己最活力的一面留在畫布上。”
海琳娜顯得極度抗拒:“我纔不要!”
多斯·海塞爾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與大多數人從來都不一樣。”
海琳娜卻是不理失望的多斯·海塞爾,用着非常期盼的目光看着海倫娜,祈求道:“姐姐能帶我去尤利安的宴會嗎?”
並不是宴會,是拍賣會。
尤利安的請帖是已經發了,拍賣也確定將在競技場舉行,不過並不是說辦立刻就辦,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準備。
首先要做的就是安保問題,畢竟尤利安會展示剩餘的三匹蜀錦,那可是價值十萬金幣的寶貝,一點都不能馬虎。
再來就是,競技場要至少維護修葺一下,可不能是那麼隆重的宴會卻搭配不講究的場合。
少不了又是向羅馬全境發出通告,比如通知其餘各地的貴族過來,還有讓那些有培養角鬥士的家族帶來驍勇善戰的角鬥士。
得益於君士坦丁堡就處在臨海位置,同時也感謝有地中海的存在,羅馬的疆域就是圍繞着地中海展開,但凡是趕路的優先選擇必然是乘船,到了臨近區域再上岸走陸路,尤利安也就給出了一個月的時間。
“那麼你能給我什麼回報?”海倫娜與自己這個妹妹的感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問題是羅馬自有國情,比如我爲你做了什麼,那麼你必須給予相應的回報:“還是算了,以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海琳娜一直以來都顯得非常特殊,尤其是在大多數羅馬貴族初潮沒來都敢嘗試肉慾的大環境中,她卻是連羅馬貴女最不在乎的裸露身體都受不了,更是沒有接受過任何男性或者女性表達好感,以至於在整個羅馬真的就是鶴立雞羣(好成語)那般的獨特。
恰恰是海琳娜與其餘人都不一樣,她儘管是有着公主的身份,卻也僅是有着很小的封地,又極度缺乏社交的前提下,自然也是沒能有獲取禮物的渠道,生活質量不至於拮据,可要說奢華就跟着與之沒有關係。
海琳娜委屈地站在原地一會,後面眼淚掉下來就轉身邁步。她真的很想去參加尤利安舉辦的拍賣會。
其實按照海琳娜的身份是應該能參加的,問題是她的名聲並不好,不是因爲生活腐爛的壞名聲,是鶴立雞羣的潔身自愛導致被排斥。
不難理解的事情,比如誰都是壞人的情況下出現了一個好人,好人極度可能被壞人弄死,要麼就是被孤立起來。衆人皆醉我獨醒,對那個醒着的人未必就是好事,海琳娜的情況就是被排斥和孤立的狀態。
由於海琳娜在大環境中被排斥和孤立,直接也影響到了君士坦提烏斯二世對海琳娜的態度。說明白點就是君士坦提烏斯二世對自己這個不合羣的女兒印象也不好,沒有給皇室帶來什麼利益就不提了,甚至讓皇室在某種程度上成了笑柄,以至於有什麼重要場合的話,能不讓海琳娜出現就絕對不會讓她在場。
海琳娜梨花帶雨地回去,半路上卻是碰見了尤利安。
尤利安是剛去見君士坦提烏斯二世,與之彙報了一些封地上發生的事情。
小亞細亞近些年並不平靜,尤其是宗教戰爭開打之後,信仰混亂的小亞細亞難免是出於一片風暴之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因爲信仰不同的血腥殺戮。
漢國使節團的出現對於波斯薩珊和羅馬迎來了難得的平靜期,兩國大規模的交戰陷入停頓,小規模交戰的同時,沙普爾二世那邊約束了民間,瑣羅亞斯德教也是做出了最大的配合,直接的體現就是瑣羅亞斯德教的信徒火氣被壓制了下來。
在目前的歲月中,能夠稱得上是大宗教的也就那麼多,中亞和西亞信衆最多的就是瑣羅亞斯德教。這個也與波斯人重新屹立起來有直接關係,國家的強大帶來的是各方各面的便利,其中就包括宗教的擴張。
“您好。”海琳娜微微低着頭問候,本來是想錯身直接離去,卻是被尤利安招呼停了下來:“您有事情嗎?”
尤利安與海琳娜一點都不熟,甚至可以說是都沒見過幾次,卻是對海琳娜如雷貫耳。
羅馬的貴族可沒少嘲笑海琳娜,這位花季少女所有的美好品質,於羅馬的大環境中都成了可以被嘲笑的笑點。
以前尤利安對於海琳娜這個顯得極度特殊的堂妹並沒有特別關注,近來隨着對漢國的瞭解加深,海琳娜就在他的腦海中一直重複出現。
當然了,雖然說羅馬貴族之間的亂倫很平常,但尤利安絕對不是想對海琳娜有什麼不好的意圖,相反是起了想要給予海琳娜爭取不同人生的想法。
“距離拍賣會只剩下六天,我一直想要找到你,親自給予邀請。”尤利安想起來還是相當陽光的,帶着應有的矜持,又表現出了熱情:“你也知道,想找到你並不那麼容易。”
海琳娜還是低着頭,她知道自己的名聲,差不多已經成了羅馬貴女之恥,自卑之下一再拒絕別人的邀請,後面也沒少被君士坦提烏斯二世各種訓斥,演變成到了後面哪怕是有人送邀請函什麼的也到不了她的手裡,見面什麼的得是湊巧碰上。
“我現在對海琳娜公主閣下正式提出邀請。”尤利安剛剛的確專門去找了一趟海琳娜,理所當然是沒有找到,也沒人說得上海琳娜是在哪,要回去的路上給碰上了:“還請海琳娜公主閣下務必答應。”
海琳娜驚訝十足地擡頭,一臉的驚喜,後面卻是轉爲遲疑:“我很想參加,可是……能告訴我,爲什麼……”
“當然是我希望美麗的堂妹能夠在場。”尤利安誠意十足地看着海琳娜,笑着說:“如果情況允許,我甚至想邀請堂妹作爲女伴……”
“女伴?不……我恐怕無法答應。”海琳娜對於女伴這個詞有點敏感,還是羅馬社會現狀給予的驚嚇:“那個……不成爲女伴,您會收回邀請?”
“怎麼會呢?”尤利安爽朗地笑了一下,說道:“已經正式發出邀請了。”
海琳娜這一下是真的非常驚喜,臉上綻放出笑容,感激地說:“太感謝您了。”
這一次會面併發出邀請,尤利安也就點到爲止,達到目的開心地離去。
“這樣一來,我就能夠近距離不會被驅趕地感到那美麗的蜀錦了?”海琳娜也喜歡美麗的事物,可惜的是海倫娜根本就不給予靠近的機會,君士坦提烏斯二世更沒可能讓她靠近。她臉上泛起了期待的微笑:“只要能夠近距離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