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皎月把他們的神色收入眼底,總算是爲自己出了口氣,心情大好。
“我不想怎麼樣啊,我不是幫你個大忙嗎?你說你都用了人家的身份了,喏,這是他媳婦,也該被你接收的,怎麼樣,我這是成人之美吧?好歹還是個美人呢!和你那小媳婦比,可是各有風味,這下可以享齊人之福了,哈哈!”
說完還悠閒的喝了一口茶,順便給小愛也餵了一口。
小愛眨了下眼睛:“木叔叔,這是誰呀,爲什麼要把她送給爹爹?”
張鑫面上閃過一抹難堪,偏開頭去,也不知聲了。
木皎月微微一笑:“這是...”
沈澤眸子一閃,聲音冰冷:“娘子,我們把他丟出去吧!”
小花看了看木皎月,再看看張鑫,這個木皎月空有一副妖孽的皮囊,心腸太壞了,把張鑫弄來是要做什麼,純粹添亂啊!
小花摩拳擦掌,對女兒道:“小愛,來,過來玩,你木叔叔太壞了,你要嫁給他娘不反對,現在娘也是他的娘,要教訓教訓他。現在拿他練練手。”說完把小愛抱過來交給沈澤。
沈澤讓小愛自己去何伯母那吃飯,小孩子可不能聽,不能看接下來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打算讓小愛知道張鑫的身份,這個張鑫也沒有資格!話說她現在盯着小愛是怎麼回事!
小愛乖乖聽話的走了,小花雙手的指關節捏得“咔咔”響。
木皎月大叫一聲:“小四!”
小四毫無聲息的就進來了,步幅極爲詭異輕盈,又是一個會武功的麼?
哇咧,完全沒有穿越女的任何金手指和優勢,小花有些憂傷。
小四依舊低垂着頭,打女人?這不是侮辱人嗎,我小四從不打女人,於是垂着手,站在木皎月前面,一動不動,小花迅速的一個迴旋踢,小四顫抖了一下,閃開,差點掃到木皎月。
倒是對這個村婦刮目相看。
幾個回合下來,不主動出擊,只是躲閃,小花突然襲向站在一邊看戲的木皎月,小四連忙撲上去抵擋,小花趁機抓住他的胳膊,迅速的一個過肩摔,小四騰空躍起,有些狼狽,但是小花也沒有得逞,遺憾的拍了拍手,算了,這個人她是打不過的,幸虧他還有道德心,不是真跟自己拼命。
木皎月憤憤的道:“沈澤,想不到你居然靠女人保護,還有你這個女人果然和沈澤這個壞蛋蛇鼠一窩,狼狽爲殲!居然想打爺的臉!”
小花退回到一邊:“你把她弄來,想做什麼?”說着指了指還在支支吾吾的張鑫。
“他不說,我來說吧!”
秦行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衝着小花微微一笑:“小花姑娘,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沈澤微微側身,擋在兩人之間,小花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見到他眼中的警告:“男女有別!”
小花指了指木皎月,一臉疑問。
“他是娘娘腔!女的!”
此言一出,小花倒是笑了。
木皎月恨恨道:“沈澤,你居然敢這麼說爺,爺跟你拼了!”
秦行遠嘴角噙笑的看着他們:“你們要死要活,我不管,不過這個女人我得帶回去,何秀才,哦,不沈秀才,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請便!”
木皎月撲向沈澤被身邊的小廝抓住:“少爺,稍安勿躁,別忘了主要目的。”
木皎月定住:“對,差點忘記了。”
那張鑫見到秦行遠,嗚咽之聲更大了,水汪汪的眼不停的眨呀眨,極爲可憐。
秦行遠解開她身上的繩索,她身子一軟,就靠向秦行遠,秦行遠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伸出胳膊撐住了她。
“阿遠...”
秦行遠低喝了聲:“現在別說話!”
張鑫閉上了嘴,眼淚潺潺。
“喲,真是母子情深吶!今天居然還能看到一幅好戲,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呀,難怪你看不上我們沈澤,他也是相貌堂堂,雖然不及我,但是也還能看。沈澤,你輸給秦行遠和他爹秦海了,有沒有不爽啊?我好心要幫你出出氣的,你不買賬,真是不識好歹!”
“你閉上你的嘴,我一會跟你算賬,現在,秦行遠把這個女人帶走!”
“沈澤,你別蠢了,這個女人說你殺了人,正計劃去告發你,這樣她的身份才萬無一失,你要是放走她,後患無窮,你要是死了,我再到哪裡去找對手,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沈澤目色陰沉,眼底劃過一抹狠戾,看向秦行遠:“這是真的?”
秦行遠道:“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保證!”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閉嘴。”沈澤這句話是對着張鑫說的,張鑫哆嗦了一下,避開了視線。
秦行遠神色淡淡:“這次是我的疏忽。不過木皎月,你這樣也不算光明磊落。”
木皎月:“這又怎麼樣,重點是我贏了,你個笑面狐狸,跟我搶地盤?沒門!”
沈澤默默的看着兩人爭論,一來一往,不過是生意爭鬥的那點齷蹉事。找到對方的弱點,一舉擊破,倒真是木皎月的手法,只是想不到,江心巧這個女人居然會是秦家父子的弱點?她還真有手段!
小花看了看張鑫,他們還沒有打算找她的麻煩,她倒是準備先下手爲強?
這真的是和何晉拋棄一切私奔的女人麼?曾經她還很佩服她,羨慕她,現在她和何晉早就物是人非,甚至何晉死前還在詛咒她,咒罵她。
張鑫迎着小花的目光,毫不躲閃,大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屑,她江心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憐憫,她所有的一切好或者壞,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想什麼就去做什麼,有什麼錯?只是運氣差了點而已!
四目相對,小花率先挪開視線,再怎麼要死要活的感情都會被生活磨蝕乾淨,她和沈澤,又能走多遠呢?
似乎感應到她的想法,沈澤握了握她的手,她總是精力十足,手不論什麼時候都是暖呼呼的,和自己的微涼不同,讓他留戀和依戀。
小花心中的悶氣消散了不少,何必和別人比呢,她和江心巧不同,沈澤和何晉也不一樣!
“喂!沈澤,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現在我跟別人吵架,你還在一邊和你那小娘子眉來眼去,不過來幫忙?”
沈澤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與我無關!你抓不抓這個女人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難道秦狐狸連自家的內宅都管不住嗎,那也不用在湖廣混了。”
秦行遠笑笑:“沈兄看得起。”
木皎月桃花眼微挑:“湖廣這遲早是爺我的天下,秦行遠你別忘了,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這個女人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哎喲,真是笑死人了....”
秦行遠的視線掃過張鑫,張鑫咬着下脣,道:“阿遠,他逼我的,他手段多,我害怕...”說着垂下頭,低泣:“我錯了,我應該寧死都不說的...”
秦行遠倒是沉得住氣,面色不變,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木皎月,你可以試試,我保證你不能活着離開湖廣,不,是不能離開青山鎮。”
木皎月俊顏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神色:“喲,看來有人惱羞成怒了,既然做了就別怕人說啊,還沒有我木皎月去不了,走不得的地方!”
“這裡可不是你們施展拳腳的地方,又殺要打出了大灣村再說!”沈澤說完,他們倒是不再口舌之爭了,只是眼刀相對,一來一往,頗爲好笑。
一個是假老實,一個是真無賴,孰勝孰負還真不好說。
“這是最後一次,秦行遠你記住,兔子急了能咬人,這個女人這次你可以帶走,別再出現再我面前!”
話落,木皎月哈哈大笑:“沈澤,你是兔子?你特麼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喂,秦狐狸我跟你說,可能不到青山鎮,你們就會被人追殺哦,看在你們家這麼多笑話,讓我開心的份上,我跟你說,沈澤這廝最是謹慎小心,要是明知道是個禍根,他說會放過,這都是騙你的!他絕對會趕盡殺絕的!殺不掉的,他就跑的比兔子還快。你這樣的麼,絕對殺得死!”
話落,沈澤瞪了他一眼。
秦行遠若有所思,突然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今天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我給你一個消息,就當還你人情吧!”說完,溫潤的眸子直視沈澤:“這個消息絕對抵得過這個人情。”
“興王朱佑杬明年將就番湖廣安陸州,現在已有不少人馬在安陸州興修王府…”說着看着沈澤,透出一抹探究:“江湖傳聞湖廣有周莊沈氏後人的蹤跡,沈氏一族發家靠的是一個聚寶盆,興王覬覦這隻聚寶盆,打着修建王府的名頭,實則是尋找沈氏後人。”
說完雙眼褶褶生輝的看着沈澤,沈澤依舊是一貫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