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都要掉淚了,小花慌了手腳,邱寡婦這話說的倒是實情,許是想到傷心事,一哭就停不下來了,抽抽搭搭的,眼光卻不時看着何晉。
“妹子,嫂子錯了,不該逼何秀才,不該用名聲來威脅他,說他要是不答應我就造謠說他...非禮我。”
等邱寡婦說完,小花只剩下目瞪口呆:好剽悍的嫂子,這都想得到。
何晉假寐不下去了,爬起來,面紅耳赤的,瞪着邱寡婦,嘴角直抽,卻說不出話來。
那邱寡婦倒像是下了狠心,抹了淚,看着何晉:“何秀才,我王冬梅認準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辦到,今天你答應,咱們就行拜師禮,一應禮節齊全,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何晉還是那副將要抽風的樣子,小花直接僵住了。
這...這...這...果真是,威武霸氣。
“小花妹子,你別怪嫂子,這些年嫂子要是不強硬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
小花總算回過神來,崇拜的看了眼邱寡婦,想不到讓何晉就範還能這麼做啊,哪像自己還要吊着他折磨一頓,他也沒有答應啊,這傢伙就是個心腸硬的...
正想着何晉會怎麼絕情的拒絕呢,想不到他居然說:“你明天帶天賜來吧,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個時辰。”邱*面上一喜,一個“謝”字還沒說出口,就聽他又補了一句:“你就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拜師也不必了!”
邱寡婦的喜色僵在臉上,何晉已經面無表情的回了屋。
所以說,狗改不了吃屎,何秀才是不會突然變好的,答應教天賜誰知道他是抽了哪門子的風。
很顯然邱寡婦也這麼想,她趕緊退下手上銀鐲子:“這算是束縛了,以後的我再拿來。”說完,把鐲子塞在小花手裡,一溜煙跑了。
剩下小花一人呆立了一會,才躺在剛纔何晉躺過的搖椅上,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錯了方法,說幾句這傢伙就頂嘴,一件事都沒答應過?
又或許,只是何晉想起年幼時候寡母帶着求學的情形,有所觸動?
屋內的何晉躺在*上,翻看了兩頁書,就睡去了,而小花苦苦思索着御夫之策。
等睡完午覺,一睜眼就見小愛正巴巴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自己醒來,看着這模樣,小花頓覺得母愛氾濫啊,母愛這東西,還真不需要天生。
邱寡婦已經將兒子給送來了,這速度,生怕何晉會反悔似的,何晉已經在最邊上那間被收拾出來的小雜貨房裡開始授課了。
陪着女兒玩耍了會,就聽見有人敲門,小花打開門,是一臉正色的三姐夫和鼻孔看人的許祥,身後不遠處是跑得氣喘吁吁的弟弟有田。
在前面的三姐夫張東昇和表弟許祥異口同聲的開口:“何秀才呢?”
一人是有些沉悶,夾着火氣,另一人卻是有些氣急敗壞。
小花還來不及開口,有田滿頭大汗的跑近了,上氣不接下氣:“姐,快,跟我走!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