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清楚了,小花轉身往家裡趕。
秦行遠看着她的背影,悠悠嘆出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和姐姐,要說他最在意的,那就是銀子,現在他卻分不清楚,自己心情沉重是因爲今天莫名其妙賠了銀子,還是因爲對這女子的憐憫?
回來的路程感覺比去的時候漫長的多,秋日的白晝似乎短了許多,小花快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路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依舊是從龜峰山的後山下來,再路過江心巧的墳頭,只覺得諷刺,想到那個江心巧過來哭墳就一陣心煩!
等到了村裡,天色完全暗下來了,村裡的路上已經很少見到走動的人,小花身上已經溼透了,直接往孃家而來,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何晉似乎是剛從老田家出來,四目相對,何晉臉上凝重的神色一鬆,目光溫潤如水,小花則是雙目噴火,似乎要將身上的溼衣服烤乾。
“娘子,你看你,衣服都溼了,咱們快點回家,換身衣服,你去哪裡了,爲夫到處找都沒有找到,還以爲你回孃家了,你出門前好歹先跟我說一聲啊,以後出門讓我陪你啊!丈夫丈夫,一丈之內纔是丈夫啊!”
“我知道女莫出門庭,出必掩面嘛!”小花譏諷一句。
何晉皺皺眉:“娘子,你不會是發燒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小花不理睬他,白了一眼,正要繞過他,卻被他攫住手腕,掙扎兩下,他握的越緊:“放開我!何晉!”
何晉面色一凝,小花只會在生氣的時候喊他“何晉”,一般時候她都是喊自己“君安”的。
“先回去!”
“放手!”
“不迎而自歸,你是想讓爹孃擔心?”
小花一愣,差點忘記了,這裡是明朝,回個孃家還要孃家來接,要麼就是相公相陪,何晉,你等着,早晚揭了你的面具!
等到了家,小愛已經穿上了棉襖,圓滾滾的撲過來,被何晉半路截住:“你娘身上都是溼的,讓她先洗澡換衣服好不好?”
小愛懂事的點點頭,小花勉強朝她笑笑。
小花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有如虛脫,跑了大半天,差點累死,又想起何晉這僞君子,惱怒萬分,這個騙子!還說讓自己慢慢了解他,這樣的人,可恨可氣!豈知剛從澡盆起來,一陣眩暈。
“娘子,你洗好了沒,天氣太冷,小心着涼。”門外傳來何晉的聲音。
小花緩了緩,從盆裡起來,門被敲的震天響,不理,繼續穿衣服,“嘭”的一聲,門被撞開,有完沒完啊!
憤怒的回頭,對上何晉目瞪口呆的臉。
“幹什麼!煩不煩!”
何晉回過神來,眼神艱難的移到小花臉上,俊臉一紅,不是他自誇,他娘子身段真是好啊,掛在她身上的肚兜堪堪遮住胸前的隆起,實在煞風景。
【劇場-逼供】
小花:何晉,你是不是和江心巧有什麼勾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秀才:冤枉啊,娘子!
小花:你說你今天去娘娘廟幹什麼去了!難道你的朋友是和尚!你找和尚借香火錢?
秀才:我有苦衷的。
小花:既然你這麼嘴硬,看我滿清十大酷刑!
秀才:娘子我覺得…看得見摸不着纔是最大的酷刑!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