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對方的王牌,野蠻人出現在枚美城中,英田也有辦法對付。
但是英田始終認爲優勢依然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中。
換個人來,或者換個組織來,絕對不會如同啊寶般野蠻。在骨海面前,大多數人就會開始想辦法,面對密如此大的骨海,估計沒有多少人會硬衝。
小城戰事生了意料之外的變故,飛龍幫這一手十分隱秘,取得了一定的優勢。
只要在骨海面前猶豫的一陣子,或者在骨海中堅持一陣子,等到天色放亮,這些低級亡靈就會自動消失,迴歸地下,那麼你就可以趁此機會在白天趕路了。
快速奔跑中的啊寶,就象一輛無堅不摧的坦克,不可阻擋。
也就是說,20個小城的戰場,雙方分成五個集中點,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的結果,全看枚美城一戰了。
不過,現在,英田浩三並不擔心,在他看來,忍者流被圍困的玩家英雄一定會拼死想抗,飛龍幫要吃下這5萬英雄只怕也得付出不少代價。
啊寶衝進殭屍羣中的時候。
一句話,晚上做這任務純粹是找抽。
飛龍幫這麼大的幫派,總會有那麼一些出色的人才纔是。
山德魯倒想看看:“這個強悍的野蠻人,今天晚上怎麼殺過陰魂這關”。
只是,這些l網的傢伙往往還來不及舉起那把破菜刀,就被啊寶巨大迅猛的身子狠狠撞上,如同一顆炮彈遠遠撞開。
“迅速支援被包圍的部隊,哦,不,不能支援,要求各個被包圍的部隊勇士拼死奮戰,其他小城的部隊以最近爲原則,3個城一組,迅速集中,和對方的五個小城市對峙”英田浩三下達一連串應急指令,心中也不由想到:“看來,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點”。
一旦現這個秘密,這個任務的難就會降低不少,只要最後擊敗亡靈英雄帶領的高級亡靈生物就可以安全抵達橡樹村。
在啊寶的長笑聲中,尼娜的尖叫聲中,殭屍陣裡。
其實,這個追殺任務完全有可取巧之處。
他希望能在這次攻城戰中,結束並續寫野蠻人的英雄神話。
密切關注,親自指揮這次阻殺行動的亡靈主神山德魯也不由敬佩的點頭稱好。
遠遠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對照野蠻人被掛的鏡頭,英田爲他量身裁製了必殺計,現在,英田甚至希望野蠻人能馬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啊寶雙手揮舞,殭屍觸之即死,但總有那麼一兩個l網之魚。
雙方也就一個對峙的局面。
被人惦記上的啊寶此時已經深深殺入殭屍陣中,臂展加武器,啊寶在身體前方強行開闢出一條通道,飛速向前挺進。
枚美城出現了詭異的戰局。
硬闖不上算,這傢伙居然還把骨海大陣的億萬骷髏殺了個七零八落,到了殭屍這裡,居然硬生生殺開一條通道。
松下小心翼翼地帶領部隊攻城,小城裡,居然只有稀稀拉拉的零星抵抗,很快就佔領了1號村莊。
看村裡的防守,不像有1萬英雄的樣子。
……
因此,這次攻擊枚美他們也做了應對野蠻人的準備,根據野蠻人最後被掛的鏡頭分析,他的血量大概在2000-2500之間,防禦力超級高,世界末日超級變態。
總的來說,忍者流的隊伍們行動十分順利,當然,也有那麼5個城市的抵抗十分頑強,不過這也在英田的預料之內。
當然,從時間上來說,白天做這個任務所ā費的時間也就長了很多,這個任務一定會從晚上開始的。
就算不看殭屍頭上集團軍的字樣,啊寶現在也是“一步殺十人”了,準確點說是一步砍死十個殭屍。
他曾經在親信們面前揚言:“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
英田對烏龜的行動速很不滿意:“八嘎,其他城市都拿了下來,怎麼就你磨磨蹭蹭?給你半小時時間,如果拿不下來,回去去神社贖罪”。
不約而同,小林和山本也採取了和松下同樣的報告,就連烏龜的報告也和他們有相同之處。
下邊,等待啊寶的是成千上萬的會吸魔,速也是超級快的陰魂。
殭屍在啊寶秒殺的範圍之內,啊寶敏捷高,速快,加上身形巨大,而殭屍密又不是很大,因此,啊寶一路狂衝,竟然在殭屍陣中殺出一跳長長的通道。
而且,最後,亡靈英雄白天所帶的軍隊也只有晚上的十分之一。
雖然疑惑,但是松下考慮了一會,依然在給英田報告戰況時這樣寫道:“枚美1號小城守軍頑強抵抗,經過我們英勇武士的奮力拼殺,終於全殲對方守軍若干,目前1號小城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對付三個軍的陰魂,啊寶就相當吃力了,對上成千上萬的陰魂,他能衝過去嗎?
一條人爲殺出來的道路越走越遠。
過了一刻鐘,烏龜再次報告:“大哥,情況不對啊,我們身後突然出現三隻隊伍,把我的隊伍團團圍住,大哥,我頂不住了……”
這時,負責情報的小弟大阪雅使飛快的跑了過來,把嘴湊到英田的耳邊:“大哥,飛龍幫放棄了大部分小城,把兵力集中到了5個小城之中,而我們派出去進攻這些小城的則被那些部隊包了餃子,情況不妙”。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忍者流兵力集中以後,和飛龍幫想抗,雖然英雄數量上稍稍吃虧,但實際戰力估計並不吃虧。
雖然在啊寶的刻意保護之下,尼娜沒有一次被那殭屍撞中,但是,眼看一個個半條腿滴血的殭屍迎面而來,尼娜雖然貴爲精靈女皇,也情不自禁地出了陣陣驚叫。
烏龜的報告是這樣的:“枚美4號小城守軍頑強抵抗,經過我們英勇武士的奮力拼殺,敵人節節敗退,很快就會佔領4號小城”。
“怎麼回事?”英田指揮隊伍原地待命,情況出現反常,大隊伍不能輕舉妄動。
啊寶這個野蠻人,選擇了夜間硬闖。
仔細回放枚美怪物攻城的鏡頭以後,英田和師傅懷疑野蠻人有瞬間回城的技能,因爲那天,野蠻人就是在枚美即將被破的時候突兀出現在城門處的。牽連了。
“入侵者。”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門口的面具男嗡嗡地開口了,聲音嘶啞低沉,而且帶着一點回音效果,但聽不出任何驚慌,就好像只是在陳述事實一樣這讓我判斷不清他是早就知道我們到來還是剛纔推門才現有人在自己房間“說出你們的來意。”
我還沒開口呢,鼻邊淺淺已經蹦了過來:“沒事兒,就是對你很好奇我是過來玩的。”
我真是愛死這個丫頭了,你們見她打剛纔開始幹過一件正事兒麼?!
教皇慢慢走進房間,身後竟然沒有任何隨從,隔着面具我也不知道對方臉上有什麼表情,是不是真的如現在表現的那樣鎮定。對方只是自顧自地坐在書桌旁一副寬大華麗的座椅上,拿起一塊浮動着微光的水晶板似乎在閱讀什麼。沙啞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了出來:“是麼,無聊的理由。”
然後他就沒聲了,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水晶板,我們仨包括珊多拉在內都保持着風中凌亂的模樣呆立當場,淺淺輕輕捅了捅我的胳膊:“阿俊阿俊,這個這個人是不是希爾維亞親戚啊?”
考慮到淺淺的思維狀態,我就當這句話沒聽見,但眼前這面具男詭異的反應確實讓自己有點不知所措,而更重要的是他這一弄讓我們都很被動。
“你似乎很冷靜。”珊多拉是唯一一個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持沉着臉冷靜開口的人,這就是人鍛煉出來的本事:過往的幾千萬年裡指不定她對着多少奇形怪狀的生物表過演講呢。
“神聖教皇”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板那張面具朝我們微微偏了一下:“我不需要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只要保證你們出不去就可以。這是一個單選題,沒必要和你們交流什麼。”
這已經是巨大的挑釁、最起碼在珊多拉看來是這樣,但女王陛下仍然保持了淡然,她只是奇怪地打量着眼前的面具人:“你不想知道我們的身份?”
“神聖教皇”站起身來,似乎在掃視着看上去沒有任何武裝的我們:“沒有必要我需要思考更重要的事情。或許你們有什麼特殊的力委,這並不少見,也曾經有人像你們一樣躲過外面那些無能的衛兵來到我面前,但他們也止步於你們現在的位置。那幾次經驗讓我意識到一件事情”
面具男平靜地說着,聲音中帶着一點點輕視。
“普通生命帶有不可避免的缺憾目光的短淺讓他們意識不到我所從事的事業對整個文明而言有多麼重要,於是我厭倦了對他們解釋什麼。我是教皇,繼承上古遺產之人,聖賢已經爲未來的每一代凡人制定好了道路,我只是個被選中的領路人而已。”
顯而易見對方已經搞錯了什麼,而且在教皇這個位置上太長時間長久掌握着遠遠超出普通人的力量,已經讓這傢伙真的以爲自己超出凡人了。也是,三多年的壽命啊身邊又不跟我一樣有珊多拉這樣的專業人士引導,他要不出點精神狀況那都對不起前面一千二多字的鋪墊!
面前的“神聖教皇”將我們當成了在這種動亂狀態下前來教皇宮試圖謀反的“自以爲是者”按照他過往三年的經驗這種判斷是很合理的,而且他似乎自認爲自己有着充足的力量來搞定任何形式的入侵者。這個男人自詡爲聖賢的繼承人,三多年過來他也一直是這麼催眠自己,於是現在他真的以爲是聖賢親手選中的他了,可見人一旦被捧到不合適的位置呆久了多半都得癔症,正可謂中二不分年齡腦殘不論歲數一雖然眼前這位恐怕也不算腦殘。
我看着眼前這位有點飄飄然的面具人有點嘿然,這就是不同境界不同見底的人對同一樣事物產生的不同看法了。這位神聖教皇的舉動在一個完全不明白真相的人看來應該就是中二勃,頂多有點神經質,而在他以前幹掉的那些反抗者看來,這就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而在目前莫布拉多信仰聖賢的普通人看來,一個這樣的教皇卻有着符合其身份的高傲和威嚴,但在我們眼中,只覺得他挺滑稽。歸根結底誰都沒錯,這就是信息不對等造成的尷尬。
當然,滑稽歸滑稽,你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一個飄飄欲仙的傢伙將莫布拉多帶領到了今天這個境界。
似乎是我臉上好笑的表情太過明顯面具男似乎尷尬了一下,幸好有面具殼子擋着。他背過身子,看着窗外:“我還會給你們一些時間,最後想想自己這次衝動的行爲有什麼意義。聖賢已經爲我們制定好了前進的道路不管他們來此爲何,我們只要帶着感恩擁抱命運即可。一切試圖反抗的行爲都是徒勞無功的,就在這〖廣〗場對面,我能感到很多視線,那是希望扭轉命運的凡人。或許你們也是其中之一?”
“你很喜歡自說自話?、。珊多拉皺着眉打斷了對方“在缺乏起碼的情報的情況下竟然自顧自猜測了這麼多東西。”
“你不明白。”教皇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聖賢賜予我永恆的生命和智慧,他們讓我擁有非常驚人的判斷力,這份判斷力從未出錯。”
至此,我們終於確定,眼前這位其實是被希靈遺蹟的某種力量洗腦了。狂熱的崇拜讓他失去了最起碼的謙遜,他只信賴來自聖賢的力量。因此儘管他從某種方面算是帝國的追隨者,卻十分不討人喜,當然這跟丫態不恭有關。淺淺撇了撇嘴,她向來對任何事情都缺乏耐心尤其是面對一個神神叨叨的狂信徒,哪怕對方信仰的是自己,也阻擋不了她打個哈欠: “阿俊,這個人太無聊了,咱們走。”
“神聖教皇”似乎就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哧了一聲轉過身來指着我們仨:“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在你們做出這個錯誤決定的時候,
……”
他話剛說到一半,對面房門讓人給推開了,姐姐大人出現在門口:“哦,你們在這兒呢我也過來看看那個教皇長什麼模樣,這個戴面具的就是?”
那教皇就伸着兩根手指頭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第四個入侵者跟串門一樣出現在他的教皇宮裡:按他的說法,世界上確實是出現過能繞過教皇宮的警衛來到他面前之人的,因爲除了那十二騎士之外,其他的教廷騎士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但出現三個入侵者之後又這樣輕輕鬆鬆地溜達過來第四個,這恐怕就有點前所未見了。
於是在前所未見的尷尬局面下。神聖教皇愣愣地看了我們四個一會,然後手指一顫,繼續指着我們鎮定道:“或許你們並不明白,面對聖賢留下的遺產,人數優勢根本毫無意義,在三年前已經有人用自己的生命證明了這……”
“哥哥哥哥!我也下來找你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教皇的話,維斯卡蹬蹬蹬地從門外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撲上來開始蹭來蹭去,我笑着塞給這小丫頭片子一根棒棒糖,順便她後邊跟着的潘多拉也有份。
“呃……看來這裡的防衛力量……”教皇再次伸出手指指着我們,面具下出怪異的聲響,顯然繼四個大人之後又蹦出來兩個小蘿l已經讓他開始懷疑這裡的守備力量是不是已經達到了和后街菜市場一個等級,然後就如大家喜聞樂見的一樣,對方這次連一句完整話都沒說出來就讓人打斷了:他身後的窗戶讓人砰一下撞開,冰蒂斯領着莫妮娜兄妹略師地蹦到房裡,伊爾森背後的披風差點把教皇甩個跟頭。
“啊哈,陳,妾身在上面實在無聊,也挺好奇那個教皇是怎麼回事呢一這邊這個雞蛋頭是誰啊?”
那可憐的教皇這時候已經不出聲音,事態的展大大超出他的想象,教皇宮被人潛入並不是第一次,但被人組團潛入絕對是史無前例,這位一直自認爲神之代行者的人物感覺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放下手臂茫然四顧,然後再次擡起手指了指這邊ll娜這時候晃着腦袋從旁邊的大立櫃裡推門走了出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我表情嚴肅地看着教皇,後者立刻擺出戒備的姿勢,然後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仰天栽倒在地:琳掀開地板從下面冒了出來。
得幸虧教皇剛纔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要不這時候可能就被這個怪力女給釘天ā板上了。
緊接着是從沙後面蹦出來的泡泡,她給已經變成化石的教皇照了張像,還有從牆壁裡走出來如同奧丁的肯瑟大叔,他看了教皇一眼,口中念念叨叨:“甚好,甚好。”還有從天ā板上打個洞跳下來的魔理沙,我不知道她爲啥會出現在這地方。薩爾和希爾瓦娜斯也領着一幫艾澤拉斯英雄過來晃了一圈,不過看到房間裡已經沒地方讓他們一大幫子人呆之後又搖了搖頭回去了。在這個過程中可敬的教皇冕下一直保持着令人驚歎的鎮定,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由於隔着面具,我不敢確定他是在冷眼旁觀還是已經暈過去了。
看着房間裡鬧鬧哄哄的一大幫人我也有點抓瞎,心說這怎麼都商量好了一塊過來鬧事兒呢?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這個仗着帝國遺產自以爲是的教皇,但也沒打算就因此對人家的三觀下手啊,後來看到冰蒂斯一臉壞笑地拉着珊多拉在那聊家常我算明白過來:任何時候有這個女流氓出現,你還指望事態可以正常展嗎?
教皇在那坐着倒了半天氣,估計是在試圖理解眼前的景象是怎麼回事,他恐怕已經對自己教皇宮的安保水平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因爲事態已經展到了入侵者拖家帶口組團來刷自己的程,眼前這幫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傢伙沒個正型,他們在“潛入”這按理說是莫布拉多第一警備區的地方時顯然保持着出門兩米買瓶醬油的心態。
對一個習慣了整個世界都輕鬆把握的“代行者”而言,今天真是一場災難,我特不忍心地上前握了握對方的手:“那什麼,這幫傢伙裡有一半都不聽我指揮,這是個意外情況。”
“你們到底是誰?”教皇的聲音聽上去竟然仍顯得平靜,而我則感覺四周正在瀰漫一些古怪的能量波動,珊多拉在不遠處輕輕哼了一聲,教皇頓時半邊身子都跟着一哆嗦,那古怪的能量波動也就不見了。
“你現在纔想起來問這個?剛纔幹啥去了?”我撇了撇嘴,也說不清對眼前這位是什麼感覺,有點滑稽,因爲他那可笑的聖賢理論,有點厭惡,因爲他竟然藉着帝國遺產而自封爲神子,還有點失望,因爲這是自己見到的繼承帝國遺產的人裡邊最讓人不待見的一個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三年的“神子”生活之後才變成了這種讓人不爽的性格,反正我跟珊多拉都不喜歡這傢伙。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爲一個聲音在我開口之前就響了起來:“他們就是你崇拜了一輩子的主人。唉,我就知道情況得變成這樣………”
我驚訝地循聲望去:扎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