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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柔留下幾封信就不告而別的這一行爲,着實讓陸寒大感意外,豈止是意外,簡直已到了震驚的程

度。故此,他纔會在驟然間亂了方寸。

一開始找小柔,他還心存一絲絲希望,心想她鬧不好只是在同他開玩笑,要不便是臨時起意這樣做的

。可在重新讀完了她寫給他信,怎麼也打不通她的手機,由那位導遊與四個本鎮居民幫他一塊兒遍尋兩日

,跑至警察局報了警,致電跟江竹君、陸子恆詢問小柔是否歸家毫無結果後,他徹底明白了,她是真得走

了。

可以說,自確定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便深知,他不能,更難以忍受失去她。從前不行,未來就更·

··不然,他何必癡癡地守她三年,前不久又帶罹患腦瘤的她跑了國內外數家最好的醫院,並苦勸她採取

手術治療。但現今,在他所處的這麼一個遠離故鄉,親友的,陌生的地方,他仍然失去了她!

找不着江小柔,下邊怎麼辦?彷彿只能先回家,然後,再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一想到返回便要面對她

的父母,尤其是江竹君,陸寒心裡就別提多愧疚了。長這麼大,他還未曾覺得這樣虧欠某個人。她在送他

和小柔走時可是把女兒託付給了他,他亦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證,但而今小柔卻不見了,他該如何向她交代

事實上,他不願早點打電話,便是怕這不過是虛驚一場,會害他、她們白白擔憂。總之,眼下說什麼

都沒用了,他就是硬着頭皮也得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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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中旬一個灰濛濛的陰雨天,花十幾個小時結束了旅程的陸寒,終於回到**。來機場接他的,

是陸子恆與安琪這父女倆。

當這三人返回陸宅走入客廳,瞅着站在茶几旁的江竹君,不等她開口,表情凝重的陸寒便放下旅行箱

,“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媽,對不起!我···”

前邊,因接到了陸寒的電話,江竹君那顆心本已懸了一日,此刻,見他是獨自進來的,又有這樣一個

不同尋常的舉動,她就知曉一準是出事了。“陸寒,你這是幹什麼?”

“媽,很抱歉!我沒照顧好小柔,她···她失蹤了!”

啊!

什麼?

小柔失蹤了!

聽見陸寒這句話,大家全都吃了一驚。而只一剎那,江竹君便感到她似立於雲端卻一腳踩了個空是的

,那顆心直往下沉,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接着,不曉得過了多久,她再次清醒時,便發覺自己躺

在了醫院中,病牀邊是陸子恆夫婦和陸寒。

“媽,您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覺得不舒服?”陸寒彎下腰關切的問道。

“陸寒,你剛剛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小柔她到底怎麼了?!你快跟我講。”江竹君問完便要掙扎着起

身。

“媽,媽!你別急,我馬上就告訴您。”陸寒輕輕地按住了江竹君,在牀邊坐下,把他與江小柔去芬

蘭看北極光,直至他發現她失蹤,找了那整座鎮子也不見她,不得已只好返回的全部經過詳述了一遍,並

取出她寫給她的那封信。

對於江竹君,這可謂是一重大的打擊。一個多鐘頭後,手捧已看完的,女兒的這封絕筆信,她是肝腸

寸斷、五內俱崩。沒法相信,向來乖巧、懂事,善體人意的女兒,竟會不顧至親的感受,便這樣離開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竹君這一住院,陸寒又近乎是衣不解帶的照料起了她。見兒子怎麼辛苦,他的母親陸高雅茹就提議

叫家裡的女傭何媽替替他,但他卻拒絕了。可趁陪護的這段時間,以及和養父陸子恆的一番懇談(自從他

得知自己的身世,他與他之間倒多了一份理解、默契,更像是一對父子了。),他做出了一個決定——繼

續尋找江小柔!跟她認識的所有親戚、朋友、同學打聽,到她曾去或是待過的地方,反正,走遍天涯海角

也得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