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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那身世的秘密,陸子恆爲何不早點講?假如在江竹君闖進教堂說出江小柔是他的女兒時,他就

···那後邊,小柔便不至被車撞,陸寒更不會白白痛苦了好幾日。唉!這不能全怪他,那一切發生的

太快了,還沒容他反應過來就出事了。跟着,他又在忙哪有功夫向他講。這若不是陸寒非要離開家,他

是絕不肯吐口的。而隨着他對他透露了這件事,陸寒與小柔這兩人的命運也產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

可回到大陸去找小柔的這一決定,陸寒是不是做得過於草率了?難不成,他不知他要面臨的是怎樣一

種狀況?他就不怕萬一她真得再也醒不了了?他要是怕,或心存一絲顧慮便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往那座沿

海城市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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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五樓LCU重症監護病房。

在窗外,西邊的天空,那一輪微紅的殘陽已有三分之二沉入地平線下。

探視的時間就快過了,江竹君打椅子上站起身正準備要走,忽然,門一開,一個人闖了進來。

“陸寒!你不是回**了,怎麼···”一瞧來者竟是陸寒,江竹君挺驚訝的,再仔細一瞅她便更詫

異了,只數日未見,他的雙眼下方就各自多了一下片烏青,臉清減少許,皮膚喪失了原有的那種健康的光

澤,鬍子也不曾刮。總之,看上去是既憔悴又邋遢,且顯得風塵撲撲的,像是才結束了一趟疲憊的旅程打

哪兒歸來。不過,精神狀態還不錯。

“阿姨!我和小柔不是兄妹。”腳跟還沒站穩,陸寒就迫不及待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一種難以抑制

的興奮與喜悅。

“什麼?!”一聽陸寒這句話,便感覺頭腦一陣眩暈,腿直髮軟的江竹君急忙扶住了牀,在緩了一緩

後驚異的望着他。“你···你···你再說一遍。”

“我和小柔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這是今天上午,我爹地···哦不!是小柔的

父親親口對我講的。您要是不信,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您自己問他。”陸寒說着便要去褲兜裡掏手機。

“不,不用了!”江竹君擡起一隻手製止了陸寒。因爲,別看她跟他未接觸過幾次,但據以前女兒和

劉姐同她說的那些她斷定他不是一個舉止輕浮,性格狂放不羈年輕人,更何況,即使他是,也不至於拿這

種事胡鬧。可這個好消息是不是來的有點太遲了?江竹君過臉去瞧了瞧病牀上仍在沉睡的女兒,淚水止不

住自眼眶中一顆顆滾落。

老天爺,你這是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假如她早就得知陸寒不是陸子恆的兒子,或是,那次她與他見

面時,她說了小柔是他的女兒,他肯定得對她吐露這一秘密。那此後,這倆孩子揹着她登記領證,她闖進

教堂阻止婚禮,小柔出車禍陷入昏迷,陸寒留信致歉負罪返港這一連串的事情便都不會發生,但不幸的是

,一切已不可挽回,更無法重來。

“阿姨,您沒事吧?”見江竹君神情不對,陸寒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江竹君搖搖頭,取出手帕擦乾了眼淚,問道:“陸寒,你急着從**趕回來就是爲了要跟我講這個?

“不是。我是要告訴您,我不走了!另外我想求您一件事,請您允許由我來照顧小柔。”

嗯!江竹君一下就愣了,她未想到陸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實在是太令她意外。“傻孩子,你知道

你在說什麼嗎?你可曾和你父母商量過?這不是鬧着玩的。萬一小柔她永遠醒不過來,那豈不是要耽誤你

的一生,不行!我絕不能答應你。”

“阿姨!”陸寒先滿含深情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小柔,然後才轉向江竹君,道:“在飛機上我便想好

了。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必跟他們商量。我愛小柔!那場婚禮雖說被您給打斷了,但我和她領了結婚證,

她已經正式成爲我的太太。因此,無論您同不同意,我都會這麼做。您是攔不住我的。對了,您也許還不

瞭解我,我從不幹沒一點把握的事。在來醫院前,我抽空詳細諮詢了我認識的多位中外名醫。那幾個人均

表示,要是照顧的好,再輔助用一些方法,她很可能醒過來。我相信,只要我們一起努力就有希望!並且

,對我而言,根本不存在那個萬一。”

面對陸寒這一番信誓旦旦的表白及篤定的目光,倍受感動的江竹君真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