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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根據被拆開的江小柔留的那幾封信的內容和對發生的一些不正常事件的回憶,陸寒很快便弄清

楚了,這次的出走是她早計劃好的。並且,他在心頭存了數日的一個疑問,也從她給她母親江竹君的信中

獲得答案。那一晚,他之所以睡得那樣死,純粹是因他喝了一杯她添加過安眠藥的紅葡萄酒。

難怪此前無論大家跟他怎麼勸,她都不肯採取手術的方法治療她的病,卻央求他帶她去芬蘭觀賞北極

光,又非要與他飲酒,在休息時還執意跟他···搞了半天,她做這一切便是爲了要扔下他,一走了之。

曾經,他自認相當瞭解她,看來他錯了。

慢着,江小柔這麼幹,陸寒就一點兒不生氣?他怎能不氣?!何止是他,陸子恆夫婦、江竹君、安琪

他們和他一樣。

他對她講過,他永遠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在她剛剛從昏迷中醒來那時,他更是握着她的手向她保

證,今生今世,他再不會放開她的手。爲了留住她,他也一直在拼命的努力。然而,她不止率先放棄,且

以什麼見鬼的不願再拖累他作理由,給他留了一封信便走啦。還有,他曾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用想將其餘

的交給他就行,但她卻隱瞞他做了這麼大一個決定。可他已顧不上生氣了,更多的是焦急和擔心。

目前,小柔患了重病,身旁離不開人,又是單獨在外。也不知她能去哪?有沒有帶夠錢?一旦出現了

頭痛、嘔吐、暫時性失明等症狀,誰來幫她?哪怕只是遞一瓶水叫她可服藥。每每念及這些,他就徹夜難

眠,故而,他必須儘快找到她。至於其它的,再說吧。

江竹君入院多日後一個週二的下午。

病牀上,江竹君已自女兒失蹤這件事的驚愕與悲傷中恢復了少許,看着面前正在給她削蘋果的陸寒,

突然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陸寒,這些天你爲了照顧我也累得不輕,回家去休息休息,這裡有護士呢。”

陸寒停了下來,擡起頭在臉上露出一個稍顯疲憊的微笑,道:“媽,我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抱歉

!您把小柔交給我,但我卻未能將她平安的帶回來,您怪我嗎?”

聽到陸寒這樣講,江竹君是倍感酸楚,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傻孩子!我怎會怪你?我是傷心,

但並不糊塗。小柔她是自己要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見了,你比我還要着

急、難過。因此,你無須覺得愧疚。”

江竹君一講完這幾句話,陸寒的內心暖暖的,雙眼禁不住浮現出瞭如一顆顆璀璨的小星星般的淚光。

“謝謝您!媽。對了,我跟您商量一件事,我想繼續尋找小柔。等您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回了家,我就去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肯定能找到她。”

“嗨,這還用和我商量嗎?媽同意!”陸寒剛說完,含着滿眶淚水的江竹君便答道。

通過這次的交談,陸寒獲得了江竹君的諒解,並告知她,他下邊要做什麼。隔了一日,在她的催促下

,替她辦理出院手續後,他和她便直接返回了大陸。

這回了家,你是不是就認爲陸寒會立即行動起來?不,在找江小柔前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便是將

她留下的那第五封信交給收信人許芊芊。他們約在了離她供職的公司不遠的一個小咖啡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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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你在電話裡說小柔失蹤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剛進入咖啡館走至陸寒所在這張桌子的許芊

芊一臉焦急的問道。

陸寒瞅了一眼對面那把椅子,示意許芊芊先坐下,隨後纔對她講了從他偶然獲知江小柔罹患腦瘤,與

妹妹安琪陪她前往數個國家的醫院看病,她拒絕做手術,帶她去芬蘭觀賞北極光,到她失蹤他遍尋不見只

得暫且歸來的整件事。跟着,取出那封信給了她。

聽了陸寒的敘述,許芊芊愣了好幾分鐘,不敢相信,區區四、五個月未碰面,在江小柔的身上便發生

了這麼多···原本,她還想等忙完手頭的工作,就約這幸福的小兩口聚聚,如今,只怕是再沒那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