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的圍困之中,王啓當然未曾害怕。因爲,威脅不多,不多的意思是,只有那幾個。其他敵人呢?不好意思,註定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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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戰士,正在迅速架設光質網,他們不僅要讓網更密集結實,以防止王啓衝出去,還得巧妙的部署只有他們知道的網陣‘漏洞’,以增加圍攻王啓的殺傷力。
那把短刀,本來屬於黑心小車伕,本來落在地上。
而若斯卻沒有看見短刀飛入王啓手裡的軌跡……他嘴角微動,似笑非笑的表情裡,流露出嘲弄的玩味,自信的斷然道:“資料裡說你是個重視傭兵信用的人,一點都不假。爲了迂腐的信用,所以不殺他,這才最重要的理由,你掩飾不了。不過——”他看了眼昏迷的黑心小車伕,冷笑道:“對於這種把我當傻瓜的叛徒,我倒認爲這樣的折磨比殺他更有意思。”
短刀在王啓手裡飛快翻旋,轉動的只見一圈繞手的刀影而不見刀身,如此出手,倘若看不清刀身的軌跡,那麼連正握又或者反握都無法知道,那麼,又能如何應對?
這是心理施壓,若斯很清楚,但他卻不得不承認,王啓是他見過的,最深不可測的對手。一個以劍揚名的人物,此刻身無輕甲,不見佩劍,卻隨手奪了把本不屬於他的短刀,仍然氣定神閒,展示出如此純熟的運用能力。
尤其剛纔短刀如何從地上飛入王啓手裡的?特別讓若斯在意,通常要那麼迅快的速度,必須是練出御刀者境界,然而,除非王啓本來真正精通的就是刀,劍只是幌子,否則,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擁有兩種御器者的境界。
光質網陣的佈置還需要一點時間,在此之前,若斯很清楚,最理想的是壓倒王啓的氣勢,至少不能讓他維持眼前這種飽滿的自信。
所以,若斯嘲弄的注視着王啓,笑道:“你的名頭很響,可惜,比我期望的差。輕易找到你個性的破綻,此時此刻,你要說毒菌霧氣沒有消耗你多少心氣力量,那當然是假話。憑這把刀,你根本衝不出去,光質網陣內,氣離境界的絕對速度優勢幾乎蕩然無存。如果我是你,一定會選擇滿足我的要求,因爲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王啓很平靜的掃了圈層層包圍的敵羣,笑道:“你如果那麼有把握,根本沒必要給我機會。你知道我爲什麼連輕甲都沒有隨身穿戴?因爲我覺得在中元帝都的任何戰鬥,包括意外的戰鬥,穿着戰甲都是浪費錢填充七色能量而已。”
“霸氣,不過浮誇了點,唬不住人。”若斯輕蔑的一笑,這根本不是他所分析的,王啓的個性特點,這種誇張的囂狂恰好證明了他的心虛,反倒說明他心氣力量的消耗程度確實很多。
“我希望你繼續帶着這種自信。”王啓笑的很自然,但心裡很清楚,面前的是個勁敵,加上週圍爲數六個光質線心兵力量擁有者,也是很大的壓力,至於剩下的人裡是否有實力強勁又或者心兵力量威脅性高的,他倒不太擔心。
因爲七大能量系的攻擊性心兵力量,又有心氣修爲的絕對差距,在能量抵禦面前基本不剩什麼殺傷力可言,反而是若斯的風之力,在光質網的限制情況下,絕對會成爲氣離境界速度優勢的嚴重妨礙。
這可是如新五團團長趙安那樣,是純粹攻擊性的風之力,而且若斯的心氣修爲雖然不如他,心氣力量的運用能力,迅猛,卸力,爆發等等,肯定在他之上。
“總隊!完成了!”負責光質網陣部署的戰士擦了把臉上的熱汗,連續運用光質線心兵力量,對於他們的負荷看來不輕。
這讓王啓暗暗在意,心兵力量的運用持久性,原本就是一項佔比不低的強弱因素。
若斯長刀緩緩擡起,面帶遊戲的輕鬆,微微躬身作禮道:“那麼,歡迎來到中元帝都星!”
六個擁有光質網心兵力量的男人站在三層包圍圈的後面,神情專注,位於最內圈的,在王啓後側方的一個女戰士突然甩手飛射出一把菱形暗器,而她面前好像全無妨礙似的,那些暗器毫不受阻的盡數穿過的同時,另一面的高瘦男人飛投長槍,高喊:“殺!”頓時,內外三圈的敵人全舉起兵器做隨時衝鋒之勢。
從後側方爆射的一蓬菱形暗器出手時還是密密麻麻的一團,伴隨飛出的距離增長,神奇的擴大成半圓的包圍之勢,竟然是暗器高手的逆反球影的高明手法。
‘好!’王啓暗暗道好,微微側身,迎着罩過來的暗器伸開左掌。幾把心劍瞬間飛射出去的時候組合成了一面彩光的半圓盾牌,盾牌飛快旋轉,光影驟然間幻成了紫白亮色的太極光圖。
那些菱形的暗器飛射上去,猶如射在水裡,力量迅速消減,不過頃刻間,全都力量喪失的隨着高速飛旋的太極光圖不停轉動,似鑲嵌在其中,又像是落入了水的漩渦。
若斯眉頭微皺,暗暗驚異,這是心氣力量中卸勁能力運用到某種層次後纔可能實現的防護性絕技:太極道光。‘這人的心氣力量特性並非純攻擊性的迅猛?防禦性的卸勁修煉的也很有水平……’
就在菱形暗器射中太極道光盾的時候,三層包圍圈的那些敵人擺開衝鋒架勢的人手裡的兵器,從四面八方有條不絮的連續飛射出手!
一時間,立身太極道光盾前方的王啓,猶如背靠旋動的光盾,面臨被萬器穿心的孤軍。
包圍的敵人眼裡,王啓此刻雖然還不是死人,但跟即將倒下的困獸已經沒有區別了。然而,置身之中的王啓仍然掛着自信的微笑,周圍敵人的攻擊方式早可以推測到。所謂的光質網陣,肯定是組合出許多隻有經過訓練的人才知道的、無數大小恰好的洞孔的包圍網,而且是多層,必然還能移動變化。
如此一來,被包圍在中央的王啓只能捱打而沒有還手的機會,因爲他所有的反擊都會打在光質網上,根本不能傷人,而圍攻敵人的攻擊則全都從看不見的漏洞裡直接飛向他。
青藍色的護體真氣瞬間覆蓋了王啓的身體,他背後那面旋動的太極道光盾牌接連不斷的把一支支長兵器的力量卸去,如同卷着那些菱形暗器一樣,帶着越來越多的長兵器飛快的旋轉。
而從王啓兩側,面前飛射過來的一把把兵器,能傷到他嗎?除非——他的手抽筋了!否則,在亂花飛葉面前,這種程度的攻擊算什麼?
曾經在斯瑞特帝國發揮過大用的亂花飛葉絕技,隨着王啓頃刻間帶出的一圈圈臂影,一隻只重重疊疊的掌影施展開!
一支支長槍被掌影上的指甲似有似無的輕輕觸碰,立即槍頭朝下,栽倒在王啓身體周圍,筆直的插進地下;一把把錘子,斧頭等重兵器被王啓的手影掃中某一點,瞬間凌空飛旋,阻礙了後面的其它兵器的前進,變成王啓身體周圍的盾牌。
那情景,神奇的讓圍攻的許多敵人們,都震驚的目瞪口呆……前一刻,他們還帶着必勝的決心,這時卻都意識到,心氣修爲的差距太大了!王啓的亂花飛葉確實很快,然而,單純靠快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根本不可能!一把大錘子迎面飛砸過來的時候,試試用一根手指去點?哪怕着力點巧妙,也得這一指的力氣能夠觸動飛錘的狀態改變,也得這根指頭能夠承受住碰撞的衝擊,否則的話,當然是指頭被撞斷!
而這,纔是亂花飛葉被劃分爲欺負弱小的神技,同層修爲層次的情況下幾乎毫無用處的雞肋絕技的根本理由。
王啓能改變亂花飛葉的這種性質嗎?
不能。那只是說明一件事情,他們攻擊的兵器對王啓而言,力量太弱,太弱了!
“變陣!”若斯突然一聲大吼,驚急憤怒的聲音讓圍攻的很多敵人都覺得詫異,近半的攻擊都沒有收穫功勞,然而,那是敵人太強,他們的頭領爲什麼如此?
直到本來位處第三層包圍圈,按照平時的訓練,前面的人動了,他緊跟着該在固定的間隔時間後發力投甩長槍的時,若斯的話讓他們停了下來,他們正在困惑猜測的時候,發現前面第一圈最先發動攻擊的人,捂着身體,不正常的連步後退,還有的人看見前面的自己人直接蹲在,甚至倒向大地……
這是,怎麼回事?
陣法攻擊的節奏突然中斷的第二層、第三層的人,這時候纔看見從王啓背後旋動的太極道光盾上正甩射出來一支支長槍,以及一塊塊菱形的暗器,除此之外,還有王啓那百千手影觸碰下,那些被引導的射向四面八方的兵器!
陣法,被破解了?
一個隊長直到身體被把長槍貫穿,接連後退兩步,撞上看不見的光質網上的時候,仍然爲這不可思議的受傷驚駭不已!
光質網陣被看破了?就這麼片刻功夫,被包圍的王啓竟然能夠預料到他們面前,光網移動狀態的漏洞位置?所有的反擊都準確的穿過了一個個移動的、大小不等的‘孔洞’,然後射中他們?
這怎麼可能!
一雙雙震驚的目光,齊齊聚在王啓身上,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情景發生了。
二十多把還沒有被王啓用以反攻的長槍,斧錘,全都朦朧着彩光,緩緩離地升起,不片刻工夫已經飛的比王啓還高,而下方的王啓左手高舉過頂,面帶微笑道:“變陣,不是你想變就能變,還得看我給不給你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