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導語:我曉曉雖然仍然膽小!但是,以爲在三界區域的鍛鍊是白費的嗎?那是不可能滴!看我華麗的表演喔——呀!呀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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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槍的傭兵一時喪失戰鬥力,然而圍攻王啓的其他傭兵,沒有因此罷手。
一把長劍飛閃刺到,後仰倒下姿勢的王啓身形順勢變成虛空平躺,緊接着,在環繞身體的力場推動下,就那麼如虛空睡覺翻身似的側轉,避過了這一刺。
這樣的動作,以及動作變化的速度,如果是在地上,除了特定情況外,能用嗎?能有這麼快嗎?可是,氣離境界的浮空能力,卻讓王啓的動作變化存在各種可能。
撞飛使槍傭兵的蘭氏祖劍,一閃回飛,比那揮舞重劍的傭兵預料的更快,夾帶多把能量光劍附帶的力量,瞬間飛撞在那傭兵的後背上。
衝擊力,震的那傭兵步子拿不住的前拋,還沒穩住勢子,已經被三環工會衝鋒的人羣淹沒。
那使劍的傭兵雖然狼狽,其實沒受實質性的傷害,因爲是個雙領導型的防護型戰士,能量抵禦讓王啓劍上附帶的七色能量喪失殺傷力,擊在甲上的強擊衝擊力正常情況絕對能重傷他,但是,那人還有盾體。
心兵力量盾體,能夠把肌體瞬間堅韌化,變成皮膚和肉的結構組織變化,堅硬不可摧毀;內臟韌化,無懼傳遞進去的力量震盪傷害。
能量抵禦和盾體的組合,就相當於對幾乎一切攻擊手段免疫,要擊敗這樣的最強防護型戰士,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憑藉足夠多、足夠強、足夠快的攻擊,讓他們的心兵力量盾體運用過度。
所以,這種無敵之身的組合,在實際中並沒有那麼完美。如果雙方實力差距過大,譬如攻擊的殺傷力太強,極端化地說,就存在憑藉盾體承受一擊,就導致承受着心氣力量轉化爲心兵特殊能力過度,然後心兵力量無效化的情況。
當然,實戰中這種極端例子很少,但殺傷力太強的話,數次至十數次的要害攻擊,很可能就讓盾體無用了,事實上宇宙中統計的平均戰鬥發揮次數,也只是在五十次。所以這種組合是完美的防禦,但並不是說,有了盾體,修爲弱太弱就能打太強的。
正因爲如此,作爲其中的佼佼者,神龜纔有不可替代的價值,纔有讓晨欣公主和張公主特意針對的意義。
神龜面對頂尖高手的承受打擊能力,肯定在別人之上,甚至比三環工會裡其他人強出很多。
破壞帝國那個使劍的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面對三環工會的圍攻,他信心滿滿的舉盾,揮動戰劍。
迎難而上,承受盡可能多的打擊,本來就是防護型的責任,而且他們就是戰場中聚合的焦點,當他們退時,背後的戰士就會撤散;當他們進時,周圍的戰士就會聚合到他們身邊,對敵人發動兇猛的攻勢。
他的盾擋住三把兵器,戰劍又擋開了兩把兵器,又用厚重的胸甲,直接當盾頂住三支短槍。對手很強,能來這裡的,實力大多相當。短時間內、甚至同時承受了這麼多同級別的全力一擊,即使甲未破,但衝擊力量傳遞到身體,仍然需要通過必要的盾體化承受。
但是,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能夠承受多少次打擊,更清楚真正的壓力就是這一瞬,因爲背後的同伴,已經衝過來了。
作爲雙領導型,過往唯一有不可替代價值的雙領導型,這就是存在的意義,這就是戰場上的生存根本!
‘我是雙領導防護型,我驕傲!我自豪!’這一瞬,那戰士滿懷豪情。
可是,下一瞬,他的盾體在化解最後一擊的時候,突然無效化,透過厚甲傳遞到他身體裡的衝擊震力,讓他內臟難受之極!
‘不可能……這種程度的合擊完全能連續承受四五輪!怎麼會……不,不可能,不可能是王者之劍剛纔的攻擊……’那戰士難以置信的想到唯一的合理解釋,可是,他沒有功夫爲此煩惱太久,他飛快的後退,衝過來一羣戰士本來已經準備發動攻擊,突然看見他退,又急忙收住勢子匆忙退避。
然而,卻都不懂那防護型戰士是怎麼了,面前的那些對手,跟他們一樣,都是宇宙中很有名的人物,彼此誰不知道誰呀?實力差距根本沒多大,要說是盾體已經超負荷,那真是讓他們沒辦法相信。
變化雖然突兀,但好在沒有造成死傷,所有後退的那些人也沒有責怨,只是不解。“怎麼回事?”
“王者之劍。”那戰士嘴裡吐出這四個字時,覺得很難堪,以他的心氣力量卸勁特性,竟然被一擊震成這樣?
“……小毛頭而已,心氣特性剛猛有那麼兇?”有傭兵難以置信,王者之劍名氣再大,畢竟是新秀榜的第一,並不是宇宙萬強榜。
“可能差不多,剛纔在通道口看見他飛出來時,身體周圍環繞的王者之劍有七十二把,比去年多了一倍,大略計算、加上剛猛心氣特性的最大差距,極限殺傷力應該也能達到我們的八倍;那把怪劍的殺傷力數據未知,如果從最大化計算,至少超過三十倍。”說話的是個輕甲刀戰士,邊說邊揮刀擋開一團飛射過來的火焰,幫助那防護型戰士撤進他們中間,休息恢復心氣力量,否則沒有了盾體,心氣特性上缺少殺傷性力量的他,會很危險。
“太誇張了吧?八倍都不得了了,簡直是大殺器!三十倍?那不是甩邪劍一截?”
“具體數據不多,反正從王者之劍揚名開始,就有人認爲其影響力相當於七色光和能量爆發。”
幾個破壞帝國僱傭的傭兵沒能再聊下去,因爲心之家的巨巨一馬當先的衝出通道,直奔王啓過來,而他們,首當其衝擋在他們前面!
“萬人敵!”
根本不用他們的隊長下令,一個擁有神力心兵力量的巨力族中的佼佼者,誰他媽的腦子有病誰纔會正面阻擋其衝鋒!
這羣人迅速分散兩邊,長兵器在後,從側面、左右前側方向朝飛衝過來的巨巨發動合擊!
然而,面對這種架勢,巨巨竟然完全沒有退避的打算。
眼看着,她已經快衝到面前散開的敵人合擊的距離了……
她奔走的腳後跟戰靴底,有一塊加裝的、凸出一點的金屬片,這不是爲了好看,而是爲了方便曉曉立足。
是的,巨巨在奔跑,而曉曉就站在凸出一點的金屬片上面。
他深深吸口氣,腦海中,如過去半年裡,每一次投身戰鬥時那樣,浮現王啓笑着翹起大拇指稱讚的情景:‘用你的英姿,讓曉絃樂爲你自豪吧!戰鬥很簡單,只要做足準備,偷襲比躲藏起來還更安全!曉曉你可以!’
‘呼……我可以的!團長說可以就一定可以!絃樂在看着我呢!’曉曉在心裡默默的鼓勵自己,腦海中,浮現曉絃樂寫滿崇拜的目光。是的,這就是他迫使自己克服恐懼,在戰鬥的恐懼中堅持作戰的辦法!
這就是他敢在戰鬥中揮劍的源動力,從半年前開始,他就苦心研究出來了。
半年來,屢試不爽,而今天,也不例外!
就在巨巨快接近敵人圍攻距離的時候,她感覺到左腳金屬戰靴的震動,於是擺盾正面,右手抓着的方天畫戟也朝右疾刺出手,竟然完全對左邊、左前側的幾個敵人採取不防守,不應對的策略?
事出反常必有因!
然而,左側的敵人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催動風之衣,以幾乎貼地的離地狀態,以弧線路徑高速接近的曉曉,已經出現在左側第一個傭兵的腳下,他身不着地,在風之力作用下凌空翻旋,雙手各握一把破壞之刃,隨翻旋之勢接連扎穿那傭兵的雙腳腳背,緊接着又飛到第二個傭兵腳下,又是一紮!
“靠!”那兩個傭兵吃痛慘叫,然後,面門前是瀟瀟飛甩的十顆心氣力量球,瞬間炸開產生的震盪力量,讓他們頭暈目眩,沒有讓他們恢復的機會,奔走如風的孤遠留下一條銀亮的殘影,從第一個傭兵面前一閃而過,劍光,已經斬開那傭兵喪失心氣力量防護的甲,割開了他的膚肉。
劍光不見絲毫停滯,猶如行雲流水,隨着那奔走中飛揚的銀髮,銀甲,眨眼撲到第二個腳背被扎傷的傭兵背後,劍柄流暢的揮動,砸擊的震力頓時讓那傭兵暈倒。
這不是孤遠手下留情,他雖然捕濫殺,但在戰鬥中可沒有王啓那麼仁慈,只是因爲這戰士是輕甲中的厚甲,他的劍一擊無法破開,他的劍可不是曉曉手裡握的破壞之劍!所以,反而不如直接劍柄砸擊產生的衝擊力量震暈敵人更有效。
巨巨左前側最後一個傭兵,就是那雙領導防護型的戰士,他舉盾匆忙後退,可是,根本沒有孤遠追的快。頃刻間身體周圍看見全是孤遠銀亮的殘影,別說招架了,只能舉盾護着要害,手裡的戰劍茫然前後急揮,避免要害被攻擊。
這人一身重甲,雖然周身上下被孤遠不知道砍中、刺中了多少劍,但距離能破甲,還要點時間。
這時,退回巨巨腳後跟上的曉曉提醒說:“這傢伙背後有團長的劍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