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門兒一開,魯小玲跳了進來,浮薇郡主敬她也是一幫之主,可也不好怪她,道:“魯幫主……”魯小玲道:“我……”眼珠一轉,道:“我來看看孟姐姐……”浮薇郡主卻是會錯了意,心道:“這個楊小子可也算是不錯,這位公孫姑娘品貌不凡,連這小玲幫主也是看上了他……我當是促成的好,不然我那哥哥怕是又要發瘋了!”
她微微一笑,道:“我下去了,你們看好孟姑娘了……”走到了門口,對身邊的仕女道:“去讓冰心姑娘來……”那侍女爲難道:“可是……冰心姑娘……這兩天很得寵的……”浮薇郡主道:“這話怎麼說?”侍女道:“怕是起身都難……”浮薇郡主微怒道:“真要尋他說道了!再要不聽,便讓他一劍殺了我!”說罷出門。
楊過怔了怔,道:“娘,你看他……我是說我爹……他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我記得,他以前的性子可不是這樣,似他這個樣子,武功怎麼可能大進?”孟非清怔了一下,道:“這我可也不知道,我記得古籍中有載,武功高到了一定的程度,可就不是練內外功了,內功外功俱足,是爲至道,到了這個程度,纔算是入了武道之門!過了這個門,纔算是入道!”楊過神往道:“想來黃前輩與娘你都是過了這個地境的!”
孟非清道:“你也不必過於失望,現下你的內功已經有了火候,只要小心修練,三年必可大成,那時,你的內功到了頂,便是要求精了,這在於休養,不及於一時。外功麼,你也是大大有成就,只要你肯下苦功,不消十年,就可達些成就!到了這至道之境,你也就可從那九劍真訣中得悟最上乘的至理,這劍訣深奧,非聰明資質不得明,但想來以你的聰明勁,當是可行的!到了那時,你就入了境……”
楊過道:“娘,我是想知道,我那個爹……他是不是練了邪功?怎麼可能……武功一下子高得這麼高?我那一劍……我那一劍的威力……我自是知道……天下間誰敢這樣硬接,可他一彈手指頭……我就……”孟非清道:“那可不是你的武功差,也不是他的武功過高,而是他的境界高,這便如同兩軍交戰,你這一劍是十萬大軍殺來,他那一指只是一萬軍兵,十萬大軍奔來,便是百萬軍陣也要爲之一動,他這區區一萬人如何能當?但這卻也非是不能當,這一萬人,不與你正面打,他們速度比你快,情報比你準,你這十萬大軍只顧着悶頭直走,他卻是飛兵斜插,逼着你不得不調頭走了歪路,這看似不可能,但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楊過雙目放光道:“我當如何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孟非清道:“你現在便如一個只會爬的嬰孩,我便對你說跳起來的輕功,你可能懂麼?如我說過的,事情非急,慢慢來就是了……”
魯小玲自旁對楊過道:“是呀,我看孟姐姐傷得不輕,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讓她多休息一會兒的好……”楊過自是知道她是想與自己說那些個提醒的話,卻是心中生出了反感,道:“我便要在這裡陪着娘!你要有事,你大可自己出去!”魯小玲就是要看住他,如何得肯?只得到了門口,讓隨身的女丐交待着言語,這才放開她去,迴轉過來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在這裡好了……多一個人總是熱鬧一些……”
楊過心中不樂,對她動口不出聲,但魯小玲可是精通口語,雖說她現在貴爲丐幫幫主,可這過去學的本事,可也沒有這麼拋了!楊過說得是:“你分明就是監視我!”魯小玲兩眼一個白翻,只做不知,此等大事,魯小玲可是託上了身家性命,如何敢大意!
此時客廳中酒席撤下,桌椅也自收起,黃藥師,洪七公,浮薇郡主,並劉志恨立於之中,各持一座,遠處只聽不住的小吵碎念,那是老頑童與劉瑛姑及那個女兒兩人說話個不停!
好一會兒,纔是黃藥師道:“劉志恨,你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劉志恨搖搖頭,道:“老哥哥太過於說笑了,我可正常的很,難道老哥哥以爲我這樣的身手功法,還會走向邪道麼?”
黃藥師道:“那你說說,你爲什麼武功大進!”
劉志恨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道:“這事可也不好說,我的武功雖是在最近又有了進步,但箇中之妙,卻也是不好說呀,所謂功法因人而異,我雖說在武道之上幸運走上了前一步,可也不好直就說來,實是不想誤了大家!大家也是武人,當知,一旦見到新奇的武學,必要研細個究竟,是不是?當年,九陰之患猶在眼前,邪門武功也是不乏有人爭搶予奪!劉志恨敢問二位,見過劉某之功法,可敢說不會受影響,可敢說不會動心?一經習練劉志恨的這門武功,萬一出了差錯,這是怪我的功法邪門,還是各位的自誤?”
洪七公黃藥師都是武道大家,自是知道劉志恨的話,舉凡高手,見到了新奇妙絕的功法,那自是想要一窺究竟!稍有動意,便會自苦而習,梅若華習練九陰真經,不得法訣,結果練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便是這個道理。哪怕是知道錯了,可練了起來,也是不顧一切,不求全功也是要求其半,可說是慘烈!這便如好酒人見到上古名酒,好巧之人買櫝還珠,只因心中所好,便是不顧於一切了!
黃藥師沉靜片刻,始道:“你說得自是如此,只是,我們可也不是白癡,毫無定力,劉志恨,我且問你,我自得了九陰真經,有沒練習?還是當年傳了你,這才讓我自己也習悟而得的!憑着這份良心說,你說,我是不是那種不地道的人?怎麼?怕我學了你那神功嗎?”以黃藥師的爲人,他自是不堪習劉志恨的這種武功的,且不說這武功是什麼功法,便是黃藥師的自傲便有不容。現下要劉志恨說明,一來只是要見識一下,可也非就是要學,真有高明之處,也是個借鑑!再一個便是武功到了似劉黃洪這種地步的人,再想突進,那可是難上又難,非是如此,黃藥師那是絕對不可能要劉志恨說明。再有一節,要是劉志恨修練的真是歪門邪功,那黃藥師以朋友的身分自也是可以勸說一二,是以,黃藥師不顧身分逼劉志恨說出來。
劉志恨怔了一會,纔是苦笑,道:“老哥哥這是逼我……”這話一說,人卻是又變了似的。
黃藥師一怔,洪七公也是一驚。劉志恨忽然站了起身來,身上罡氣微發,衣袂抖了抖。
只聽劉志恨淡淡道:“武功之道,首爲至道,到了至道,始可見於微,而知微入微,纔可知其奧妙!然到了微處,如何還能再行精深?便在於神!”
洪七公忖道:“神,我的降龍神掌,難道不是出神入化麼?”想到此處,望向黃藥師,黃藥師心中一動,道:“你是說……”劉志恨道:“不錯,你看!”說罷,提腳在地上踏出了個印子,道:“這是至道之力!”再在邊上一踏,道:“這是入微妙之境!”最後再踏上一足,道:“這便是我現在的境界!”
黃洪二人搶步上來,仔細一看,第一隻足印踏得碎破地毯,連同毯下的青石,俱都陷入了地下半寸之深,足見功力剛猛,勁力深厚!這正是至道之境的特色。便如下筆書法,力可透穿紙背!再看第二隻足印,也是踏破了地面,只是那地毯卻是好的,只在足之邊緣給震得有些碎邊,卻是留下了一隻鞋樣的底子。黃藥師可是大行家,伸出手來,從中取出,再一抖,可是一點破處也是沒有,尋常之人,在這地上踏出一隻印來可也算不得什麼,但想要穿透地毯,在青石之上留印那可是難!若說是一張白紙,那還是有可能做到穿透,但這一指寬厚的地毯,想要穿透之上,再行切邊,這種對勁力運用到了絕頂的水準,洪七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可是做不來!他雖可透過地毯發掌穿地,可那地毯必有損傷,哪裡如黃藥師手上這支鞋底樣子似的,一點事也沒有?
黃藥師洪七公再看那第三隻足印。這塊地上卻是一點也看不出異樣!這一點可就是真真的怪了!黃洪二人看得個分明,劉志恨一足踏上,以這兩老的眼力,那可是一點也沒看錯,劉志恨的這一足明明是踏上去的,也的確是踩得入裡的,可偏偏這腳上一擡,卻是什麼也是沒有!這面地毯便似是沒有給踩得一樣!
洪七公驚道:“不可能!”伸指一點,那指點處立時出現了一個小點,洪七公驚道:“這……這又算得是什麼?”一轉頭,道:“黃老邪,你妖蛾子多,可是看出了這一足的門道來?”
黃藥師怔了怔,好一會兒,才道:“這第一隻足印,可見證得是功力的表現。”
洪七公道:“這我也看出來了,可這第二……”黃藥師對這還是有把握的,當下道:“這第二隻足印是表現出對於功力勁道的控制,不是將力道控制到了極點,那是斷斷也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七兄,你可行乎?”言語間自是得意,那自是說我可做得到,你行麼?
洪七公冷哼了一聲,卻是一陣心動,想他年歲大了,武功再要精進可是難了,黃藥師得了劉志恨之助自是向前邁了一步,是以卻是真真實實地比洪七公要高出了那麼一線!洪七公指着那第三隻足印道:“這個你能做得到嗎?”
黃藥師哼了一聲,道:“劉志恨,你也別賣關子了,這一足的訣竅,人便就直說吧!”
劉志恨道:“這一足,我雖是踏了下去,這是我吐出的勁力,但我提足時,反出的吸力,與我踏出的足力,是一點也沒變化!是以,雖是踏入地中,可卻也是一點也沒有驚起變動!”
黃藥師心中暗算,卻是一驚,道:“這可是難,一力使之,變化運用自是可運用於心,只是這出力收力控制如一,若是能如常做到,那可是不得了,以一人之心力,如何能做到這兩分之均力?對力道精控之於斯,豈是常人可之能爲?”
劉志恨淡淡道:“那當然是不能,我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黃洪二人齊齊道:“可是你不是明明做到了麼?還是在我們的面前做到的!”
劉志恨笑了一笑,道:“因爲出手的是兩個人!”黃藥師道:“兩個人,怎麼可能?你……”劉志恨道:“內功修到頭了,外功也是修到頭了,境界,也是入了微妙,再想進一步,可都是難!但是……我一個人想着進步……那自是千難萬難……可要是……兩個人,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同了!”黃藥師道:“可這一個人怎麼可能分成兩個人?”
劉志恨朗聲道:“人有七情六慾!我們練武的克己守欲,才能在無盡的武道上一點一點的向前踏步,這是何爲?便就是五色所迷也!人爲五色所迷,便有分神,分神分心,雖是少,可積少成多!這常年下來,丟的,也不知是多少!我便是十數年不睡覺,可也是做不得太多!得了此,我便在想,這世上若是能多出一個我來,什麼也不做,只是修練武功,那當是多好?這樣一來,我便可一點也不差地修練武功,而自己,卻是可以空出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黃藥師先是驚呆,再是道:“你……你……你修成了?”
劉志恨陰沉道:“是修成了,我以九陰真經中的無相音罡爲本,一點一點,終於讓我身體意識裡多出了一個人來,此人不言不語,沒有,我雖是不修功,不練武,但那人卻是在我身體內靜靜苦修,沒有一絲停的!當我要動手時,便就可以調用他出來,如此一來,我便就等於多出了一人,雖真氣內力是一定的,但用之起來,卻是靈活多變得多了!你想,這樣一來,同一道真氣,你催一遍,我可催兩遍三遍,那還能不強麼?”
洪七公道:“這樣說來你就是不練而練?看似不練功,卻是一點也沒息平?”劉志恨道:“不錯,這也是我……性情有些變化的原因……修練這種功法,不可能一點也不變……我現在神識三分,這是原來自制我,我稱爲自我,練功的是無爲我,又稱非我,而那個好色的是本性我!所以叫本我。”
(很多人認識本老實人是個變態,心理有問題,這真是莫名其妙,難道寫了本書,揭發一下人性可能中並一定存在的醜惡就是我的不是了?在這裡,老實人要說,能說出老實人我這番話的人,大部都是正常的,至少老實人本人是絕對正常加正常的!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其實那些心理真正有問題的人,反而是那些平日裡看起來內向善良的人,馬家爵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所以,不要再對本作者進行人身攻擊,本作者是好人,雖然我也是個說了半輩子謊話的人,但至少這一次是絕對真的!我,老實人,是新中國,大大的良民!本人不變態,只是喜歡對人性的醜惡做一點小小的研究,早生個幾千年,咱就是第二個孟子!)
(再次推薦新大秦帝國,這部劇集雖說仍有一定的瑕疵,但我並不是一個過於挑刺的人,世上也沒有太過於完美的事物!所以就現在的這種種劇集來說,新大秦帝國實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它至少做到了在可能的情況下忠於歷史,我目前看得是第一部,黑色裂變,那種大秦國民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候所發揮的精神實是太感人了,這樣的國家卻給項羽這個強盜和劉邦這個小偷給滅了,天意,真的是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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