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沁一臉懵逼,不是應該搶着認誰是唐墨紳的親生母親嗎?
這兩個女人居然搶着認誰是那個破壞了唐墨紳家庭的壞女人。
程思沁掙扎着避開anxin.joe,面色似笑非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出現在我老公面前也就算了,居然還唯恐避之不及的不認他。如果你們不想認他,最好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程思沁心底裡有些無法控制的氣惱。
anxin.joe喝的有些多,站在一邊笑的姿態肆意,“你知道這事也好,我們兩個真的沒有辦法告訴你什麼,不過,你能幫我們,不,幫我!”
她白皙如玉的手指撫着程思沁的臉龐。
rui.庾的臉色陡然一沉,眼神冷了下來。
程思沁和rui.庾相識以來,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這樣的臉色,她的面色中有着緊張,就好像什麼塵封舊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她並不相信程思沁,或者說,程思沁是這件事中的某一個重要的什麼。
“喬醫生!”rui.庾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拽走!
衛生間的門瞬間在程思沁面前關上。
“你當年搶走他,現在兒子在面前躲那麼遠做什麼?你有意思嗎……”anxin.joe高聲笑着,推開rui.庾挽着自己的胳膊。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
rui.庾無語的看着她,“那是你兒子。”
“好了,是誰兒子還用的着說什麼,瞧瞧唐墨紳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你這個女人真是討厭!”anxin.joe一臉鄙夷。
“不過到底是你rui.庾生的兒子,娶媳婦也娶個庾家的,雖然庾老認得孫女,但你這個婆婆這回是要有底氣了!那可是庾家繼承人。”
“你想說什麼?”
rui.庾繃緊一張臉色,語氣疏離冷漠。
anxin.joe高高的揚起眉頭笑,渾身鬆鬆散散,慵懶至極,她的眼神裡有着輕蔑和認真。
“咱們這麼多年沒見,我一直以爲你早就回來過了,沒想到我一來,你就來。找到兒子兒媳,你就殺到謝家去,老謝這些年,一直在等你。”
anxin.joe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rui.庾的面色很不好看,她冷冷的注視着anxin.joe,“他不是我兒子。”
“好,他那張和老謝一樣的臉你不認識。”喬安欣嗤了一聲,轉身就走。
rui.庾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anxin.joe回到包廂,目光隨意的在房間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程思沁的身影,那姑娘居然還沒回來。
她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身邊空無一人。
唐墨紳見anxin.joe回來,撂下手裡的牌,站起身。
大堂,程思沁正站在唐珠面前,這小妮子,把什麼話都和anxin.joe說。
“唐太太。”唐珠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程思沁邪邪的一笑,“今天這桌,你老公請?”
“那當然,這我老公的店,還能讓你們拿錢吃飯,哪好意思。”唐珠立刻拍着胸口說道。
“這邊的事情你處理好,記得再端着好吃的,你們這的招牌菜應該不會就這些吧,好歹也是差不多五星級一般的餐廳。”程思沁閒閒的道。
唐珠的眼睛頓時就是不可控制的一亮,“真的?你說我們餐廳是五星級餐廳?”
她的聲音都因爲激動而顫抖着,相當的開心。
“當然是五星級的餐廳,婉婷可是把你們餐廳如此高的評價。”程思沁笑眯眯的說着,轉身道:“我先回去,你那邊準備一下。”
唐珠握着拳頭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看看我們五星級餐廳的招牌菜是多麼數不勝數。”
程思沁莞爾一笑。
剛走到包廂門前,就見唐墨紳從裡面走出來。
程思沁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男人溫暖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向外走去。
偏僻的角落,男人將她禁錮在自己所製造出來的狹仄空間裡,他的身上有些着淡淡的煙味。
程思沁皺了皺眉頭。
“剛纔做什麼去了?”男人猶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在她耳邊淡淡的響起,溫熱的氣息撲撒在她的面容上,帶着幾分癢癢的感覺。
有淡淡而清冽的酒氣。
“我去衛生間了。”
“剛纔爲什麼要去動喬醫生和rui.庾小姐的杯子?”
又是相同的問題,就知道唐墨紳這麼腹黑精銳的人應該感覺到什麼。
“我喝多了,我就是想去拿瓶酒或者杯子什麼……”
“呵。”唐墨紳輕笑了一聲,一張俊朗至極的臉龐晦明晦暗,他深邃幽沉的眸子含着一抹寡淡的似笑非笑,有着幾分鄙視。
“你喝酒了?”他鼻子在她脣邊輕嗅。
程思沁面色頓時刷的一下子泛起紅暈,她輕抿着嫣紅的朱脣,一雙澄淨的眸子盯着他。
“你答應我不喝酒,我確實沒有嗅到酒的味道,你是怎麼喝多的?再說,你喝酒之後貌似十分的清醒。”
“說!”唐墨紳冷斥了一聲,故意板着一張臉,“一進大堂,你看見喬醫生和rui.庾小姐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對。所有人都往一號包廂這裡走,只有你一個人十分緊張的盯着她們兩個人,爲什麼?”
程思沁聽着唐墨紳咄咄逼人的話,眼神裡有着一絲無奈。
她有點語塞,瞪着眼睛看着他。
“不想說?”
唐墨紳輕勾了下嘴角,“剛纔rui.庾小姐出去的時候,剛好把臉上的墨鏡摘下,我注意了一下,她的模樣,很像。”
“很像什麼?”程思沁有點磕磕巴巴的問。
“你不覺得她很像我父母的照片裡,我母親的模樣嗎?”唐墨紳低聲問。
程思沁嗯了一聲,“我是後來觀察,覺得她長得和你媽媽有點相似,不過她叫rui.庾,和你媽媽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這人剛纔可是矢口否認是你媽媽,真不知道她到底是還是不是,總之如果唐墨紳知道了,一定心裡難受。
“確實不大像是同一個人,奶奶和我講過母親的性格,很強勢,很優秀,而且,明朗愛笑。Rui.庾和我母親的性格相差太多,就算當年被人害的家庭破碎,按照她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像rui.庾這樣溫和而冷漠。”唐墨紳淡淡的說着,面色沒有一絲波瀾。
程思沁驟然一愣,怎麼感覺唐墨紳說的婆婆的性格,其實和喬醫生那麼的相似呢?這是什麼情況?
“愣什麼?”唐墨紳擡手撫着她的臉龐,慵懶的笑着,一雙黝黑的眸子格外的迷人。
程思沁抿了抿嘴角,脣邊揚起一絲笑容,“沒愣什麼,走吧,唐珠又準備了不少好菜,咱們快點回去吃。”
唐墨紳不爲所動,“剛纔你拿杯子,想驗DNA,只需要拿rui.庾的就可以,爲什麼把喬醫生的也拿走?”
拿走喬醫生這個人的杯子,似乎怎麼看怎麼有些奇怪,畢竟她只是程思沁的主治醫生,和他們沒有別的關係。
可是老婆拿的時候居然把喬醫生的杯子也拿走……
“我……”程思沁語塞。怎麼說爲什麼把喬醫生的杯子也拿走,難道說喬醫生真名是anxin.joe,是他親生母親的名字?
唐墨紳現在還不知道喬醫生的真名,只會認爲照片裡的anxin.joe現在有可能已經改名,或者怎麼樣,他還不至於明白,那個照片裡的女人除了是他親生母親的可能,更有可能是他父親喜歡的另一個女人,就是那個破壞了他家庭的女人。
“我看喬醫生喝了那麼多的酒,不想她喝的太多。”
唐墨紳的目光幽幽的注視着她。
兩個人回了包廂,偌大的包廂十分的熱鬧。
維康和周希都已經喝多。
周希正一如既往的抱着抱枕呼呼大睡,十分的乖巧。
維康手裡點着煙,似乎在爲什麼事情愁眉不展,英俊的眉毛蹙在一起,他的視線猶如深不見底的古譚一樣,落在歡快的往上端着一道道美食的唐珠身上。
程思沁剛纔聽唐珠提到,她這個職業保鏢最近完全沒有人僱她當保鏢,看來她一直只能在餐廳裡當個服務員。
老闆娘這點,他們隱婚,餐廳裡也沒人知道。
那邊,鄭家北和俞琬婷一夥,和李煦青付玲兩個玩的正嗨,放在身邊空着的酒瓶子一個又一個的增多。
餐桌邊真正吃飯的只有喬醫生一個,rui.庾的身影沒看見。一直到這段飯結束,她都沒有出現。
大概是之前在衛生間離開後,兩個女人之間不知道說了什麼。
喬醫生看見唐墨紳和程思沁兩個進來之後,視線就一直直勾勾的落在他們的身上,不躲不閃的目光,看起來那麼的光明正大。
她美麗的脣邊勾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程思沁怎麼看怎麼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湊了過去。
“坐過來做什麼?”anxin.joe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含着幾分笑。
“你之前想讓我幫你什麼?”程思沁壓低聲音問,眸子炯炯有神的注視着她。
Anxin.joe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擡手拍着她的肩膀。
程思沁呆,“……”
“怎麼樣,這些菜的味道怎麼樣,我和廚房師傅準備的,這段時間在這,我的廚藝愈發精緻。”唐珠不知道又從哪裡出來,將新出鍋的美味佳餚放在她們的面前。
程思沁咬了咬牙。
“你這姑娘,到底想怎麼樣?”
唐珠愣了一下,整個人有些發窘,“唐太太,我能繼續給你當保鏢嗎?我知道你現在是庾家的繼承人,保鏢海了去了,算我一個吧,求求你。”
唐珠眨巴着眼睛,一臉可憐兮兮似的看着她。
程思沁無語,“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庾家繼承人,我要回我老公公司去上班,你要去嗎?”
“不要,我看見那些音符頭就疼。”唐珠立刻拒絕。
程思沁撇了撇嘴,“你覺得公司保安怎麼樣?”
唐珠愣了一下,然後眼神立刻發亮,“威盛集團的保安嗎?”
“對。”
“行啊,那我絕對是你家公司裡唯一一個女保安!”唐珠說着,興奮的坐了下來,拉着程思沁問威盛集團保安的福利和工資。
“我是唯一的一個女保安,唐太太怎麼也要給我多開點工資。不過我之前在音樂部當總監,這會兒去你們公司當保安,會不會被人嘲笑?”
唐珠忽然想到這個,問。
程思沁沒辦法給她答案,“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打發走唐珠,程思沁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的座位已經空了,醉醺醺的喬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那邊,維康煙早就已經掐滅,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打盹。
而那邊四個,仍就在喝,又一瓶子的酒空了,瓶子被放在了一邊。
付玲和李煦青的眼睛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紅。
看起來對對面的兩個人充滿了戾氣……
俞琬婷臉頰紅撲撲的,挽着衣袖,玩嗨了,不時就和鄭家北來個擁抱。
鄭家北嘴角勾着邪氣的笑容,眼睛湛黑到了極點,那孤傲冷厲的氣質在眼眸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家北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付玲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她忍了這麼長時間的話終於問了出來,話剛一問出來,她的眼眶就泛起淚色,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俞琬婷也喝的暈暈乎乎,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激靈,“對,鄭家北,你喜歡誰?你說!”
“家北哥哥你說!”付玲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李煦青喝的太多,腦仁一陣一陣的疼,他蹙着眉心,呼啦一下子將面前的空酒瓶子甩了一地,酒瓶子碎了的聲音讓維康眼睛驀然睜開。
周希那邊還抱着抱枕睡的呼呼的。
“小青子,你喝多了。”
李煦青是幾個好哥們裡最小的,唐墨紳也頗爲照顧,拽着他的胳膊,就準備讓人送他回去。
“二哥,碎幾個酒瓶子,小維子不會生我氣。”李煦青指着那邊擡手按着太陽穴的維康道。
唐墨紳板着一張冷肅的臉色,“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付玲。”李煦青搖搖晃晃,手臂又指向付玲,“你跟我一塊回去!”
付玲還等着聽鄭家北的回答,她藉着酒氣纔有勇氣問,眼巴巴的盯着鄭家北。
鄭家北說道:“你讓他送你回去。”
付玲頓時把剩下的酒瓶子甩了一地,碎裂的酒瓶子瞬間刮傷俞琬婷的手,痛的俞琬婷驚呼了一聲。
鄭家北身上的酒氣頓時一冷,他一把握住俞琬婷的手問,“你怎麼樣?付玲!”他陰冷的呵斥。
俊逸清冽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