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丫是雙重人格?!
我用驚疑的眼神不停的打量陸誠旭,而陸誠旭卻被我這種眼神逗笑了。他伸手扶住我的後腦勺。拉進我與他的距離。直到我倆額頭碰額頭。
他深邃的眼神望着我,我不敢和他對視。一直躲閃,但不管我怎麼躲,最終他都能把我的眼神給抓回來。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臉,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說。“夏涼,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別走極端。好嗎?”
“誒?”
我對他突如其來的溫柔,繼續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對我的反應好像有點不滿,眼神一瞪。捏我臉的手力道大了幾分。因爲前車之鑑,我怕他又打我,於是馬上點頭。“好好好,我答應你。答應你。”
聽到我肯定的答覆了,他才終於鬆開了手,又揉了揉我的頭髮。
可能是被他打怕了。所以現在即使他是這樣溫柔的對我。我在面對他的時候,還是戰戰兢兢的。
我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而陸誠旭又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我的膽怯,他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鬆開我後,在我牀邊站了一會兒,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才最終走出了房間。而他走出房間後,我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直到我出差結束都半個多月了,我纔在一次公司活動上,看到了他。
而那次,我也僅僅是看到了他。他在臺上致辭,我坐在臺下聽。他說了大概三分鐘的官方發言,就匆匆離開了,後面的活動,他都沒參加。
我奇怪的問坐在我身邊的周楠,“陸總這段時間幹嘛去了,爲啥老不見人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周楠瞪我,“你說你都和陸總一起去出差了,知道肯定比我多!”
“我比你多個屁!”我黑線,“你沒見我出差結束時是一個人回來的嗎。你看看我那落寞的樣子就知道,我肯定是被陸總晾在一邊的人。”
雖然說這話,我心挺虛的,但一想到我後面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他的半點音訊,我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周楠被我理直氣壯的樣子給說動了,剛剛還一臉不相信的她,現在已經憐惜的握着我的手,湊到我面前來八卦了,“夏涼,你說,陸總這次去三亞出差,不會只是個幌子吧。他其實是去三亞見他情人的,故意說去出差,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嗯,有可能。”我很認真的點頭。
點着點着頭,我忽然想起了在三亞時,那個叫月月的小姐說的那個‘清晚’,讓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雖然我知道這是陸誠旭的話題禁區,雖然我知道這是在陸誠旭的公司裡,但我最終還是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問了周楠這個問題,“清晚,是誰。”
我原以爲周楠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會和我一樣八卦的,可誰知道她忽然渾身一抖,馬上警覺的掃視着周圍,還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誰讓你在告訴提這個名字的!你是不是想被開除!”
“啊,還會被開除?這人到底是誰啊。”我用力扒開周楠的手,問。
她越這樣神秘兮兮,我就越想知道真相。
但我越想知道真相,周楠這個欠揍的傢伙就越什麼都不說。不管我再怎麼威逼利誘,她都一副貞潔烈女的表情。
算了算了,既然從她這裡套不出話來,那我只有在之後的日子裡多注意觀察了。
因爲有了財大氣粗的陸誠旭給我的這筆陪遊費,讓我一時之間輕鬆了不少,之前那些催債催得很緊的債主們,也都消停了好一陣子。我媽來電話給我的時候,都說,因爲上門討債的債主少了,我弟的身體都好了很多。
我聽着是很高興,但我知道,這三十萬,是治標不治本。如果我不能持續的拿出錢來,不能儘快還清這筆錢,這些債主,很快又會找上門來的。
我算了算我家現在的欠債,又算了算我弟需要的醫藥費,還算了算改變我家現在這種全家人擠在我弟病房裡過日子的現狀所需要的花費,我估計,我最少還要賺個三百萬才能稍微休息休息。
三百萬啊,對於有錢人來說,是個小數目,對於可以月入過十幾二十萬的能力者來說,更不是個事兒。但是三百萬,對於我這種剛剛大學畢業,屁都沒有的小破孩來說,那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在這樣的壓力下,我從三亞一回來,就去午夜花賣笑賺錢了。但沒有了大土豪陸誠旭的支持,就算我每晚笑到臉抽筋,也賺不了幾個錢。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我終於又湊到了幾萬塊錢。我正拿出手機來,準備給我媽轉賬時,我看到姍姍和之前被我罵過的小胖子鬼鬼祟祟的從我面前閃過。
因爲之前跟他倆都有過過節,所以一看到他倆的神色,我條件反射的猜他們可能是不懷好意。
我馬上用手機轉完賬,提起手邊的包包,往外走。
剛走到外面,連的士都還沒攔到,姍姍從後面衝了出來,攔住了我,“夏涼,這麼早就走啦?不過來跟我們一起玩玩?”
“是啊,一起喝一杯也好啊。”小胖子也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
小胖子的表情過於陰險,我一看到他,立馬就想起了《人體蜈蚣2》裡面那個變態胖子。我渾身打了個冷戰,生怕小胖子把我拖走,也做成.人體蜈蚣。
我往後退了兩步,本想躲過小胖子,卻不想撞到了姍姍身上。姍姍順勢抓住我的手腕,往街邊拖去。
我大驚,盡全力甩開她,拼命跑回午夜花的大堂裡,躲到前臺後面喘氣。
前臺的兩個大美妞,見我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很奇怪,都跑來問我,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怕她倆跟我說話的樣子會因爲姍姍和小胖子的注意,忙搖頭,示意她們假裝沒看見我。她倆也是聰明人,平時跟我關係還算不錯,在得到我這樣的示意後,都馬上恢復如常臉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我深知現在在這裡躲着不是長久之計,於是抖着手掏出手機來發求救信息。
可我在通訊錄裡看了一圈,竟非常悲哀的找不到真正可以求助的人。